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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視線緊緊凝聚在鹿見春名纖瘦的手腕上。
而鹿見春名剛剛從重置之中醒過來。
他身上現在沒有帶那些藥物,他重置穿越之前吃了藥,而藥盒在他吃完藥後就隨手放在了一邊,並沒有跟著他一起被帶過來,剛剛又忘了找宮野志保拿藥,這個時候就只能採用簡單粗暴的方式淹死自己重置了。
委實說,被水淹死窒息的感覺並不好受,鹿見春名討厭一點一點窒息的感覺。他對痛覺很遲鈍,用槍或者用刀都不會有太大的感覺,唯獨溺死能感覺到慢慢窒息、被求生欲控制不自覺地想要掙扎、然後一點一點失去意識的不適感。
熱氣蒸騰的水面上冒出了一串細小的氣泡,鹿見春名從水裡坐了起來。
浴室中響起了嘩啦的水聲,被打溼的銀髮從少年的肩頭垂落下來,又漂浮在水面上,被打溼的銀髮在燈光下閃爍著輝光。
額髮溼漉漉地黏在鹿見春名的臉上,那雙金色的眼睛如同浸潤了水,浮動著碎金。
他盯著諸伏景光握著自己手腕的手,遲疑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你握夠了嗎?我的手……是哪裡很吸引你?”
諸伏景光瞬間意識到了自己這舉動的不妥——他擅自闖進了浴室就算了,還湊到浴缸前面來抓著人家的手,再想想鹿見春名的年齡……怎麼想都會被認為接下來是犯罪的展開吧?
他默默地鬆開了手,立刻就想出了藉口:“我只是……剛剛發現你整個人都沉到水裡了,有些擔心。”
“我沒事,”鹿見春名將手縮了回去,放進水面下,“我……呃,在海里遊了兩年,一時間上岸不太習慣,所以沉到水裡找找感覺。”
諸伏景光沉默了。
你真的非要揪著這個人設不放嗎?還演?
諸伏景光不打算被鹿見春名這話給帶跑,轉移了話題:“我不太明白,你為什麼回來了?”
兩年,這兩年的時間中,在找鹿見春名的人不止組織,就連諸伏景光也在暗中利用公安系統尋找鹿見春名……但就和組織一樣,公安根本找不到鹿見春名的痕跡。
如果鹿見春名還活著,他完全可以趁這個機會逃離到世界的另一端,不會有任何人找到他,他可以脫離組織,獲得自由。
但鹿見春名回來了。
“因為我有還沒完成的事情。”鹿見春名盯著諸伏景光藍色的眼睛,緩緩地、一字一頓地輕聲說,“你不也是嗎?警官。”
諸伏景光沉默了。
過了許久他才點了點頭:“總之,你沒事就好,我先出去了。”
熱汽瀰漫之後,連鹿見春名蒼白的膚色都因此而浮上了一層淡薄的淺緋色,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受傷的樣子。
諸伏景光轉身走出了浴室,將熱汽和水聲也一同關在了浴室之中。
他鬆開浴室的門把手,原本十分自然的表情緩緩地沉了下來。
——是看錯了嗎?可諸伏景光並不這麼覺得那是自己眼花出現的幻覺。
就假設那不是他的幻覺好了,那麼就真的如同他所看到的那樣,那一小塊失去的面板在極其短暫的時間之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可人類真的能有這樣的恢復速度嗎?
即使是在那些恢復力極強的動物,例如斷成了兩截的蚯蚓、斷掉尾巴自保求生的壁虎身上,都不存在這樣的恢復速度……那是不應該存在的恢復力,好像把整個漫長的恢復過程縮短在了一秒之內。
只要他稍微眨一下眼睛,就無法觀測到這樣神奇到有些驚悚的一幕了。
要這麼想的話,實際上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諸伏景光的身份還沒暴露的時候,和鹿見春名是搭檔過一段時間的,期間也共同執行過不少任務。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不可能不發生戰鬥,既然戰鬥就會受傷,但諸伏景光從沒在鹿見春名的身上看到過傷痕,但那時候他只覺得是鹿見春名的恢復力不錯、又或者組織研究出了什麼特效藥。
兩年前從研究所接鹿見春名時也是一樣。
他也察覺到了血跡,但沒在鹿見春名的身上找到傷口,理所當然地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畢竟告死鳥在組織內可是敢和琴酒跳臉輸出的,這麼囂張的人能老老實實地當實驗體嗎?諸伏景光根本沒往這方面想過,即使鹿見春名的身上明確提現出了異於常人的恢復力,他也只以為是組織名下的研究所研究出了什麼特效藥。
——而剛才看到的那一幕顯然打破了他的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