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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超人顯然是隻存在於幻想作品之中的角色,諸伏景光不覺得那位演員能從這出真實的過了頭的假死戲碼之中活下來。
他心中隱約有了點不妙的猜測——該不會是告死鳥用欺騙的手段哄來了一個演員、然後又瞞著對方讓他去死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諸伏景光完全無法接受……他並不想用被欺騙的無辜的人的性命來換取自己的存活。
似乎是知道警察心裡在想些什麼,隨後他又收到了一條告死鳥的資訊。
[告死鳥:放心吧,沒有人真的死去,我說過了這只是假死。ps要是騙你,就詛咒我以後玩遊戲抽卡必歪。]
從結果上來看,假扮成諸伏景光的鹿見春名確實死了,但他又活了,所以怎麼能算是死了呢?這條資訊的每一個字都真的不能再真了。
哪有用抽卡必歪來賭咒的?這種誓言實在荒謬……但諸伏景光奇異地相信了一點。
浸泡在液體和低溫環境之中的深紅色的器官微微鼓動起來,像是跳動的心臟。
亞人粒子緊密地包裹著這顆腎臟,某種超乎人類理解能力的力量從無到有地開始顯現,血肉憑空生長——透露著某種恐怖而扭曲的美感。
窗簾緊閉的昏暗房間之中,常人無法看見的黑色亞人粒子在室內盤旋,緊密地構建出鹿見春名的軀體,像是某種若隱若現的幻光。在身體終於被構建完成的時候,縹緲的幻影終於凝實。
有著銀髮的少年蜷縮著躺在地板上,散落的液體浸溼了地毯,他的銀髮蜿蜒著鋪在地面上,在昏暗的室內閃動著一點輝光,像是月光的餘影。
過了一會兒,蜷縮在地上的少年才遲緩地輕輕眨動了一下銀色的睫羽,顯露出那雙璀璨如同日光的金瞳。
昏暗之中,那雙金瞳顧盼生輝,流淌著凝結成鎏金的濃稠光河。
鹿見春名用手肘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銀色的長髮隨著他的動作流瀉而下在空氣中旋轉著打擺,垂落下來遮住了胸膛。他站起身,赤足踩著地面走到床邊,鋪在地面上的地毯吸去了多餘的足音。
床上放的是他早就叫好的客房服務幫忙買來的衣服,簡單的白色套頭毛衣和黑褲子,外加一件加了絨的大衣。
鹿見春名換好了衣服,將金屬箱那些沒被吞噬掉的殘骸掃進了垃圾桶之中。
根據亞人復生的原則,任何阻擋亞人身體再生的物質都會被吞噬——因此那個裝著他一顆腎臟的金屬箱在身體重構的過程中,作為阻止他身體再生的物質,也如同被黑洞吞噬,只剩下了七零八落的碎片。
而同樣,另一則亞人復生的原則也足夠讓鹿見春名完成這出從東京瞬移到大阪來的假死計劃。
鹿見春名不能讓自己和“協助蘇格蘭假死”這個計劃扯上一星半點的關係,他不害怕什麼,但會擔心因此而牽扯到萩原研二跟松田陣平。
就算琴酒沒讓他去大阪,他也是打算使用這個超遠距離瞬移的方法的;而在琴酒要求他前往大阪的情況下,根本不會有人懷疑是遠在大阪的他協助身處東京的蘇格蘭。
完成瞬移很簡單。
要知道,在亞人的屍體破碎的時候,會“以最大的肢體為中心進行再生”,所以鹿見春名提前準備好了自己的那個“最大肢體殘塊”。
沒錯,他切下了一個自己的腎臟——由宮野志保傾情協助,性格有點彆扭的女博士分明是好心擔憂,但還要嘴硬說“我答應幫你只是為了秘密觀察你的器官能不能再生”。
用來裝腎臟的低溫儲存的箱子也是宮野志保提供的。
雖然按照日本的法律,還未滿20歲的鹿見春名甚至沒到能夠飲酒的法定年齡,但從生理上來說,鹿見春名毫無疑問是個成年男性。
而成年男性的腎臟通常長12左右,寬6左右,厚度則在3-4厘米之間,顯然不算小,但要是想完成瞬移,就必須讓這顆被摘取下來的腎臟成為死亡後的最大肢體。
換句話說,鹿見春名得讓自己的死亡相當慘烈才行。
所以他卡好了時間,將裝著腎臟的箱子飛機快遞寄到大阪,然後準備好了威力極大的炸藥,又讓黑羽盜一協助他,演了一場蘇格蘭捨身赴死的戲碼。
灑在地上的汽油是鹿見春名防止炸彈威力不夠大的保險措施,火燒加爆炸,怎麼著也夠碎了——至於餐廳沒帶走的舊煤氣罐,那純粹是意外之喜,給這次計劃上了第二重保險。
唯一的困難,就是在失去一顆腎臟和失血之後,鹿見春名要比之前虛弱許多……好在這種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