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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快救救她。”“我在等時機,等一下我一動手,你就帶她走,還從這邊地道離開,在那邊等我。”惠如清目光看著遠處高臺上的格瑪,又看了看圍在木臺周圍的那些劍士。木臺上做法的法師忽然說道:“按著她別讓她亂動。”幾個喇嘛伸手抓住了柴寧宇按著她,法師取了三炷香,把香頭往柴寧宇的眉心點去,疼痛讓柴寧宇一驚,隨即本能的用力一掙,把抓著她的喇嘛摔在了木臺上,法師叫了一聲:“按住她!”臺下的幾名劍士躍上木臺幫著喇嘛們去按住柴寧宇。惠如清低喳了一聲:“動手了。”話語聲中,他身影一動,從沙地中躍了出去,口中唸唸有詞,一手拔劍,一手一揮撒出一把黃沙,劍光從黃沙劍劃過,那把黃沙頓時散開,擴大,片刻後在風中揚的漫天都是。旻蘊兒呆了一下,她這是旻蘊兒在沙漠中整整尋了兩日不見柴寧宇的蹤跡,鷂子死了,旻蘊兒失去了她的千里眼,無法在追蹤柴寧宇的蹤跡了,那隻獵鷹雖然也可以,但是獵鷹馴服性低,而且遠不及腰子靈敏,兩日後連水都沒有了,旻蘊兒還不肯死心,還想繼續找下去,惠如清無可奈何,把她打暈帶出了沙漠。待她醒來時,已是在金城的一家客店裡。金城見證過意氣風發的柴寧宇,見證過柴寧宇的堅韌,見證過柴寧宇的落魄,那時她活了下來,如今卻是物是人非。旻蘊兒默默的躺在床上發呆,門被人推開了,惠如清進來,送來了一碗清粥,道:“醒了?先喝點粥,你都虛脫了。”旻蘊兒轉眼,看到惠如清蒼白的臉色,勉強欠身起來,比道:“你的傷…傷的厲害麼?”惠茹請放下粥嘆道:“終於想起來關心一下我了?”旻蘊兒輕輕比道:“對不起。”惠如清道:“不必說這些,我只問你現在如何打算?別跟我說你還想找她。”旻蘊兒黯然道:“我叫別人去找她,想先回貴州,把這件事告訴筠子,還有寧宇要做的一些事,我得幫她做完了。”回到中原時,先聽到的是無數罵聲,柴寧宇接受元朝廷封賞的事,已經朝野皆知,罵柴寧宇的人,個個咬牙切齒,仿若與柴寧宇有血海深仇一般,還有這樣的話語,柴寧宇不過就是個野心家,當初舉兵造反,也不過是走得一步棋而已,藉此自重,逼帖木兒放權給她,如今她的目的達到了。旻蘊兒聽這些閒言碎語,什麼也不想辯解,其實這話說的也沒錯,柴寧宇的目的確實在此,只不過她的出發點變了。旻蘊兒知道柴寧宇要做的是什麼,她得幫她把餘下這事做了,惠如清說,柴寧宇消失在沙漠中,不可能活下去的,一個瞎子,體力所剩無幾的瞎子,走進沙漠中怎麼可能還有活路?柴寧宇大約只是不想旻蘊兒眼睜睜看著自己死去,旻蘊兒聽著他這些話雖然憤怒,卻不得不面對殘酷。旻蘊兒回到了貴州,秘密的召集來筠子和顧天成,把這件事告訴了她們,並說道:“寧宇失蹤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只希望能儘快找到她,在這之前,就算她人不在,我也們也要做出她在的樣子,對上,這件事倘若被帖木兒知道,帖木兒便有藉口重新任命新宣慰使,會再派兵馬進入貴州,寧宇步步算計才要來這點自治權,就會被收回去,對下,別人沒有皇帝聖旨,沒有御賜印信,無法服眾。”筠子不由道:“那你現在怎麼打算?”旻蘊兒答應了惠如清,要回教中去,她現在必須要想辦法穩妥的把柴寧宇的權利過渡到筠子手上,但這件事,並不好辦。她打算宣稱柴寧宇重傷,需要靜養,不能見人,然後暫代柴寧宇理事,再花點時間逐步把權力交給筠子,但是筠子問她:“別人若問你是她什麼人,你怎麼說呢?”旻蘊兒也不知道了,雖然眾人皆知她是柴寧宇的親信,身邊還有顧天成可以幫她,但是她究竟算什麼人呢?筠子說道:“你與她若真是夫妻,夫人可以代夫監政,貴州這邊歷朝都有前列,可你不是,你也不是她的姐妹,也不是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