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第2/4 頁)
面,也被玉鶴長臂一伸,輕而易舉地拽著小腿拖出來。
水晶罐已經被開啟,玉鶴壓住她的腿,半個身子欺在她身上,將人死死地桎梏,手指卡住她的下頜骨迫使她張嘴,平靜地問,“想吃幾顆?”
薛茗想說一顆都不吃,結果下巴合不上,只能發出不成調的聲響。
玉鶴想了想,從裡面拿出了三個,就要往薛茗嘴裡送。
薛茗嚇得瘋狂掙扎起來,趕緊打了個暫停的手勢。她想起天上人間那死老頭說過,這玩意兒只要吃一顆就能讓人登頂極樂,結果玉鶴一下拿了三顆,她吃了之後也不用等陽氣枯竭了,大概會當場死在這裡。
當時看見他拿著這罐子時薛茗還在樂呵,沒想到這會兒成了她的大禍。
薛茗從他的手裡掙脫,慌張道:“有什麼事咱們都可以商量的對不對?沒必要搞死搞活,我這條小命又不值錢,你現在要弄死我,當初何必救我?”
玉鶴看著她的臉。
她原本糊在臉上的血跡已經擦乾淨了,一張小臉因為體虛而沒有了往日的紅潤,只剩下一片蒼白,襯得眉眼更黑更亮,看起來水盈盈的眼珠也染上幾分可憐,脆弱不堪的模樣實在是讓人心癢。
玉鶴動作輕緩地拉起她的手,捏著她的指頭看,沒說話。
薛茗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指甲居然變黑了,像是染了一層比較輕薄的指甲油,與森白的面板相襯,像兩隻鬼爪握在一起。
薛
茗心頭大慌,反手握住他的手,急聲問:“你當真能給我渡陽氣嗎?”
玉鶴眉尾輕揚,“試試?”
他的面板沒有溫度,雪一樣的白,聽不見呼吸,感知不到心跳,只有眼睛染上欲/望的時候才會有些許情緒起伏,不論怎麼看他都是一隻實打實的鬼,薛茗無法相信一隻鬼會給她反哺陽氣。
可她生命流逝得太快,指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呼吸也變得微弱,視線也開始模糊不清,玉鶴的臉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他生得實在漂亮,膚色若瓷,眉眼如畫,是薛茗活了那麼多年,見過的最好看的人。
如果他不是鬼……薛茗心想,如果他是個活著的人,她倒也不是非常抗拒與他滾在一起。
只是她要活著,不管是從前窮到兩塊錢吃兩天,找不到工作偷偷睡在別人的車庫裡的時候,還是現在穿越到這個全是鬼的地方,踩在生死邊緣之時。
她不想死在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上,倘若這廟裡的所有人都不值得相信,但玉鶴也算是矮子裡拔高個,畢竟薛茗是真的從他手裡撿回過幾條命。
況且在死和其他選項中,其他選項永遠是薛茗的首選。
她心一橫,抬起顫顫巍巍的手從玉鶴的掌中拿了一顆藥丸。
首先這破藥她是肯定吃不了三顆的,還不如掌握主動只拿一顆,然後她耍了個小機靈,放在嘴裡後咬成兩半,用了最後的力氣支起身,摟住玉鶴的脖子,將唇貼上去,把另一半送到他的口中。
如此一來她只吃了一半,藥效應當會大打折扣,至少不至於傷害她的身體。
玉鶴順從地俯身,將薛茗壓在床榻上,與她的唇舌交纏在一起,喉嚨一動,就把口中融化的藥丸吞嚥。
接下來的時間被無限拉長,拔步床晃得厲害,吱吱呀呀的聲音在寂靜的房中有節奏地響著,伴隨著一聲聲婉轉地吟哦,幾重紗帳落下,堪堪遮住裡面交纏的身影。
雨聲掩蓋了律動造成的搖晃聲,那些被碾碎在唇齒間,細細密密的低吟也時隱時現。
薛茗像被悶在火爐裡,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乾燥的,幾乎被熱汗泡透。那股從骨子裡蔓延出來的疲憊讓她不斷求饒,好話說盡,也只是從玉鶴的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她在欲壑中浮浮沉沉,陡然感覺玉鶴有結束的趨勢,一下著急了,掙扎起來,“不要,別弄進去……”
“嗯?”玉鶴氣息不穩,呼吸亂了節奏,聲音低低地落在她耳畔,像情人間的呢喃,“不弄進去怎麼給你渡陽氣?”
薛茗聽不進去,心裡湧起許多恐懼,奮力推他的臂膀,但都是無用功。最後還是在顫抖中感覺肚子裡暈開了一股涼意,薛茗累得一直喘,流著淚水哭起來,害怕得不行。
玉鶴見她哭,完全沒有愧疚感,等她嚎了幾聲發現這樣喊很費力氣從而轉變成小聲嗚咽時,才勾著一抹笑,慢悠悠道:“放心,暫時懷不上。”
薛茗轉動溼潤的眼睛瞧他,帶著哭腔道:“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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