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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陣平怎麼會在這裡?
大概是因為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 鹿見春名的表情在一瞬間沒能維持住。
貝爾摩德挑了一下眉,看了一眼鹿見春名:“怎麼了?”
剛才看到有人綁著炸彈出現在現場的時候,鹿見春名都沒有慌張,但在看到警察出現的一瞬間, 他的臉上卻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來。
可這種有政府高管參與進來的公眾場合, 有警察在現場維持秩序本來就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沒什麼。”鹿見春名很快就收斂起了剛才驚訝的表情, 他垂下睫羽, 擋住了黑色美瞳之中顯露出來的情緒, “只是看到有排爆警出現在現場有點驚訝……如果有排爆警的話,即使安裝成功了可能也會被拆除吧?”
破壞珍珠號的首通車有兩種方案——要麼由琴酒所在的那一組在期間停靠的站臺安裝炸彈,等列車停靠之後引爆;要麼由登車的鹿見春名、貝爾摩德和降谷零三人組在列車上裝好炸彈, 然後在停靠的時候炸燬。
總之兩種方案都是卡在列車停靠的時候引爆炸彈,區別只在於哪一站、炸彈安裝在哪裡。
總不可能在列車行進的時候將炸彈引爆吧?車上還有代號成員在呢,他們還沒活夠,不可能在自己無法脫身的情況下引爆炸彈。
而在這樣的限定條件下,但凡現場出現了專精拆彈的排爆警, 都有可能大大降低這個爆炸方案成功的可能性。
“確實, ”貝爾摩德認同了鹿見春名的話, “沒想到這次居然會調排爆警到現場來,有點意外了。”
美豔的金髮女郎易容成了普普通通的棕發女高中生, 看起來柔弱而天真無辜, 唇色是淡淡的梅子色,並不算濃豔。
鹿見春名偏了一下頭,那雙被偽裝成黑色的眼珠看了過來。
他輕飄飄地開口:“怎麼辦呢?”
“要殺了那兩個排爆警嗎?”
那雙黑色的眼珠像是黑鐵色深海之中隱藏的暗流與漩渦,湧動著森然的殺意, 好像只要墜落其中就會被吞噬殆盡。
上午的陽光從雲層之中傾斜著落了下來,灑落在露天的月臺上, 也映照在鹿見春名黑色的眼睛裡,形成圓形的光斑。在金子般耀眼的日光下,黑色的瞳仁被浸染了一層金色——在那層薄薄的美瞳原片的遮掩下,屬於鹿見春名原本的瞳孔在光線的變化之下變成了細長的橢圓。
那是殘忍的捕獵者才會有的眼睛。
貝爾摩德感覺到了從鹿見春名身上湧出來的殺機,冷到刺骨,讓她忍不住指尖顫抖了一下,連思緒都因此而遲緩了兩秒。
“……當然不。”貝爾摩德輕輕扯了一下嘴角,壓下心底莫名其妙的不安,“你的殺意是不是太重了?這樣過於激進可不是什麼好事。沒有必要殺那兩個警察,如果列車引爆不成功,炸了鐵軌、或者直接殺了大和田,也都是備選的方案。”
“既然你說不用,那就不需要我出手了。”鹿見春名瞭然地點點頭,垂下了眼睛,聲音中也透著某種柔軟無害。
他收斂了視線時,貝爾摩德才覺得剛才縈繞在周身的那種森然冰冷的殺意如同融雪一般消弭了,無影無蹤地消失,好像剛剛那個冷酷的告死鳥從來沒有存在過,他又變成了偽裝之後溫和普通的男大學生的樣子。
但不知道為什麼,貝爾摩德總有種奇怪的感覺……就當做那是女人無聊的第六感吧。
——她隱隱之中、總是莫名其妙地覺得,鹿見春名剛才的殺意或許針對的不是那兩個警察……而是她。
那種殺意太過鋒銳,完全就是針對她而來的。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鹿見春名怎麼都不可能想要對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動手的,也絕對不會允許其他人傷害這兩個人。
剛才那一瞬間,從他身上爆發的殺意只是針對貝爾摩德而已,一旦貝爾摩德回答“是”,那麼鹿見春名一定會在任務過程之中毫不猶豫地對貝爾摩德動手。
他絕不容忍任何人對萩原研二抱有傷害的想法,為此要將所有的可能性徹底扼滅。
既然貝爾摩德回答了正確答案,那麼鹿見春名也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背刺貝爾摩德這個被那位先生寵愛的代號成員了。
萩原研二本人顯然不知道他的暗戀——或者說明戀物件就在現場,等伊達航精準地開槍打掉了那個控制炸彈的控制器之後,他和松田陣平兩人十分熟練地一擁而上,將犯人直接按在了地上。
伊達航緊張地將掉落在地上的控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