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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籬看著這些照片,漸漸相信了眼前的事實,小山是她青梅竹馬的戀人,而她在這之前發生了一場事故,導致頭部嚴重受創,喪失了部分記憶力,小山只好把她帶到荷蘭來接受治療,而且她也在這邊找到了很不錯的工作,所以為了潘籬能長久留在荷蘭,也是為了她能享受到荷蘭的醫療福利,於是在小山父母的幫助下,她們在荷蘭做了婚姻登記,荷蘭是個很開放的國度,早在2001年法律就透過了同性婚姻的合法性,在潘籬病危時兩人登記結婚,在醫院裡還被傳為美談,無論醫生護士都對小山的勇敢和執著很是欣賞。小山已經開始工作了,她這份工作薪水豐厚而且穩定,每天朝九晚五,小山在這邊租了挺大的一棟房子,她的父母以及潘籬的父母都住在一起,她可以說是實現了幼時最大的夢想,和潘籬在一起,然後把雙方的父母都接到一起住。每天一下班,小山就會過來陪著潘籬,潘籬的父母雖然也過來了,但是因為老人都不會說英語,出行不便,所以每天做好了飯菜,都是小山給潘籬送過來,然後小山休息時,才帶他們來醫院看潘籬。而小山自己本身還在一直接受治療,她的身體狀況依然不樂觀,也不能勞累,所以每天下班再來看潘籬,對她來說有些超負荷了,潘籬醒來沒多久,她就嚴重感冒了,一連好幾天呆在家裡不能出來,不能來看潘籬,連班也不能上了。不過潘籬現在已經轉到一般病房了,也就是說,她的情況已經沒有那麼危險了,同病房還有個女孩,才十幾歲,是個很可愛的姑娘,住進來的原因,是玩跑酷把自己的腿摔骨折了,潘籬在她表示傷好以後還要繼續練後,只覺得這個世界不在她的理解範圍內。可她能用英語和小姑娘交流,她以前的英語成績挺好,現在交流雖然不是很流暢,但是她沒忘記。一連幾天沒有見到小山過來,小山父母也沒法來看到,只能透過電話聯絡後,潘籬開始焦躁起來,在病房裡坐臥不安,小姑娘問她:“你是不是非常思念你的妻子?”潘籬一時無語,小姑娘又說:“你們是我見過的第一對來自中國的les,我以為中國的女孩子都很保守,沒人敢這樣,但是你妻子很勇敢,真的,我覺得像你這種情況換成別人的話,可能早就找藉口分開了,可是她竟然帶你出國治療,並且在這裡結婚,她真的非常非常的愛你。”潘籬看著小姑娘,猶疑著,說:“其實我還很懵,我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睡了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突然有了個妻子,而我並沒有因為知道這個覺的欣喜,你說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小姑娘想了想後,說:“可能是因為你失憶了,所以有陌生感?嗨,你們是挺幸福的一對。”潘籬撇撇嘴,焦慮的躺在病床上,胡思亂想,因為她總覺的自己似乎把一些挺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小山終於又來看她了,來的時候還帶著大口罩,不敢靠近潘籬,潘籬伸手想拉她過來,小山急忙說:“我感冒的挺嚴重的,你現在身體又差,我們還是遠點吧,要是給你傳染了,就麻煩了。”潘籬只好說:“爸爸媽媽他們還好嘛?”小山說:“他們現在在慢慢認路呢,我想再給他們一點時間,他們就能自己來看你了。”潘籬撇撇嘴,說:“可你離我這麼遠,好有距離的感覺,我一個人呆在醫院裡太無聊,你這麼久才來看我,然後還離那麼遠。”小山無奈,說:“我又不是故意疏遠你嘛,我陪你說說話,可你不要離我太近,你要是被弄感冒了,然後我們兩個在交叉感染,會搞得越來越嚴重的,我去推輪椅,然後推你出去走走好不好?”小山把輪椅推了過來,潘籬的護士的幫助下,吃力的坐到了輪椅上,小山推著她來到外面,正好是落日時分,夕陽餘暉。小山把潘籬推出來,停在橘色的陽光小,看著天邊的夕陽,旁邊是柔軟的草坪,,草坪上還有小蝴蝶不時飛過,潘籬做了個深呼吸,許久沒有這樣舒暢過了。小山站在她旁邊,看著她,看她烏黑而又細長的眉下,那一雙眸子還是靈活動人,面龐瘦損了很多,不如以前那樣神采煥發了,但是多了幾分楚楚動人,挺翹的鼻樑和嘴唇怎麼看都覺的性感,小山忍不住想要去吻她,忽又想起自己剛才說的話,於是俯□後,又停住了,潘籬抬眼看到她,看著她笑了起來,說:“小山,我以前到底是什麼樣的?”小山微微沉思了一下,說:“你以前很優秀,很棒,從小跟我一起長大,我們一起山盟海誓,永遠都是彼此最愛的人,我們會永遠幸福下去的。”小山沒有告訴潘籬,她以前是一名警察,因為她怕一旦起個頭,潘籬就會沿著線索回憶起君子玉,小山不希望她記起君子玉。可是潘籬並沒有隨著小山的話語去向往幸福,只是拼命回憶著,她到底都經歷過些什麼,然後又把什麼給忘了。☆、47潘籬在醫院裡住了很久,她這次和死神擦肩而過,能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