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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用再乎這會是僅此一次的人生的終結。
倒不如說,每一次的死亡,都讓他更有活著的感覺。
鹿見春名盯著膠質軟管中流動的紅色的血液,失血帶來的冰冷和困頓讓他眼睫逐漸低垂下來,睏意上湧,他直接靠在車座椅上睡了過去。
琴酒抽完六管血,發現鹿見春名竟然睡著了的時候,心情非常難以言喻。
這也能睡著?
琴酒面無表情地端詳了幾秒鹿見春名毫不設防的睡臉,在心裡評價這隻瘋子鳥類全身上下能看的只有臉——如果是個啞巴就最好了。
想起曾經搭檔時對這傢伙的處處忍讓、以及鹿見春名蹬鼻子上臉的得寸進尺行為,他一時間心頭怒火上湧,很想掏出伯萊塔一槍崩了鹿見春名。
——當然,只是想想而已。
實際上的琴酒只是面無表情地伸手,用冰冷的槍口戳在鹿見春名的臉上,將他柔軟的臉頰肉戳出一個小小的凹陷來。
“喂,”琴酒的語氣很不好,“別在我的車上睡覺,敢流口水就殺了你。”
“……嘴上說的挺牛的,”鹿見春名緩慢地睜開眼睛,“有本事你就開槍把我殺了。”
琴酒閉了閉眼睛,“快滾。”
鹿見春名打了個哈欠,逼出眼角的淚水,伸手開啟了車門。
換了平時他還真喜歡和琴酒多說說話,但這次抽了血,他確實感覺到疲倦,沒心情再在言語上挑撥琴酒的怒火了。
“下次說話別這麼難聽,都是同事。”鹿見春名怏怏地說,“小心下次我在boss面前給你穿小鞋。”
背對著保時捷356a的鹿見春名聽到了從身後傳來的上膛的聲音,於是立刻加快腳步,走近了公寓大樓內。
回到公寓的第一件事就是自殺。
開玩笑,拖著失血過多的身體他能幹點啥?跑兩步就歇菜了。
先不說鹿見春名根本沒時間透過自然休養使身體機能恢復,再者,他的公寓里根本沒有醫藥箱之類的東西。
如果有人在他的家裡進行徹底的搜查,會驚訝地發現這年頭竟然有人不在家中常備一些藥物,哪怕是感冒藥呢?
但亞人根本不需要。
受傷了,死一下;生病了,死一下;總之死一下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準備藥物既浪費資源又浪費錢。
家裡有醫藥箱的亞人那都是亞人之恥!
鹿見春名此事需要考慮的只有自殺的方法。
出於下意識的求生本能,溺水死亡通常需要五六分鐘;用刀捅要害的話他還得處理那些血跡;開槍同理,所以……
鹿見春名悶了一口氰化物。
這種毒藥是他上次從安全屋裡順出來的,大概是出於任務需要,那裡囤了米花町一整年的兇殺案需求量的氰化物,非常夠用。
氰化物這種毒藥,只要濃度足夠,兩分鐘內他就能馬上死亡,還不用清理現場,屬實是亞人居家旅行必備的貼心好藥。
短暫地兩分鐘過後,常人看不見的亞人的黑色粒子從鹿見春名的身體之中湧現出來,這種不知名的物質在快速地修復著他的身體。
下一秒鐘,鹿見春名就睜開了眼睛。
他坐起來,感受了一下恢復到完美狀態的身體,滿意地點了點頭。
小臂上抽血後留下的針孔和淤青也消失不見。
橫山珠寶展覽會的當天。
展覽會在晚上七點舉行,又剛好是週六,雖然這場珠寶展覽會需要邀請函才能入內,但並不妨礙怪盜基德的粉絲們和好奇的圍觀路人在場館外圍觀。
黑羽快鬥戴著口罩和棒球帽混在嘈雜的人群中,警察們忙著維護秩序,沒人注意到混跡在一堆人之中的他。
黑羽快鬥抬手壓低帽簷,悄無聲息地退出了人流,腳下一拐就來到了場館後方的工作人員專用通道。
——他當然不是要從工作人員的專用通道進入了,傻子都知道那裡必然被警察把手著。
眾所周知,怪盜基德的目標是鎮館之寶,有“玫瑰夫人”之稱的紅寶石戒指,因此警力大多數都集中在“玫瑰夫人”展出的場館內部,場館外的巡邏的警員只有兩隊。
中森銀三並不覺得能阻止怪盜基德混入場館。
黑羽快斗的目標是位於二樓的洗手間,那間洗手間和工作人員的換衣間相連,並不對客人開放。
藉著夜色的掩飾,避過在場館周圍巡邏的警員,只用眨眼的速度便用繩索攀爬上了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