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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分這個問題,如果不涉及社會,感情好在一起也就夠了,名分有沒有都一樣,然而涉及政治之類的事,旻蘊兒自己可以不在意,別人卻在意,她就得想辦法得到別人的認同。旻蘊兒輕輕嘆了口氣道:“明日詔宣慰府所有人來見我,我自會說。”第二日召安撫使征討使等人相見時,果然安撫使一來便質疑她的身份,要見柴寧宇,要求即便柴寧宇不能理事,也要她親口言明。顧天成怒道:“將軍現在需要靜養,倘若有閃失,你當得起嗎?”安撫使言道:“我不信她傷重到連句話不能說!而且還叫一啞巴理事,怎麼可能?”筠子插言道:“我看過表姐了,她卻是傷的很重,不宜見人,大人體恤一下罷。”“你僅是你們族人的酋長,一介平民,這裡哪有你插話的餘地?”筠子的話被安撫使堵了回去:“既然傷重,親見一眼不妨事吧,你們不會是想挾宣慰使之名作亂吧。”顧天成不由怒道:“我看想作亂的是你!”正說著,忽然一聲碎裂聲,把所有人驚了一跳,轉頭看去時,旻蘊兒把茶杯摔在了地上,鐵青的臉色坐在桌後榻上。顧天成看一眼招討使,急忙上前躬身道:“姑娘有何吩咐?”旻蘊兒沉著臉比道:“拿筆墨來,我是啞巴不是說我那他們沒辦法!”顧天成立刻吩咐下去,下人馬上送來筆墨紙硯。旻蘊兒在紙上寫道:“我是她妻子,本乃一家人,她為獨女,其父為安祖父母之心,令其著男裝,做男兒,祖父母安心,外人疑心,為平閒言,於是三媒六娉,迎我進門以掩其身份,我拜過她家列祖列尊,敬過新婦茶,隨她出生入死,隨她萬里出征,闖過刀山火海,為她流過血灑過淚,由宋時而至今日大元,十數載相依相隨,我對她忠心天地可鑑!你們還要何證?”她寫完這些,舉手把那幅宣紙推在了地上,擲筆於地,起身拂袖而去。下午時,顧天成來見她,旻蘊兒問道:“我走會那些人說什麼了?”顧天成道:“當時沒說什麼,逗留片刻後走了,方才又來了,此時就在前廳等著,說要見你再作計議,我怎麼回?”旻蘊兒比道:“別去理他們,且等他們來請我。”顧天成道:“明白。”筠子和顧天成都暗中派出了人手,去找柴寧宇,隱上瞞下只是一時之計,倘若柴寧宇不回來,筠子也不知道自己能維持到什麼時候。宣慰司其餘人三番兩次求見被拒後,心中沒底,開始惶惑起來,終於幾人聯名請旻蘊兒出來主持大局,旻蘊兒接手政務,第一件事便是叫筠子來做自己副手,在把決斷權逐步交給筠子,等別人都習慣於有事就會向筠子稟報,習慣於筠子借柴寧宇之名發號施令時,便是旻蘊兒該離開的時候了。白翎問她:“你走了,我怎麼辦?”“我自然是帶你一起走。”“柴姐姐呢?”“我會一直一直去找她。”“她若是你還記得她說的麼,除非死別,絕不生離,如今離別”“除非死別,絕不生離,她若記得這話,她就不會死,我會等她,便不能日日相伴,也能心心相隨。”----------------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