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賊摔瓶引護衛喪家犬賣慘尋舊主(第1/3 頁)
江連鏡離開以後,時異的心思又活絡起來,開始猜度寧問歸來找江御暮有何意圖。
前幾日他冷眼瞧著,江淮照似乎有意把女兒許配給此人,只是事與願違,被太子橫插一槓,攪黃了這樁婚事。
那麼,寧問歸今日是來要個說法的嗎?
可是聖旨在前,縱然江御暮於他有意,只怕也無力迴天了吧?
再說了,江家又不是主動悔婚,寧問歸犯得著衝他們興師問罪嗎?
時異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總覺得方才之事透著古怪。
他這廂埋頭苦思之際,寧問歸已經從後牆翻入院中,悄無聲息地潛入了江御暮的房間。
時異只顧著把守院門口的方寸地界,並未注意到遠處的動靜。
按照昨夜的約定,江御暮會在申時四刻回到院中,寧問歸務必在此之前完成任務。
他手腳十分麻利,一進屋便開始翻箱倒櫃,弄出了許多動靜。
奈何此屋與院門相距甚遠,時異又站在門外,遲遲沒有聽見這裡的聲音。
寧問歸見他如此大意,唯恐再耗下去會導致時間不足,索性把心一橫,抄起書架上的花瓶便往地上砸。
瓷瓶碎裂的刺耳聲響終於吸引了時異的注意,他後背一涼,在不祥預感的驅使下飛速衝入院中,拔刀橫在身前,高聲喊道:“何人在此!
?”
屋內安安靜靜,寂若無人。
時異不敢放鬆警惕,一步步慢慢向屋門挪去,靠近以後再將刀身插進門縫,挑開了兩扇門板。
他並未急著進屋,而是先在門外觀察屋內的情況。
此刻屋內已經被翻得極亂。
衣櫃大敞,各色衣物被扔得滿地都是,連用於防蟲的藥盒都被打翻了。
梳妝檯的每個抽屜都開著,裡頭的首飾全被移到了桌面上,其中不乏價值極高的金銀珠寶。
時異原以為江御暮屋裡進了賊,可是哪有賊會放著貴重首飾不偷,只把它們翻出來晾著呢?
再看書架之下那堆碎瓷,想是那賊人毛手毛腳的,一時不慎撞翻了花瓶。
周遭還躺著十幾本書,攤開的書頁上甚至有半枚新鮮的鞋印。
這就更奇怪了,江御暮的書架上都是些市面上最常見的閒書,並沒有值錢的古籍孤本,有什麼可偷的呢?
時異左思右想,只得出一個結論——這個潛入者不為謀財,更像是來找東西的。
那麼,此人要找的是何物什呢?
首先,此物的尺寸肯定不會很大,否則那人沒必要翻開梳妝檯的小抽屜尋找。
其次,此物的厚度應該偏薄,至少把它夾進書中時,書冊不會產生明顯的鼓凸痕跡。
這也解釋了那賊人為何要翻開這些書一一檢視。
時異盯著書頁上的鞋印,心裡直打鼓,不知那人此刻是否已經離開。
此屋八扇窗戶全部緊閉,唯有一道前門,是被時異自己開啟的。也就是說,那人大機率仍然藏在屋內。
門外視角受限,時異並不能看到屋內的全貌,一時進退兩難,不知該作何應對。
他這一犯慫,可把寧問歸給急壞了。
時間本就不多,哪容得了他在這裡拖拖拉拉?
沒辦法,寧問歸只得主動打破僵局,猛地推開前窗翻身而出,作勢欲逃。
時異反應極快,提刀便追,在院中與他交起手來。
此時此刻,時異心裡只念著一件事——務必生擒此人!
一旦此人成功脫逃,待江御暮回府後,定會懷疑是時異監守自盜,卻憑空捏造出一個“賊人”
來欺瞞她。
時異自認好不容易才獲得她些許信任,萬萬不可葬送在此人手裡。
寧問歸用布巾蒙著下半張臉,時異與他雖只有幾面之緣,卻也覺得十分眼熟。
為驗證心中的猜想,短短几回合後,時異便尋機扯下了他的面巾。
此舉正中寧問歸下懷,於是他佯裝忙亂,並未閃身躲開。
時異定睛一看,自己猜得果然不錯。
“是你!”
他豎眉喝道,“你好大的膽子!”
在這片刻功夫,時異便已想通了先前的疑問。
在他看來,寧問歸方才大鬧江府,就是為了試探江御暮是否待在院中。
得到否定的答案後,寧問歸假意離去,實則殺了個回馬槍,闖空門大肆翻找,不知在找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