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下章入V(第1/3 頁)
又過去兩週,身體各項指標都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當然也是因為幼危強烈要求,爸媽同意他出院了。
病房裡的東西姜小云沒讓外人碰,都是她親自收拾打包好,看著容誠父子一件件搬上車。
等病房裡被搬空了,幼危左右看看,他的輪椅呢?
這時候容逾塵卷著袖子走進來,把他打橫抱起,上下顛了顛,樂了:“哥把你打包賣了吧,能賣十塊錢嗎?”
“容逾塵!”
容逾塵立刻不敢了。
這時候幼危才發現他所在的私人醫院,或者說私人療養院像古堡一樣,旁邊竟然有座機場,除了病人和家屬,還會安排私人飛機從全世界各地接醫生團隊。
機場停著兩架私人飛機,幼危和媽媽乘坐一架,她嫌爸爸和哥哥太吵,不許這兩個人坐同一架。
對於她的決定,幼危非常贊同。
這也讓他見識到了容家的富有,雲家從來沒有私人飛機。
回到房間,幼危竟然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他從小到大就住在這裡。
幼危想,也許因為他和“容幼危”都是高三學生的原因,他們都在努力學習,備戰同一年的高考。
不過他在書架上看見了首都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容幼危已經被首都大學提前錄取,但他還是決定參加高考。
幼危越發覺得他就是“容幼危”,因為如果是他,他也會這樣選。
晚飯的時候,他拿著通知書走進餐廳。
“現在就回學校是不是太早了。”為了慶祝出院,姜小云親自下廚,她看見幼危手中的東西,害怕地咬緊唇,“要不要再等幾天?到時候讓你哥送你去,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揪他耳朵。”
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三年前,兒子就是從學校去書店以及回家的路上,差點徹底離開她。
幼危搖搖頭:“我不想上首都大學。”
姜小云鬆了口氣,又溫柔地提醒:“你十五歲時跟媽媽去參觀,說你最喜歡這所大學,一定要考上。”
她怕幼危因為失憶了,把自己最喜歡的東西給忘了。
或者說她更害怕的是,幼危連自己最喜歡的都能忘,那她這個母親呢?還能記得多少。
幼危抿了抿唇:“我不想上學。”
他現在一點也不想接觸和雲家有關的一切。
姜小云眼眶竟然又噙著淚花:“小寶終於學會撒嬌了。”
幼危:“……”
飯桌上,幼危沉默地聽這一家三口說話,主要是容誠和容逾塵就沒停下來過,餐桌氣氛十分活躍。
“老婆,明天去看爸媽吧,小寶醒了,得跟爸媽說一聲。”容誠提議,“大寶留下來陪小寶。”
姜小云:“好,媽喜歡玫瑰,你別忘了。”
幼危正在專心剝蝦,一抬頭。
“是媽媽的爸媽,你外公外婆。”姜小云抽了張紙,替他擦嘴角,“前年走的,你外公走了不到十天,外婆也跟著去了。他們臨走前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媽答應過他們,你有什麼事立刻讓他們知道。”
幼危說:“那我也去。”
他不是容幼危,但他知道這一家子都愛“容幼危”,現在他既然已經是“容幼危”了,用著他的身體,就該做些什麼。
第二天一家四口一起去墓園,沒有帶司機,出行只開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
容逾塵當司機,幼危和姜小云坐在後座,車內意外地寬敞。
今天天氣好得有些過分,下車後,姜小云給幼危帶上漁夫帽和墨鏡:“太曬了。”
幼危低頭捏了捏皮包骨的手腕,在醫院躺了三年,不僅運動功能嚴重受損,連面板都承受不住自然環境的刺激,一般的陽光都能輕易曬傷他。
他現在真的像個娃娃一樣。
外公外婆合葬在一起,墓碑前,姜小云和容誠一起拜祭父母,姜小云又忍不住抹眼淚,倚在容誠懷裡。
輪到幼危時,他很內疚,因為他只是幼危而已,不是容幼危,不是他們真正的外孫。
頂著別人的皮囊讓他心底的歉疚抵達巔峰。
對不起,暫時叫你們外公外婆,幼危想,只要還是容幼危的一天,他就會代替容幼危好好活著,替他們照顧好姜小云。
“好了,跪一下就可以了,當心頭暈。”姜小云把他扶起來,“暈不暈?那麼用力幹什麼,額頭都紅了,外公外婆知道的呀。”
她把幼危摟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