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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身上卻找到了一隻使用過的橡膠手套,這樣一來事情就變得複雜化了。”
“偽造現場,藉機滅口?”王海的反應還不算太遲鈍。
“看來是的。”田祺嘆著氣回答,“先利用遊波殺死朱必勝,其實早就安排下狙擊手事後幹掉遊波,這下子我們手上所有線索都斷了。‘先知’下手可真夠及時的,也夠狠。”
王海用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才消化掉田祺告訴他的壞訊息,然後問:“光一隻手套還不夠,有辦法證明你的推理嗎?”
田祺一推鼻樑上的眼睛,說:“我在後院發現了四枚標準警用子彈的彈殼,遊波和朱必勝的配槍中又各少了兩發,可見他們曾在現場開過槍。所以遊波只帶了手套防止留下指紋,完全不擔心做硝煙測試,他以為我們沒有辦法區分。可是他不知道北海那批人使用的都是勃朗寧M1935和巴拉貝魯姆子彈,這種子彈威力巨大,火藥配比量與我們的警用子彈是有區別的。只要我在實驗室測出遊波身上有兩種不同火藥的殘留反應,就足以證明是他殺了朱必勝。”
共處多年的同事最後竟然落得如此下場。王海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極其強烈的倦意,他能感到疲倦如同無孔不入的細菌一般侵蝕著他的**與靈魂。每到這種時候,王海就特別想念郝峻那張笑嘻嘻的面孔。無論遇到什麼,這傢伙從來不會畏懼退縮,而且那個腦袋瓜子裡彷彿永遠藏著好點子。天大的難題一到了郝峻手裡,必定是迎刃而解。這樣一想,總算覺得好受了一些。他轉過頭來注視田祺,用帶著一點溫情的口吻提醒說:“田祺你做事悠著點,別太性急了。”
王海難得如此正經穩重,倒把田祺給說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說:“哈!王老虎也會勸人小心謹慎?天下奇聞嘛。”
倆人說話間林澤也到了。他今天去省廳開會,本來打算在那裡住上一晚的,接到訊息後趕緊駕車返回臨海,所以比王海田祺他們晚了近一個小時才到。林澤一下車就問:“怎麼回事?”
“我們正追查的那批北海人和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夥悍匪火拼。朱副和小遊兩個流年不利,正好趕上兩邊交火,都中彈犧牲了。具體的還得等我們回去仔細化驗,初步判斷是這樣的。”田祺搶在王海開口前三分真七分假的說了一通。王海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故意誤導林澤,不過因為田祺事先掐了他一把,所以並沒開口反駁。
林澤聽完緊皺眉心,招手要倆人跟他一起進屋。這裡簡直就像個微縮版的煉獄,血腥味濃得叫人反胃。林澤巡視一遍後,揉住自己的太陽穴說:“天吶,紅人會館的爆炸案還沒頭緒,緊接著這裡又出了這麼大的事,常老頭和沈路遙會合力宰了我,我將是臨海歷史上最短命的局長。”
話雖這麼說,沒被解職前活兒還是得繼續幹。林澤親自坐鎮現場,只等天一亮就帶著刑警們挨家挨戶走訪周圍群眾,尋找可能的目擊證人。田祺抱著腦袋苦思朱必勝留下的那個神秘死亡message。段大成心疼他,趕緊去附近的村民家借了張凳子,伺候他坐下。田祺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頭緒。他焦躁起來,摘下眼鏡,抓住自己的領子一陣亂扯。上衣三個釦子鬆了,不但露出性感的鎖骨,連小蠻腰都隱約可見。
田祺平日裡鼻樑上架著厚厚的鏡片也就罷了,眼鏡一去掉,那雙靈動眸子一轉,盈盈的光便幾乎要從眼眶四周流溢位來。他渾然不知自己這邊已經春光乍洩,把一旁的林木森同志看得口水直流。段大成趕緊撲過去替他整理衣物,他不好明說田祺不注意檢點,只敢陪著笑臉嘟囔一句,“彆著涼………”
田祺惡狠狠罵了句“靠”,不過小臉卻有點發紅。王海依舊像只獵狗似的到處亂轉,直到此刻才忽然發現他的隊員少了一人,他問:“陳浩飛呢,怎麼到現在還沒出現?剛才是誰負責通知他的?”
“我打他電話他一直沒接,剛才又打了一次,還是沒人接。”回答的人是譚衛東。
“亂彈琴,目無組織紀律!”這句臺詞在電視裡一般只有帽子上戴著紅五星的高階領導才能說,王海好不容易逮住機會,趕緊雙手叉腰、挺胸疊肚,拗個首長造型,狠批一下可憐的陳浩飛,算是過過嘴癮。
“等等!”這邊話音剛落,那邊就有了回應。王海大喜,正想再加上一句“你小子還知道回來”,卻發現接話的人是田祺。田祺慢慢站起來,面色凝重地看向王海,從牙縫中蹦出三個字:“陳,浩,飛!”
朱必勝死前留下的那兩道歪歪扭扭的血痕,其實是“陳”字的起筆部首“阝”。人之將死其心也善。朱必勝念及陳浩飛被自己困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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