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問歸奉命闖內院江連鏡套話窺天機(第1/3 頁)
皇帝得到訊息後大喜過望,財帛之賞如流水般湧入江府。
江淮照仍在裝病,沒有按規矩入宮謝恩,只寫了道略顯敷衍的摺子遞上去。
皇帝也不與他計較,打算過後尋個機會一併算賬。
眼下最要緊的事便是擇定婚期,皇帝把此事交由費紅英負責,讓她務必挑個最近的吉日。
太子的婚事早一日塵埃落定,他便能早一日安心。
費紅英當面答應得無比正經:“微臣這便回府細細推算,定然不負陛下之託。”
實際上,她哪裡會算這勞什子?只要花幾個錢買本黃曆,再背幾句吉祥話,就足夠糊弄皇帝了。
嗯,還是奸臣好當。
想到這裡,費紅英又開始發愁。
穆歸禮近日愈發疏遠她了,也不知江御暮出的招管不管用,能否嚇得穆歸禮病急亂投醫,恰好投到她這來?若不能成功,待老皇帝駕崩以後,她這奸臣還怎麼繼續當下去呢?
唉,愁也沒有用,費紅英只能回府靜候佳音,希望江御暮明日的計劃一切順利。
這天晚上,負責執行計劃的寧問歸如約來到江府。
江御暮早早找藉口支開了時異,寧問歸又是按她要求翻牆前來的,因而沒有驚動任何人。
二人密談半晌,寧問歸領命而去。
又過了一段時間,時異才回到院中。
“小姐,您要的糕點買回來了。
按您的吩咐,是讓他們現做的,還熱乎著呢。”
江御暮嚐了嚐,沒錯,是全京城獨一份的味道。
看來時異並沒有跟她耍花樣,而是真的被她支走了。
“辛苦你了。”
她溫柔一笑,塞給他一塊銀錠,“拿著吧。”
時異連忙推拒:“都是卑職分內之事,不敢受小姐之賞。”
江御暮嗔怪般看他一眼:“那麼見外做什麼?我又不止賞你買糕點這一件事,明日還有事情要託付你呢。”
時異這才收下賞錢,稍顯誠惶誠恐道:“不知小姐所託何事?”
江御暮深深一嘆,似有無限愁緒:“明日我要去書鋪清賬,估計得耗上一二個時辰。
我不在府中時,你務必守好此院,不許任何人進來。”
時異詫異道:“老爺和少爺他們也不許進嗎?”
江御暮點點頭:“別說老爺了,就是老太爺從土裡爬出來,你也給我攔好了他。”
“是,卑職記下了。”
話雖這麼說,時異心裡卻漸漸打起鼓來,暗自思忖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平日縱然謹慎,也只防著外人,現在怎麼連自家人都防備上了?
憶及安王殿下吩咐過,江府但凡出現任何可疑之處,不論大小,都必須儘快告知於他。
時異本想像往常那樣,待江御暮熟睡以後再偷偷溜出去報信,又怕半夜吵醒殿下會惹他不悅。
遑論有些事他自己覺得可疑,安王殿下卻不這麼覺得,總斥責他捕風捉影,小題大做。
例如前幾日比武招親,時異覺得江御暮讓他和江連鏡假扮攻擂者,背後一定大有文章。
穆歸禮卻覺得她只是輸不起,怕被她瞧不上的人打敗了,不得不嫁給對方,所以才找自己人強充場面。
又如杏林醫館的疑點,時異覺得費杏林精通易容術,定然不是尋常醫者,甚至一度懷疑她就是幫自己解毒的那位“神醫姑娘”,只是易容成了老婆婆的樣子。
否則該如何解釋“神醫姑娘”
的離奇消失呢?
穆歸禮卻不關心這些細枝末節,就算那姑娘易容成了老婆婆,又能礙到他什麼事?說到底,她再有本事,也不過一介江湖郎中而已,能掀起什麼風浪?
想到這些,時異便暗自決定,今夜不可輕舉妄動,務必想辦法獲知更多訊息,再回安王府中彙報。
次日上午,江御暮出門以後,時異便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把守著院門,連路過的小飛蟲都不放進去一隻。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他剛有些鬆懈,便聽有吵吵嚷嚷的聲音越飄越近。
時異豎起耳朵,仔細分辨,來者只有兩人,分別是江連鏡與寧問歸。
江連鏡的聲音更大些,焦急中還透著些無奈:“寧兄,我長姐當真不在府中。
你若有事尋她,不妨晚些再來吧。”
寧問歸恍若未聞,徑直向偏院走來,冷冷道:“江連鏡,我和江小姐之間的恩怨與你無關,你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