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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馬在住處門口停下,駱從野已經出了一身薄汗。白鶴庭倒像沒事人似的,在他懷裡悠悠轉醒。他睡眼惺忪地下了馬,推開門後直奔寢室,踢掉兩隻靴子,沒有絲毫猶豫地爬上了床。
駱從野跟在他身後進了房。
“你這就睡了?”他點亮桌上的燭臺,看了眼窗外還未完全黑透的夜色,又去撿那兩隻七倒八歪的靴子,“太陽才剛落山。”
白鶴庭嫌那燭光晃眼,翻個身趴在床上,含含糊糊地說:“今日起得早。”
駱從野一時無語。
白鶴庭今日起得早,他確實要負一部分責任。
他把兩隻靴子放在床腳處,站在床邊看了他一會兒,最後實在忍耐不住,出聲確認道:“我喜歡林醫生也沒關係?”
床鋪間盈滿了令人放鬆的醇厚酒香,白鶴庭困得五迷三道,連眼睛都懶得睜,敷衍地“嗯”了一聲。
“我說——”駱從野突然單膝跪上床,俯身扳住白鶴庭的肩膀把人翻過來,又扯掉了脖子後面那張令人憋悶的抑制貼。
他是真的生氣了。
這個人明明親口說過——不喜歡與人共享他的資訊素。這三年來,就因為這麼一句話,他守自己的資訊素跟守貞操似的,從未用這頂級的alpha資訊素壓迫過任何人。
他怎麼能若無其事地說出這樣的話?
他用掌心用力壓住白鶴庭的肩膀,俯首看著他,嗓音也提高了一截:“我喜歡林醫生也沒關係?”
白鶴庭撩起眼皮看了他兩眼,想不通為什麼有人會揪著一句玩笑話沒完沒了。
他不耐煩道:“不可能。”
駱從野一怔:“什麼叫不可能?”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白鶴庭想翻身,可肩膀被人死死壓著,只好作罷。
“你只愛我。”他再次閉上了眼。
你只愛我。
這四個字被他說得那麼理所應當,又那麼輕描淡寫。
駱從野久久沒有回過神。
人世間怎會有這樣的人?他如此無賴,卻又無賴得如此無辜。
他明明這麼篤定……可三年前的那一切又算什麼?
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駱從野被他的自相矛盾搞糊塗了。
他一直不說話,白鶴庭的睡意憑空消失一半,睜眼疑惑道:“不是嗎?”
肩膀一輕,下巴被抬高。
駱從野的吻就在這時壓了下來。
他動作粗暴,牙齒重重磕上了白鶴庭的嘴唇。白鶴庭悶哼一聲,還未來得及反應,一條強硬的舌頭已經頂了進來。像要將他吞吃入腹一樣,駱從野把他的唇舌吮得又痛又麻。
白鶴庭幾近窒息。
他的喘息也被這個吻吞沒掉了。
慢慢地,這個吻由急躁變得溫柔,掐著他下巴的那隻手也漸漸鬆了力氣。駱從野與他分開一點唇,鼻尖抵著他的鼻尖,手指輕輕摩挲著他的臉。白鶴庭揚起下巴,意猶未盡地用唇蹭了蹭他的唇角,示意他繼續。
駱從野卻把臉埋進了他的頸窩。
“我真是……”他低啞道,“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指腹摸索似的滑過白鶴庭溼潤的下唇,他換上了肯定的語氣:“三年前,你沒想殺我,你放走了我。”
白鶴庭呼吸不勻,輕喘著笑了笑:“這話,你說出去,別人要笑話你的。人們只會相信自己的眼睛。”
駱從野單膝跪在床上,另一隻腳踩在地上,保持著這個彆扭的姿勢沒有動。過了很久,久到剛才那一吻遺留下來的熱意都要散盡了,才低聲道:“你不知道我這三年是怎麼走過來的。”
這三年裡,他一度以為白鶴庭真的死了,只是理智之外的那一部分自己無法接受。恨,恨不徹底,愛,愛不痛快,只能日復一日地重複同一個噩夢,夜復一夜地在大海里擁抱那具沒有溫度的身體。
他的語氣很剋制,不含憤恨,也聽不出難過,只是因為聲音很低,聽起來有一點疲憊。白鶴庭輕聲道:“可你還活著。”
有的人生來就在戰場上。在戰場上,只有活著,才有贏的希望。
他與駱從野都是活在戰場上的人。
他抬手輕撫駱從野弓起的後背,又一路向下,探進了他的短衫下襬。
結實的肌肉頓時在手下緊繃起來。
手指滑向腹前,準確地找到那處險些令駱從野命喪黃泉的刀疤。溫暖的掌心才貼上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