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者嘖嘖嘆心機當局者殷殷問疑題(第2/3 頁)
,伸手去接穆歸衡的弓。
穆歸衡的手卻一直緊握,大有不問清楚不罷休之意。
演夠了猶豫,江御暮自嘲一笑,接著說了下去:“其實在你拒婚之前,家父一直希望我能成為太子妃,為此時常在我耳邊唸叨。”
穆歸衡握弓的手忽而一緊,很快又放鬆了些,近乎虛握。
只要江御暮稍稍用力,就可以從他手中拿走這把弓,但她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他說男人都一樣,只喜歡溫婉柔弱的女子。
所以,他不許我暴露自己自幼習武之事。”
說著,江御暮抬頭對上穆歸衡的眼神,“怕我把你嚇跑了。”
穆歸衡聽罷蹙起了眉頭,手上微微使力,把弓推給江御暮道:“你別聽他胡唚,都是歪理邪說。”
隔著面具,江御暮雖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能透過語氣聽出來,穆歸衡已經相信了這番說辭。
“嗯。”
她對他點點頭,“你和他不一樣。”
不一樣?
這應該算是一句誇獎吧,穆歸衡想。
江御暮這番話雖然出乎他的意料,但也沖淡了他這些日子的愁緒。至少他知道了,江御暮並不是因為不信任他,才對他有所隱瞞。
恰恰相反,她是為了接近他才這麼做的。
即便此事背後有江淮照的授意,那又如何?父親心思不純,又連坐不到女兒的頭上去。
“你和他也不一樣。”
穆歸衡說。
江御暮衝他露出一個微笑,接著移開幾步,再次張弓搭箭。
有第一箭的經驗作參考,她也算摸準了這把弓的脾氣,瞄準以後右手稍稍下壓,一箭射出,落點正好在靶心邊緣,偏內側半寸的位置。
齊陌暗道一句可惜,要是稍微向外歪一點就好了,旋即報出結果:“江小姐第二箭,中蓮蓬,計甲等!”
喊完不禁為自家殿下捏了把汗。
他這一箭若再有失誤,可就要落後於人了。
江御暮則滿意一笑,遞弓時對穆歸衡說:“這箭你若輸了,就跟我講講你夢裡的內容吧。”
她並非好奇未來發生的事,而是擔心他的預知夢裡存在暴露自己身份的線索。
例如那把墜著血玉的長劍,如果穆歸衡不曾對她描述夢中場景,江御暮說不定就會在近日的比武招親中用上它,在不知不覺中給自己惹來許多麻煩。
“好。”
穆歸衡答應得爽快,隨即搭箭射出。
這一箭正中靶心,齊陌的聲音難掩欣喜:“燕少俠第二箭,中蓮蓬,計甲等!
第二回合,平!”
江御暮有些失望,此局既平,她便問不到想要的答案了。
然而她去接弓時,穆歸衡卻主動開口道:“我的夢裡出現過許多人,你想問與誰相關的場景?”
“與我相關的。”
江御暮不假思索地回答完,頓了頓,又補上一問,“有嗎?”
穆歸衡意味深長道:“自然有的。”
江御暮心下一驚,儘量穩住表情道:“哦?你夢到我什麼了?”
穆歸衡卻沒有回答,只將弓放進她手裡,賣關子道:“下個回合再告訴你。”
江御暮不由得擔心起來,腦中止不住地胡思亂想。
他都夢到什麼了?
夢裡她身在何方,京城還是涵州?
她與何人共處,費紅英、江淮照還是長公主?
她的身份暴露了嗎?或者說,引他生疑了嗎?
應該還沒有,否則他就不會上套,更不會被引來參加今日的比武招親。
冷靜,不用慌,江御暮反覆告誡自己,專心比箭,務必贏下這……欸?不對啊!她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這場比試她不能贏啊!
大魚已經咬餌,她若贏下比武,豈不是反而把魚放走了嗎?
嗖——
第三支箭很快飛出,齊陌探出身一看,不由樂出了聲。
緊接著又自覺不妥,連忙收起表情,嚴肅道:“江小姐第三箭,中藕色蓮瓣,計丙等!”
語畢心道:江小姐的準頭不大穩啊,看來殿下馬上就要領先了。
誰知齊陌的嘴角剛提起來,下一刻,就被穆歸衡射出的第三箭壓了下去。
“燕少俠第三箭,中——藕、藕色蓮瓣?計丙等!
第三回合,又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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