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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沒過多久就看到了一點船的頂部。
雖然觸了礁,但好在船底的洞並不大,進水的速度緩慢,孩子們已經被鹿見春名帶到了甲板上來,暫時沒什麼大問題。因為進水沉沒,船身在逐漸傾瀉,負一層裡已經積蓄了水。
看見公安的船駛過來的時候,鹿見春名鬆了口氣。
失蹤的孩子和那些□□脆打暈、剩了幾口氣的組織成員全部被公安接手,鹿見春名本人則作為弱弱無辜的受害孩童之一,順理成章地被臨時監護人萩原研二給帶走了。
“小詩,你的手……”萩原研二皺起了眉,小心翼翼地用手捧著鹿見春名的手。
他手心中立刻染了血。
那是鹿見春名的血,從小孩柔軟的手掌心中貫穿傷的血沿著掌心的紋路蜿蜒著滴落下來,很快將萩原研二的手也浸染成了猩紅色。
“沒事,”鹿見春名不自在地輕輕將手指收攏,“一點小傷。”
萩原研二當然明白這對鹿見春名而言確實是小傷——一個人單挑船上所有的武裝力量,只受這樣不致命的傷已經算輕了。
而這樣的傷對與不死的鹿見春名而言根本無足輕重。
即使這樣,他在看著那個血肉模糊的傷口時也覺得心口在抽搐著一陣一陣地發疼。
萩原研二低微地嘆了口氣,“就算不覺得痛,傷口也得馬上處理才行。”
“雖然小孩子的身體很方便,體驗感也很新奇,但是時間也差不多了。”鹿見春名順從地讓自己被萩原研二抱在懷中,他伏在萩原研二的肩上,貼在他的耳邊說話,“我得變回來才行。”
小小詩的限時體驗卡要結束了。
這條航線如果真的被公安發現搗毀,受到這種重創,組織不可能任何動靜都沒有,他大概很快就會有新的任務要做,而在那之前,他必須變成“告死鳥”才行。
手掌被子彈貫穿,這種傷口當然是必須要重置的傷口,即使去醫院治好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既然能夠變成完美的狀態,就根本沒有必要退而求其次。
萩原研二當然也同意鹿見春名的決定,但是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大變活人。
所以萩原研用“自家孩子受到驚嚇需要安撫”的理由,完全不管同期和小偵探一言難盡的目光,先將鹿見春名給帶走了。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鹿見春名才摸出那個裝著藥丸的盒子,將紅白兩色膠囊吞了下去。
熟悉的窒息感、心臟抽搐的疼痛感一起蔓延了上來,鹿見春名幾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生命力從身體裡逐漸抽離的感覺。
但隨之而來的不僅僅是疼和整個人被一寸一寸、從骨髓深處被拉長的難忍的痛楚,還有令人心悸的排斥感。
好像有一隻手將他的靈魂抽離,又沒入交錯的時間洪流之中。
酒廠的場合(44)
這是鹿見春名每次從時間軸上跳躍時才會產生的感覺。
不只是靈魂被身體裡抽離, 連帶著他的身體似乎也被這個世界線排斥了,他和整個世界隔著一層看不見的、透明的薄膜,即使努力的伸出手也無法破開阻隔。
時間沉澱起來和深海無疑,他被投放進時間構成的洪流之中, 在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流逝的時光中沉沉浮浮, 意識之中確只有光輝, 無盡的光輝。
好像有一隻不存在的手在撥動他的時間, 鑲嵌在他體內的鐘表開始緩緩走動——指標卻是倒轉的, 一圈一圈地將他的時間撥回從前。
鹿見春名不知道這種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能力到底持續了多長時間,但等到他終於覺得那種被時間和世界共同排斥的感覺在逐漸消失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
至少他慢慢地睜開眼睛時, 看到的是滿目的深藍色。
——這是海邊。
有些模糊的視野逐漸恢復了清晰,鹿見春名遲緩地動了動手指,然後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感官之中滿溢著海風的鹹澀味道,浪打在礁石上的聲音十分沉悶,水花因此而濺在了鹿見春名的腳踝上。
他沒穿鞋, 是赤足的。畢竟鹿見春名穿越時是帶著自己原本的身體過來的, 他身上穿的是提前準備好的成年人的衣服, 但畢竟身處室內,誰會特地穿一雙完全不合腳的鞋子啊?
他醒來的時候大概是趴在礁石邊的, 身上的衣物還帶著一點潮溼, 銀髮的末端被海水浸溼,黏黏答答地垂落在衣襬上。
鹿見春名身上的衣服並不算太合身,他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