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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撲在血泊中。遊波放下屍體那隻持槍的手,慢慢脫下方才偷偷帶上的橡膠手套,仔細收好。朱必勝的身份已經曝露,“先知”給他的命令就是趁這次機會除掉禍根。遊波冷笑著站起身來,慢慢走到朱必勝身後,用腳踢踢他。
倒在地上的朱必勝微微抽搐著,眼中已泛出死亡的灰白。這兩槍正中要害,他在人世間最後的光陰已可以用秒來計算。果然幾秒鐘後,一股濃得像巧克力醬一般的鮮血從朱必勝的身下湧出,沿著地勢流向遊波腳下。遊波厭惡地向後跳開一步,掏出手機,做足戲份地向市局報告朱必勝意外受傷並要求派救護車支援。
他做完戲後,踱到後門。正當遊波思考著要用什麼辦法破壞車輪痕跡又不被人察覺時,突然一記冷槍襲來,正中他眉心。就聽見“噗”一聲,遊波的前額冒出濃黑色的鮮血,張開雙臂仰面倒下,致死都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半個月前,前車掉下來一隻備胎,卡住了我車車的地盤,真是晦氣。
昨天車車終於修好了,明天還要去交警大隊辦理事故手續。
第五十四章 線索斷了
警笛聲劃破天穹。王海從車上跳下來時,習慣性地抬頭看了一下,星月無光,寒風如水浸透骨髓,一切都似乎暗示著今夜的不幸。他三步並作兩步向前跑,還沒進門就已經看見滿地死屍,血水橫溢。
屋子外面圍著十來個膽大愛熱鬧的村民,三三兩兩議論著出租屋內發生的慘案。報警後趕來現場支援的小警察臉色蒼白,正抱著一棵小樹狂嘔,連黃膽水都吐出來了。來不及安慰一下這個可憐的小菜鳥,王海再往裡跑幾步,朱必勝的屍體赫然出現。
緊跟在他身後的譚衛東等人也看到了,大家的臉色瞬間慘變。然後又發現了倒在屋後的遊波,眉心中槍,面目猙獰,四肢呈現不甘的怒掙狀。現場的情形十分恐怖,活像是一個大型屠宰場,即便是王海都覺著背後冒出陣陣寒氣,更別提其他人了,一個個臉色發青。
大約五分鐘後,田祺帶著他兩個徒弟也趕到了。這三人的神情模樣各異,細看之下頗為有趣。段大成滿臉喜色,彷彿是剛中了五千萬元大獎的幸運兒。田祺略帶訕訕,卻偏要裝出若無其事的表情,小脖子梗梗的,活像一隻傲慢的塘鵝。相比之下,林木森就悽慘了,一臉情傷,連眼睛也是通紅通紅的,始終用下堂妻般哀怨的目光追逐田祺的背影。
如此豐富多彩的背景資料下,自然有許多故事可供八卦愛好者意淫。好奇心人人都有,不過在田祺田**醫陰測測的注視下,任何人的奇心都得打個折扣,除非你渴望被田某人綁到解剖臺上,接受他的溫柔一刀。
笑容像太陽花一樣燦爛的段大成遠遠瞧見了王海,本來還想和他聊兩句,交流交流心得體會。可王海這會兒哪有閒工夫理睬他們之間的風流韻事,用一個兇惡的瞪視又把段胖子給嚇回去了。郝峻不在,好不容易得償夙願的段大成找不到人分享自己心頭的喜悅,只好忙著拍照取證去了。為斯人獨憔悴的林木森則像個幽靈一般在命案現場飄來飄去,一不小心又把那個村派出所裡的小警察嚇得幾乎尿褲子。
田祺頭一個就去察看朱必勝的屍體。屍體已經僵硬,面朝下,背後中了兩槍。田祺小心抬起了他的右手,腕上烙印般的齒痕猶在。田祺一面冷笑一面繼續勘驗。半個小時後,他面色凝重地把王海叫過來問:“你看這是什麼?”
王海走近一看。原來朱必勝屍身下的地面上有兩條用鮮血劃下的痕跡,組合起來看很像是漢字的“屍”,又有點像個扭曲變形的叉。朱必勝右手食指上有血跡,田祺判斷應該是臨死前沾著自己的血奮力寫下的。這一條死亡訊息到底想要向生者傳遞出怎樣的內容呢?田祺與王海對視了一下,都覺得一時沒有頭緒。
田祺拍了照,並要求王海暫時不要對任何人提起,然後他又去後院檢視遊波的屍身。那隻使用後被小心收藏在外套內側口袋中的橡膠手套引起了田祺的注意。他很快就意識到這玩意的用途,把它小心翼翼地收進了證物袋中。根據槍眼的大小以及死者面板灼傷情況,田祺判斷出遊波額頭上中的很可能就是前蘇聯引以為傲的7N14狙擊專用子彈,而且射擊距離應該不小於一百米。這個悲慘血腥夜晚的故事如同拼圖一般,逐漸在他腦海中成形。於是再次找到王海,小聲告訴他:“我在遊波身上找到個橡膠手套。”
王海不解,皺著眉頭問:“什麼意思?”
“你想想看,朱必勝是背後中槍的,粗看貌似是被那個殺手襲擊,遊波打電話求援時也是這麼說的,可我從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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