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太子心亂生愧悔江小姐秘請新盟友(第2/3 頁)
會打上門來,逼你將我迎為太子妃。”
穆歸衡一怔,垂眸告罪道:“是我考慮不周,忘了姑娘家的名聲……”
江御暮點到為止,沒有多言,看似雲淡風輕地揭了過去。
但她知道,只要淺淺地鋪墊一句,憑穆歸衡那種性格,他自己會往深處多思幾層的。
果然,自打聊過這個話題,他就變得有些心神不定。
送江御暮回家時,二人並肩坐在馬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他也時而走神,不知思緒飄去了哪裡。
臨別時,他又一次在江御暮掀起車簾之前攔住了她。
“這次也有話要說?”
她問。
穆歸衡點點頭,似乎糾結了很久才下決心開口。
“我……在民間風評極差。
從前有些事,是我疏忽了,方才姑娘倒是給我提了個醒。
從今以後,為了你的名聲考慮,咱們明面上還是不要來往了。”
這番話恰在江御暮的意料之內,她聽罷立刻擺出一副錯愕的表情。
“你最近是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了嗎?”
穆歸衡搖搖頭:“無人敢讓那種不中聽的話傳進我耳朵裡。
但,我也曾在江湖中活過一世,仔細想想,便不難猜到各路宵小會如何議論你我二人。
只怕……姑娘你已經承受了明裡暗裡的許多蜚語惡言。”
“是啊。”
江御暮毫不諱言,“各路不堪入耳的流言,我都已經聽過許多遍了。”
穆歸衡眼中滿是自責,甚至有些羞愧地垂下了頭,暗罵自己行事不知輕重,為她引來許多髒水。
“抱歉。”
他有許多話想說,可是湧到嘴邊,又盡數化成了這兩個字。
江御暮坐回他身邊,捏住他兩邊臉頰,強行讓他與自己對視,繼而輕鬆一笑,面上毫無鬱郁之色。
“你瞧我,像是會為那些流言苦惱的樣子麼?”
穆歸衡心道不像,但是仍然不能寬心,繼續說道:“即便你自己毫不在意,可是你的朋友會懸心,你的家人會苦惱,還有你的……”
他想說,還有她未來的夫君會誤解。
不知為何,看著她晶亮的雙眼,對上她專注的眼神,這後半句話,他竟說不出口。
江御暮卻不讓他含混過去,追問道:“還有什麼?”
“還、還有——”
穆歸衡不擅長說謊,在心裡編織謊言時,嘴上總是不知不覺地結巴起來。
“還有、我——”
完蛋。
穆歸衡在心裡罵自己口不擇言。
這個時候,就算遲遲想不出其他答案,也不能往自己身上扯啊!
這要怎麼接著往下編?
江御暮饒有興致:“你怎麼樣?”
穆歸衡閉上眼不去看她,索性直言道:“我會愧疚。”
這倒是一句實話。
江御暮則藉著他這句話,反過來將了他一軍。
“既然如此,咱們以後就更得繼續光明正大地來往了。”
穆歸衡疑惑睜眼:“卻是為何?”
江御暮解釋道:“如此行事,旁人最多議論幾句‘太子與江小姐有私情’。
可咱們要是突然在明面上斷了聯絡,他們肯定會認為是你‘拋棄’了我。
到那時,他們議論我的話語可就要比現在粗俗許多,甚至惡毒百倍了。”
說著,她輕輕拍了拍穆歸衡的肩膀。
“所以,你不必瞻前顧後。
咱們是朋友嘛,既然問心無愧,就沒有為了躲避流言,故意偷偷摸摸私下來往的道理。”
穆歸衡相信她不在意這些流言,也明白她心中確然坦坦蕩蕩。
可是……他呢?
當真問心無愧嗎?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江御暮的話裡也摻了些水分——
縱然問心無愧,可是有些朋友,她還真就得偷偷摸摸,私下來往,不教旁人發現蹤跡。
回到江府,她沒有立刻去見朋友,而是先回屋換了身衣服,靜等太子的車馬走遠。
在此期間,江御暮還去看了看時異。
他被江淮照安置在她院裡的偏房,此刻還未從昏迷中醒來,手腳仍然被捆著,嘴也被死死堵上,外頭還緊緊纏著幾圈黑布,防止他甦醒以後用舌頭將堵嘴的布團頂出來。
江御暮鎖好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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