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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微笑起來,“才不是呢。”
他的聲音放輕了,音節卷在舌尖被輕柔地吐露出來,像是溫柔的呢喃、又或者是撒嬌。
但諸伏景光完全沒被這樣柔軟的語調給騙到。
他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自己近期的行為——跟公安聯絡人的上一次聯絡已經距離很久了,最近他也沒跟降谷零交換什麼情報,按理來說不存在什麼會致使暴露的行為,所以告死鳥為什麼突然對他發難?
鹿見春名沒有鬆開扯住諸伏景光領帶的手,他加重力氣,扣到最頂上那一顆的襯衫因此而越發收緊,難以呼吸的感覺讓諸伏景光皺起了眉。
他壓下脖頸,氣息落在諸伏景光的耳垂上,帶來溫熱和溼潤的氣息。這個動作看上去幾乎像是伏在諸伏景光的肩上,兩人交頸相纏。
“我想想……我記得你穿警服拍的照片。”鹿見春名含著笑意說,“跟現在倒是差不多,藍色警服很襯你,就跟你眼睛的顏色一樣。不過拍警察的證件照的時候你應該才畢業吧?臉上還不像現在這樣留著鬍子哦。老實說我覺得你不留鬍子看起來會更好看,也顯得年輕一些。”
諸伏景光的心跳漏了一拍。
這絕對不是在試探、也不是詐他——諸伏景光在拍警官的證件照時,確實是沒有留鬍子的。
這種事情也許可以單憑猜測就猜出來,但是鹿見春名的語氣如此篤定,根本不像是漫無邊際的猜測。
諸伏景光不相信這是巧合,鹿見春名恰好就這麼巧地猜到了他在拍照時沒有留鬍子……如果這不是巧合,那麼就只能說明一件事。
他的身份真的暴露了。
為什麼?他是從哪裡暴露的?
告死鳥又是怎麼會知道他的證件照長什麼樣子的?他所有和警察有關的照片、過往的記錄都全部在臥底的時候被公安清空處理過了,按理來說外界不應該有任何他留下的照片,只有公安內部會留存他穿著警服的照片。
公安就是那個唯一洩露的途徑。
可如果正是從公安洩露出來的,這又是怎麼辦到的?組織的駭客已經厲害到這種程度了嗎?如果真是這樣,那不僅是他,零也……
不……也不對勁。
如果駭客技術真的已經厲害到能突破公安的網路的話,告死鳥就不可能只說他的警官照片的樣子,而一定會說出他的真名來。但既然告死鳥沒有說出他的真名,只說了“公安的警官”,就說明告死鳥知道的其實並沒有那麼多。
那麼基本上可以排除公安的網路被組織的駭客徹底突破的可能性,難道是……公安內部有內鬼,洩露了他的資料?
這些想法都只在那短暫的一秒之中,走馬觀花一般在諸伏景光的腦海之中交錯著閃過。
瞬息之間,諸伏景光就閃電般伸手摸向後腰——他想拔槍的動作卻被早有準備的鹿見春名制止了。
少年的力氣很大,幾乎讓諸伏景光被制住的手腕動彈不得。
鹿見春名抓住諸伏景光的手,緩緩地、一點一點地用力,將他的手抬高,朝自己的方向拉了過來。
他傾身,將下巴擱在諸伏景光的頸窩裡,伏在他的肩上,另一隻手如同溫柔地擁抱一般,環繞過諸伏景光的腰間。
這是個格外親暱的姿勢,不管是誰看到都會以為他們是最親密的關係,鹿見春名身上的氣息鋪天蓋地地籠罩而來,連帶著偏低的體溫,只讓諸伏景光覺得刺骨。
這是個一點也不溫暖、只充滿著殺機的擁抱。
鹿見春名的手臂環繞過諸伏景光的腰間,以擁抱般的姿勢,將他藏在腰後的槍拔了出來。
他單手給槍上了膛,才驟然鬆開諸伏景光的手,讓他因為慣性而重重砸在椅背上,脊背和後腰因為撞擊在木質的椅背上而生出刺痛感。
眉心傳來一點冰涼的感覺——是槍口。
鹿見春名坐在諸伏景光面前的餐桌上,他握著槍,將槍口抵在諸伏景光的眉心之中,好整以暇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寬大的衣襬隨著動作而拂開,掃過放置在桌面的玻璃杯上,將杯子絆倒,盛滿的碳酸飲料往上冒著氣泡,瞬間便被一同帶倒,連帶著玻璃杯一起摔在地面上。
玻璃杯碎裂的聲音像是某種訊號,漆黑的碳酸飲料潑了一地,細密的氣泡不斷地冒出來又消失,如同正在腐蝕著防線的硫酸。
諸伏景光抿了抿唇,神情緩緩沉了下去。
他抬起頭,凝視著用槍抵著他眉心的鹿見春名:“你是怎麼知道的?”他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