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然後,李欣尖叫:“天,你在用什麼洗腳?”
老實的張儉回答:“肥皂唄!”
高聲:“肥皂!不可能,看這上面的字母,這是某某牌的洗面皂啊!”
然後笑了:“你不會真的認為凌晨會用肥皂洗臉吧?”
張儉呆了一會兒:“誰會注意別人用什麼洗臉?”
李欣聳聳肩:“因為我想不到男生會用這種東西,這是某某的化妝品專櫃賣的,好幾百元一塊。”
張儉一呆,立刻驚道:“你胡扯,你真能吹牛!”
李欣“切”一聲:“又不是我的,我吹牛做甚?”
張儉喃喃:“不可能,幾百元一塊肥皂!”
李欣笑:“快放回去,凌晨那廝好似有潔癖,你用他的洗面皂洗劫腳,他說不定會殺了你。”
凌晨悶哼一聲:“我還沒睡著,老兄。”
李欣暴笑起來,張儉尷尬地:“對不起,我不知道……”
凌晨探出頭:“不知道什麼?那是李欣胡扯逗你呢,誰用那麼貴的東西,這不過是塊好點的肥皂。”
李欣跳起來:“你看這上面的字母,你去商店看看。”
凌晨笑:“不去,我又不逛化妝品專櫃。”
李欣氣紅了臉。
睡不著了,凌晨決定躲開氣急敗壞的李欣。
陽臺上微風陣陣,隱隱地有點草香,在室內久了,嗅到外面的空氣,覺得有點甜。
張儉出來:“那傢伙說的是真的嗎?”
凌晨倒笑了:“那重要嗎?”
張儉明瞭:“不重要。”
不過,不能再借凌晨的洗面皂洗腳了。
凌晨望著不遠的小森林,那裡面有一男一女偷偷接吻,小心翼翼地,輕輕地碰著嘴唇,凌晨覺得口乾,溫柔的接觸,小心地柔軟地輕碰,凌晨掩住嘴,上帝,為什麼嘴巴會自動記起同那個人的吻?而且,看起來肉體是無限享受的,毫無厭煩的。
張儉也看到了:“譁,真過份,當眾表演。”
凌晨笑了:“沒有女朋友吧?沒接過吻?”
張儉微微有點忸怩:“唉,一直學習哪有空胡思亂想。你呢?”
凌晨愣了一會兒:“我也沒有。”沒有女朋友,可是,接過吻。
凌晨再一次忍不住擦擦嘴,有沒有能看出來,這張嘴吻過別的男人的嘴?
張儉拉他:“進屋吧。”
凌晨微微一掙,隨即忍住了那種要推開張儉的衝動的。
凌晨對於身體接觸有一種病態的厭惡,即使只是別人的手拉他的手臂,任何身體上的接觸都讓他感到異樣並厭惡。也許是因為過早的親密接觸讓他的身體敏感,一個敏感的身體,對於任何觸撫都有感覺,這種感覺,令凌晨厭惡。
可是,與人交往時,難免會有身體接觸,尤其是在一個十幾平的斗室裡,住著六個人,想不接觸到別人的身體幾乎是不可能的。
只得忍受罷了,凌晨再一次知道自己已經是非主流人士。連正常的人際交往,對他來說,都成了痛苦,而造成這一結果的並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恩人曾傑。
再造之恩,他的一切都由他給予,連一塊香皂都給他最好的。只要他要,連自由都給他。
可是,他在凌晨的每一寸肉體與靈魂上都烙上無形的烙印,凌晨,是曾傑的。
是曾傑的。
一旦離開牢籠,每一寸肉體與靈魂會自動吼叫:“我們是曾傑的,我們要回去,我們需要撫摸——而且,只要那個人的撫摸。只要他的。”
凌晨在那一刻渴望臣服。
象平時一樣,靜靜地依偎過去,在曾傑身旁,做一隻小貓,做一隻好寵物,仰起頭說:“我是你的。”
凌晨說過:“如果我真的能好起來,我就是你的。”現在他好起來了,他祈求:“讓我走吧。”背信棄義。凌晨不止一次地對自己是說:“我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我確實是的,我不配得到幸福,可是我一定要掙扎著活下去,掙扎著做一個乾淨的人。我不要做一個男妓,我也不要做一個同性戀,我想做一個正常人。我想好好地活下去,對一個人來說,最重要的人是自己,只有自己的願望是最重要,自己必得為自己考慮,否則,誰會為你考慮?即使有人為你考慮,倒底不如自己為自己考慮得好,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可是,凌晨用手抓緊胸口:“我真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嗎?倒底哪一個才是我心底真正的渴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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