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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知道這麼做,據陀思所言大概是不會造成太多危害,但第一次做壞事的小姑娘,難免心裡過意不去了起來。
而在她拐進另一個小巷之後,似乎就容不得她再繼續胡思亂想了。
她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
於是面前的槍口又近了一步。
那槍口離她不過咫尺,對方的食指緊緊地扣著扳機,也許在下一秒,也許在下下秒,,她就會扣動扳機,但夏花並不害怕。
或者說,她如今尚且還不太會害怕。
她眨了眨那雙湛藍色的眼睛,看了一眼槍口,隨即偏了偏頭,不顧緊跟著又逼近了的槍口,轉而把目光看向了舉槍之人。
不幸,是她最不願見到的人之一。
這大概就是命運的捉弄吧。花鳥院夏花想,因為她終究算是做了錯事,以前她做出的&039;約定&039;無論怎麼樣都不會傷害別人,損害他們的利益,但這一次,她的的確確是因為一己私-欲將要禍及他人了。
她看著面前熟悉的,曾經對她很好,帶她出去逛街的金髮女士,慶幸她已經不再記得曾是她親自帶著她出去逛街,間接地導致她遇見了太宰治,進而使她成功脫逃,造成如今的局面的。
否則,她大概會很難過的吧。
不過,除此以外,小姑娘心中也還在慶幸著對面的人不是中原中也。
說來也奇怪,在面對槍口的這種時刻,她竟然如此冷靜,甚至冷靜到徹底不像她自己,氣定神閒,沒有一點驚慌失措,不害怕,不閃躲,不辯解。
這種鎮靜本從未在她身上出現過。
難道性格也是會傳染的嗎?夏花在心中暗暗猜測,難不成是這麼多天和陀思相處,自己也學會了他的一點半點處事嗎?
但這疑惑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即便是花鳥院夏花,也沒有辦法在面對槍口之時這樣明目張膽的走神。
更何況——
逼近的幾乎算得上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讓她微微偏了偏頭,從餘光,她看見有一群拿著槍的黑衣人跑近了她,短短時間內,便把她團團圍住。
“不想受傷的話,就跟我們走。“拿著槍,幾乎把槍口抵住金髮少女額頭的樋口一葉的聲音很冷漠,即便是她,在面對曾經認真照顧,也算付出一點真心,卻毫不猶豫背叛她的人,也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她威脅她。
花鳥院夏花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個笑容,不燦爛,有一點點僵硬,看上去甚至有點勉強。
她沒有強調如果她受傷了,森鷗外,這群圍堵著她的黑衣人們的上司,港口afia的首領會承受比她更重的痛苦。
她只是說了一段好像跟現在的場面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我跑出家的時候,很害怕被港口afia找到,於是我本來要和自己做下一個約定,約定如果我被港口黑手黨抓住,就要去思,在我即將下約定的時候,中原中也出現了,阻止了我。“
她頓了頓,露出了一個笑容來,這個笑容與之前不同,帶著一點溫柔,釋然,與她平時的樣子一點不像,好像她的軀殼在此刻猛地鑽進了別人的靈魂,卻又的的確確發自她的內心。
她的眼眸很藍,在此刻,藍的發亮。
“那時候,我就用手-槍抵著我的額頭,他再晚來一秒,我就要扣動扳機,讓&039;約定&039;成立,到那時候,晚來的他即便騙我,當他把我帶回他家裡的時候,我就會因為嵌入腦袋裡的子彈死掉。“
“但是,兜兜轉轉,我居然還是要面對抵著我額頭的子彈,和將要嵌入我腦袋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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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看著面露震驚的樋口一葉。
“謝謝你,給我送來這個機會,讓我想起,我還有一個未完的&039;約定&039;可以在此時完成。“
下一刻,樋口一葉的食指不受控制,即便她拼命地想要阻止自己,仍然沒有能抗拒那一股莫名的力道。
於是,扳機被扣動。
但花鳥院夏花卻沒有血濺當場。
那顆子彈沒入了她的額頭,但隨後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她還站在那裡,笑著。
“為了不讓這顆子彈殺死我,現在,我想,你們必須放我走了。“
對上那雙藍的發亮的眼瞳時,樋口一葉沒有在裡面看見任何天真稚嫩,只看見平靜的一潭死水,甚至帶著幾分高高在上的憐憫。
她終於意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