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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籬愣了一下,看到嚴輝文緊箍著罡風的雙手鬆開了,她的血一下湧上了腦袋,也許她跟嚴輝文到現在也沒什麼交情,可是當別人願意為你換命,做出犧牲的時候的義氣更容易讓一個人熱血上湧,為之動容。潘籬沒有多想就抓住了想要脫身的罡風,罡風狗急跳牆,因為他已經聽到了隱約的警笛聲,他伸手抓住潘籬的頭髮,把她的頭部狠狠摜向地面。一下,兩下,三下,有血從額角流出來,血在頭部砸在地上的時候濺開來,灑在她的眼睛上完全擋住她的視線,潘籬已經完全不知道疼痛了,她感覺像是靈魂在另一個世界漂浮,肉體在這個世界上疼痛,但是那疼痛已經遠離了她,連感知也遙遠起來,可是她還是死不放手,她狠狠的扳住罡風的手指,用盡全身的力氣掙脫了罡風的控制,一把烏黑的頭髮留在了罡風的手裡,她抬起頭,狠狠的咬住了罡風的喉嚨,死命咬著,鮮血流灑下來,侵染了地面,罡風在一次抓住了她的頭髮,把她扔了出去,扔出去後,自己卻虛弱的跪倒在了地上,潘籬咬傷了他的喉嚨,雖然沒有要他的命,卻讓他窒息了,片刻後,他一頭栽倒在地。潘籬摔在了地上,眼前是濃重的暗紅色,她已經完全失去知覺了,也許靈魂已經昇天了,徒留一具肉體還在微弱的喘息著。眼前卻出現一個面容,在她眼前不停的笑,不停的笑,對她喊:“你快來,我等你。”那是君子玉,君子玉不停的對她招手:“你快來,我等你,你還有話沒跟我說呢。”潘籬看著她,笑了起來,奮力翻身從地上爬起來,向君子玉走過去。君子玉一直跟著警方的車子,一路跟過來,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從洪天在澗頭村查到線索,然後全面鋪開尋找,到鎖定他們去過的那家銀行,在追蹤到這頓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將近十二小時以後了。景曉清已經逃走,一隊特警包圍了別墅,另一隊人很快突入了裡面,進去時卻看到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向這邊走過來。洪天也跟著行動隊衝了進去,一眼看到那個渾身血的人,吃了一驚,急忙說:“是潘籬,那是潘籬!”兩名特警急忙過去,左右扶住了她,要帶離她,潘籬卻茫然的睜著眼睛尋找著什麼。君子玉也見到了潘籬,可是她被攔在外面不許進入,她情急下掙扎著要過去,馬上就被拎回來了。此時看到茫然四顧的潘籬,她看著那個眼神,似乎感應到了什麼,連踢帶打的掙扎著說:“讓我去,她是在找我!是在找我!我是她愛人!”拎著她的那個警察愣了一下,鬆了手,君子玉急忙跑了過去,跑到了潘籬面前,雙手抓了她的肩膀說:“潘籬,是我,你怎麼樣了?”潘籬的目光轉到了她身上,愣愣的看了一會後,目光才聚焦了,才真真的看到了君子玉,她就這樣平靜的望著君子玉,說:“我愛你。”君子玉楞住了她,她一時難以置信,潘籬尋找她就是為了告訴她這句話。而潘籬已經跌在了她的懷裡,君子玉急忙抱住她,身後有人抬來了擔架,有人在喊:“這裡還有傷員,重傷,需要就地急救。”警笛還在鳴響,閃爍的紅燈晃的君子玉發暈,君子玉手足無措的想抱緊潘籬,卻又不敢阻止急救人員把潘籬搬上了擔架,於是她緊緊跟著,寸步不離。而一起跟過來的不僅僅是君子玉,還有小山,只是她沒能接近這裡,她只是站在外面看到了這一切,而且親耳聽到了潘籬對君子玉說:“我愛你。”☆、45醫院裡已經亂成一片了,一下子送來兩個重傷員,急救室裡所有的人都忙成一片,嚴輝文命大,居然沒有死,但是那把刀將他對穿,傷的非常嚴重,命懸一線。然而潘籬傷的比他還嚴重,醫生一邊搶救,一邊要家屬簽字。君子玉一直都陪在潘籬身邊,但是情況太亂了,她幫不上忙,也插不上手,潘籬原來的直屬領導郝大鵬追問醫生潘籬到底怎麼了,醫生說:“九死一生,我什麼也不敢說。”郝大鵬愣了一下,君子玉卻急了說:“怎麼可能,我見到她的時候她還能走路,她是自己走出來,你們都看到了,她是自己走出來的!不可能這麼嚴重!”她抓著郝大鵬,讓他證實潘籬其實傷的並不嚴重。郝大鵬急忙點了點頭,醫生卻驚訝的說:“這就很難說了,她還能走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她現在的情況非常嚴重,要是她還能走,可能是迴光返照,也可能是還有什麼東西撐著她,讓她掙扎起來了,要不然可能已經死在當地了。”醫生說著要走,君子玉急忙抓住她問:“那她到底是什麼情況?”醫生說:“她的頭部有嚴重創傷,骰骨骨折,大面積顱內出血。”她說著頓了一頓,才有說:“你們還是準備一下吧。”醫生走了,君子玉愣在那裡,說:“準備?準備什麼?”郝大鵬說:“可能是準備後事吧。”君子玉眼前一黑,向後摔了下去,郝大鵬急忙接住了她,嘴裡喊著:“護士,這又暈了一個,這不是添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