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兵救美多思慮穆歸衡驚定多感愁(第1/3 頁)
穆歸禮終究還是妥協了一半——江御暮可以不由他親自送回去,但前半程必須矇眼,且由他派兩個護衛護送。
為避人耳目,他們選擇了一條小道。
往日這條路一向少有人煙,更何況今日還下著大雨,想必更不會有行人路過了。
只可惜,他們低估了太子尋人的陣仗。
剛拐過兩個街角,三人就聽到了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另有兵器與鐵甲摩擦碰撞的動靜,格外清晰入耳。
一名護衛憑過往的經驗判斷:“應該不是太子的人,是城防兵例行巡邏吧?”
另一名護衛點點頭,但是出於謹慎,他還是提議:“咱們去樹叢後頭躲一躲。”
江御暮沒有異議,隨二人一同躲了起來。
她雙眼被蒙,只能靠耳力判斷那名城防兵的行動路徑。
近了,更近了。
江御暮縮在兩名護衛身後,不知何時從腰帶上拽下一顆銅珠,悄無聲息。
此時此刻,護衛們幾乎將一切關注都放在了城防兵身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他從街角出現,策馬掠過小半條街道,每前進一段距離都會停下來左右張望。
很快,他就停在了三人藏身的樹叢附近。
觀望片刻,竟沒有發現絲毫異常,輕踢馬腹便要繼續前進。
兩名護衛鬆了口氣,卻暫時不敢妄動,仍然靜悄悄地躲在樹叢後面。
江御暮趁其不備無聲移步,錯開幾寸距離,手指一動,便將方才那枚銅珠打了出去。
不偏不倚,正打在那城防兵的鐵甲上。
她手上的力度不大不小,既不足以傷人,又能使被擊中的人受到明確的提醒。
兩名護衛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就看到城防兵動作一頓,匆匆勒馬,調轉方向,拔出長刀,不疾不徐地朝他們所在的方向靠近。
“何人在此!
?”
城防兵高聲喊問。
無人應答。
出於保險起見,其中一名護衛甚至提前捂住了江御暮的嘴。
何其天真,以為她只能靠說話傳遞“求救”
訊號麼?
江御暮不聲不響地拆下第二顆銅珠,向頭頂傳來鳥叫的方向打去。
下一刻,樹冠某處便飛出幾隻驚鳥,幫城防兵鎖定了目標藏身的具體方位。
馬蹄聲沉重有力,踏在地上,激起陣陣水花。
兩名護衛交換一個眼神,立即確定了對敵方案——由一人引開城防兵,另一人帶著江御暮離開。
二人蒙上面巾,正要執行計劃,卻聽那城防兵忽然吹出一記長哨。
不多時,四面八方就傳來了相似的馬蹄聲,飛快向此處靠近。
一人最先趕來,遠遠問道:“有情況嗎?”
“方才我被人偷襲,估計對方此刻仍然藏在附近,不知一共幾人,我便叫弟兄們趕來助陣了。”
樹後兩名護衛聽了都覺得古怪——我們並不曾偷襲他啊……難道是江御暮存了二心,故意提醒那人?但她明明被矇住了雙眼,這怎麼可能呢……
思索之際,又有幾名城防兵從附近趕來,一共四人,均手握長刀,身披鎧甲。
他們二人絕不是其對手,若真打起來,別說全身而退了,就是想保住性命都難。
為今之計,只有一條了——逃!
穆歸禮輕功絕佳,他的護衛們也極擅此道。
為了活命,二人扔下江御暮不顧,縱身往樹頂一躍,打算從高處分頭離開。
第一個上樹的人略有優勢,因城防兵尚未反應過來,顧不上阻攔,故而得以脫身。
第二個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上半截身體剛剛隱入樹冠,就被樹下的兵將一箭射穿大腿,鮮血倏地湧出,分幾線湧落,順著樹幹匯入滿地雨水。
只聽撲通一聲,那人從樹上直直墜落,摔倒在地,怕是活不久了。
射箭那人似乎是城防兵某支小隊的隊長,向手下三人發令道:“小趙老王,你們速速去追方才逃跑那人!
小李,去看看樹後還有沒有別人藏著。”
“是!”
三人異口同聲。
小趙老王策馬而去,小李翻身下馬,朝江御暮快步走來。
看到樹後狀況後,他連忙扶起倒在地上的江御暮,高聲報告道:“隊長,這有個被黑布矇住眼睛的姑娘!
好像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