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戒仗喑無(三)(第4/5 頁)
圖書館。”
林延看著他幾乎落荒而逃的樣子,不由得皺起眉,跑這麼快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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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喑一夜未眠。
十點半時何阿姨上來敲門,小心翼翼請示梁喑:“沈棲沒下去吃飯,他身體不好,半夜餓了恐怕要胃疼,而且哭成那樣萬一病了……”
梁喑想起他走時委屈的樣子,活像是自己冤枉他了。
何阿姨小聲又說:“我敲了門沒人應我,會不會想不開呀,他膽子小您又不是不知道,犯了什麼錯您要那麼罵他呀。”
梁喑頭疼欲裂,起身說:“我去看看他。”
敲了門沒人應,擰門把才發覺從裡頭反鎖了,他心裡也沉了一下。
“鑰匙。”
管家小跑著找了備用鑰匙來開門,屋裡沒關燈,梁喑進去看到他蜷在床上睡著了,地上丟了一大堆紙團。
他彎下腰撿了一個,是寫了一半又劃掉的離婚協議。
梁喑指尖微頓,心裡劃過一陣絲絲拉拉的痠痛。
“我要離婚……”沈棲呢喃著,連夢裡也不忘。
他雙手收在身前,微微攥著拳,是一個很防備很不安的姿態,眼尾因為哭過泛著不正常的紅,溼漉漉的睫毛覆蓋住眼睛,看起來既可憐又委屈。
梁喑苦笑了聲,他有什麼委屈的。
即便他和林封有過去、即便他為了他為了沈家和自己結婚,他還是無法狠得下心動他一根指頭,只是不肯離婚他就委屈成這樣。
就怎麼想離開他嗎?
在他身邊一分鐘就這麼痛苦嗎?
梁喑彎下腰把人抱起來放在床上,指背放在溼漉漉的睫毛上,在蹭去溼痕的那一刻,剋制地收了回來。
“小白眼兒狼。”
翌日七點時,他換了衣服下樓。
何阿姨跟管家一人一句唉聲嘆氣,活像是天塌了。
梁喑擰起眉峰,壓下整夜熬出來的肝火,說:“幹嘛呢?”
“啊梁先生。”何阿姨欲言又止地望著他,到底還是沒敢說話。
時間還早,平時這時候沈棲還沒起。
梁喑免他看見自己又要害怕,說:“不用準備我的早餐了,我去公司。”
何阿姨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上車走了,慢了半拍和管家說:“怎麼一個兩個的都不吃飯啊,吵架也不能不吃飯啊。”
梁喑臉色不好,整個梁氏從上到下都如臨大敵。
員工們個個兒都縮著腦袋上班,二助捧著檔案不敢進去找梁喑,小心翼翼地求紅蕊:“紅姐,你能不能幫我把這個給梁總,我不敢進去。”
紅蕊把檔案接過來,“行,我一會兒一起送去。”
“紅姐,梁總怎麼了啊?是不是咱們公司出什麼事了?上次收購案出問題了?”二助沒跟收購,但也聽說了談判不順利的事。
他沒經歷過梁喑接手梁氏時的高壓時期,但聽其他人講過,不由得好奇。
紅蕊說:“你要不進去問問?”
二助當場縮了下腦袋,往梁喑辦公室的單面玻璃看了眼,又壓低聲音問:“是不是梁總跟愛人吵架了呀?”
紅蕊心知肚明今天的低氣壓從何而來,瞪他一眼:“你不想幹了?”
“我去幹活。”
紅蕊短促地舒了口氣,看著桌上的聯絡方式,沉吟片刻給對方發了個郵件:“林封先生您好,我是梁氏梁喑先生的助理紅蕊……”
發完郵件,內線便響了。
“梁總,好,我馬上來。”
梁喑手邊放著堆積如山的檔案,見紅蕊進來頭也沒抬道:“通知林氏,週四召開股東大會,既然林裕安這麼捨不得權利,我偏要讓他一無所有。”
紅蕊愕然,隨即又反應過來,他這沖天的暴躁總要有人來承擔。
不是沈棲,那隻能是林裕安。
“您打算怎麼處理?”
梁喑不是難產在手術檯上的林玉寧,他走到今天靠的也從來不是運氣。
“林裕安鋌而走險,以為故技重施就能像當年一樣就太天真了,他既然不喜歡我給他留的臉面,那就徹底從林氏滾出去。”
紅蕊膽戰心驚,隔了一會又問:“那沈棲……”
梁喑筆尖一頓,繼而在檔案上籤下自己的名字,眼前似乎還有沈棲哭著踹他的樣子。
昨晚他因為離婚兩個字暴怒,現在冷靜回籠,他認為林裕安不會無緣無故送這個新婚賀禮給他,還讓他在婚禮上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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