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下章入V(第2/3 頁)
,揉了揉他的額頭。
幼危已經習慣整天被抱著,他抬起頭,目光越過她肩頭,一點黑色在他腦海裡炸開。
他只來得及看見雲執鷹的側臉,雲執鷹就已經轉身下山,消失在視野中。
“小寶?”姜小云問。
幼危這才發現剛才不小心用了力,他連忙鬆手:“對不起,我想去那邊走走。”
他指著雲執鷹離開的方向。
雲執鷹為什麼來墓地?來看誰?雲家的哪個人死了嗎?
那太好了,他要鼓掌慶祝的。
姜小云道:“好,讓你哥抱著你吧。”
墓地在山林間,輪椅不方便,幼危在平地都不能走太遠,何況這種路。其實幼危嫌坐輪椅的自己像小瘸子,走不動的時候,都是容逾塵抱著。
幼危搖頭:“我可以。”
雲執鷹離開的那片墓地很新,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有一座墓碑下有一束嶄新的球菊,他幾乎是處於本能地走過去。
他的墓碑就這麼孤獨地出現在他眼前。
墓碑上只有兩個字,幼危。
死亡時間是三年前,只有十八歲。
原來他三年前就死了。
酒鬼姓張,在酒鬼家時他叫張幼危,在雲家時他是雲幼危。可現在他死了,死後什麼都沒有,僅僅是個無名無姓的幼危。
他突然覺得自己真可笑。
原來他什麼都不是,既不是張幼危也不是雲幼危,當時他和雲執鷹爭,怕雲執鷹搶走他三少爺的名聲,卻還是被搶走了。雲執鷹一遍遍許諾帶他離開雲家那個地獄,到頭來卻是他親手把自己推入地獄。
現在他是容幼危了,有爸媽和哥在身邊,他想如果想他死了,沒有醒過來,會埋在他們容家人附近,而不是這樣孤獨到,連一個姓氏都不配擁有。
“容先生?”一個聲音響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雲執鷹突然去而復返。
幼危挨著容誠站,被他高大的身影擋在身後,又帶著帽子墨鏡,全副武裝,雲執鷹一定認不出來。
果然,雲執鷹的目光只是在他唇上一掃而過。
“雲總。”容誠與雲執鷹客氣地握了握手,“雲總也來掃墓,這麼巧。”
雲執鷹點頭:“是。”
“那就不打擾雲總了。”姜小云說,“我們這就走。”
她走在最前面,幼危和雲執鷹之間隔著容誠,而容逾塵走在最後,把幼危擋得嚴嚴實實。
“他是誰?”幼危問。
容誠低頭解釋:“爸爸在生意上認識的人,雲家的三少爺,年少有為。這兩年名聲很響,對了,他好像和你差不多大。”
姜小云轉頭嗔怒:“姓容的,你不多嘴沒人當你是啞巴。”
差不多大的兩個人,雲執鷹已經是名聲響亮的雲總了,可他們兒子卻在病床上浪費三年,好不容易醒來卻連路都走不好。她怕容誠這個大老粗傷到兒子自尊心。
容誠和容逾塵兩個人都是齊刷刷虎軀一震。
“老婆我不是故意的。”容誠趕緊道。
容逾塵後知後覺發現沒有被罵,幸災樂禍地牽著幼危的手,走在最後,看老爸伏低做小地哄老婆,樂得不行。
幼危扯了扯他的手。
“怎麼了?要抱了,是吧。”容逾塵剛一低頭,就福至心靈地知道弟弟要抱,彎下腰,輕鬆把剛剛一百多斤的弟弟抱起來,任勞任怨給弟弟當代步工具。
幼危抱著他的脖子,下巴搭在他肩頭。
雲總,雲家三少爺。
雲執鷹成功奪走了自己擁有的一切,把不該是他的據為己有。
幼危想雲執鷹現在最後悔的恐怕就是,三年前那場拍賣會沒有成功進行下去,不然賣掉自己,說不定還能為他巴結上某個大人物。
幼危心底的恨意在此刻抵達,他忍不住握緊拳頭,他身上沒有什麼肉,三年裡一直靠營養液維持生命,能恢復得這麼快還是因為家人不離不棄的照顧。骨頭硌得他渾身上下都在疼,恨意讓他想撕咬雲執鷹的肉。
只有雲家地獄以及酒鬼的血脈,才能生養出雲執鷹這麼惡毒的人。
這樣的惡人還是不要繼續禍害了,他才是最該死的人。
雲執鷹最好現在立刻死去。
既然想報仇,幼危就不會再等待,他抽空搜了搜容家,知道容家是百年世家,姜小云出身書香門第,兩人的婚姻不僅美滿,也給各自家族帶來空前絕後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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