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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詩。”
但奇怪的是,在那場魔術表演事故中,死亡的不僅是黑羽盜一,連身為助手的鹿見詩也悄無聲息地失蹤了。
從那時起,黑羽快鬥就隱隱覺得,七年前發生的一切事情,都與消失的“鹿見詩”有關。
而時隔七年,銷聲匿跡的鹿見詩終於再次出現了。
鹿見詩?
鹿見春名一愣,怎麼他就去打個臨時工,都能碰見招惹過的人啊?
“……你是?”他不禁有點遲疑。
黑羽快鬥不說話了。
他戴著口罩和棒球棒,連手上也帶著白色的手套,全身上下露出來的只有一雙藍眼睛,就是中森銀三站在他面前都認不出來。
更何況,他上一次和鹿見詩見面是七年前,七年前時他不過十歲,眼前的鹿見詩當然不會知道他就是黑羽盜一的兒子黑羽快鬥。
鹿見春名也在打量黑羽快鬥。
他沒等到黑羽快斗的回答,於是盯著那雙灰藍色的眼睛看了一會,出聲問。
“怪盜基德?”
特地戴著棒球帽和口罩,顯然是因為不想暴露出真容;連手上都戴著手套,大概是要防止留下指紋;再結合剛才這個人的襲擊動作……看那個架勢,明顯只打算打暈他,而不是打算殺了他,否則鹿見春名不會還在這裡好聲好氣地跟他說話,藏太會直接殺了這個人。
因此結論顯而易見。
想要潛入場館中的人只有怪盜基德,而他,大概就是被怪盜基德選中的那個易容物件。
聽到鹿見春名的發問後,黑羽快鬥突然笑出了聲。
沉靜著灰藍色的眼底卻沒有任何笑意。
“七年前,導致黑羽盜一喪生的那場魔術表演,到底發生了什麼?”黑羽快鬥緊緊盯著鹿見春名的眼睛,“你是黑羽盜一的助手,卻在那之後就消失了,你在這其中,到底做了些什麼?”
他的語速逐漸加快,語調像是捂著毛巾的冰塊,淬了冷意,語言中的尖銳一目瞭然。
什麼?魔術表演?助手?
鹿見春名被一個接一個的詞砸中,抬起雙手對黑羽快鬥做出一個投降的手勢來。
“我要是說,我有失憶症的話……”他十分誠懇地說,“你信嗎?”
黑羽快鬥沉默了半晌,才從喉嚨中擠出一聲變了調的聲音:“——哈?”
他沒能維持住撲克臉。
“你覺得我信嗎?”他甚至有些被氣笑了。
他已經知道了,七年前的那場事故——不,那根本不是事故,還是有預謀的謀殺。
黑羽盜一根本不是死於魔術逃脫秀中的意外,而是被某個神秘的組織暗殺的。在那之前莫名出現、成為魔術助手,又在黑羽盜一死後銷聲匿跡的鹿見詩,無疑有極大的嫌疑。
黑羽快鬥認為,大概……鹿見詩就是那個執行了暗殺任務的人。
是殺死他父親的兇手。
鹿見春名嘆了口氣,“不管你信不信,但事實如此,我確實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七年前的事情我一概不知,你就算問我,我也無法給你答案。”
他當然不可能知道七年前的事情,他目前所發現的唯一和魔術表演有關的東西,就是在床下暗格中找到的那張黑羽盜一魔術秀的票根。
透過那張票根來進行推測的話,他大概確實摻和了七年前的那場致使黑羽盜一死亡的魔術秀。
但鹿見詩乾的事,跟他鹿見春名有什麼關係呢?
“另外,今天你的目標是不是‘玫瑰夫人’嗎?”鹿見春名似笑非笑,“沒有必要在這裡跟我浪費這麼多的時間吧?怪盜基德應該向來都很準時才對。”
他又補充了一句。
“對了,如果你想跟我在這裡打一架的話呢,我奉勸你最好不要這麼做——別看我這樣,其實還挺能打的。”
單從體格上看來,鹿見春名確實身材纖細、身形單薄,身體上只有一層薄薄的肌肉,長著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
實際上單論格鬥的武力值的話,鹿見春名確實不大行——但他有外掛。
他可以無限原地復活,血條再厚都能給磨死;更何況還有藏太的存在,這種獨屬於亞人的黑色幽靈一個能打幾十個,儼然是亞人的居家旅行必備好保鏢。
黑羽快鬥深深舒了口氣:“如果你真的是我想的那個組織的成員的話……我想你沒必要用‘失憶’這種拙劣的藉口。”
那個神秘的組織向來對犯下的罪行毫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