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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搬,便使了個眼色。幾個女子見機行事,各自起身,寒暄客套一番,出門去了。南宮綃送到門口,給了銀子,關門回到桌邊。
言香嶼正將一杯酒一飲而盡,撇了撇嘴,哀嘆一聲:“自掘墳墓。”
南宮綃打量他半晌,煞有介事:“果然跟著我,已經有所覺悟啊。”然後,放聲大笑。
“是啊是啊。”言香嶼連聲附和,一邊揉手揉肩,放鬆筋骨:“我早該覺悟的。”
“此話怎講?”
“有猩猩老闆在先。”言香嶼悔恨不已。
南宮綃撫著嘴一笑,道:“小言多心了啦~~我只是不大喜歡和別人太親近罷了。”討好的夾菜到言香嶼碗裡,再為他斟了一杯酒,說:“尤其是生人。”
言香嶼點頭,如有所悟。很快就被杯碗盆盤所吸引,開始專心致志聚精會神的對付桌上的飯菜。南宮綃無聲無息的看著,嘴角漸漸上揚。
“小言,找賬本很費力是不是?餓成這樣。”一邊問,一邊把盤子都挪到言香嶼面前,自己也吃了起來。
“沒有,我到宮主房裡找的。“言香嶼忙中偷閒,言無不盡:“你不是說很有可能嗎,我就直接去了,倒是翻了好多東西,差點被抓住。剛好,葉寫畫他們去了,就把我捎了出來。說來,那宮主也著奇怪,居然就把那麼重要的東西直接放在書架裡。”
南宮綃一笑:“哦?”
“書也不多,不然我不見得找得到呢。”
“她大概都要恨死我們了。”
“嗯?”
“唉,我是說,她大概一輩子都想不到栽在了你手裡。你難道不知道,隱藏一粒米的最好方法是找一缸米麼。”
言香嶼這才恍然大悟:“啊……”
“你這是後知後覺?”
“……呃。”言香嶼不好意思地笑:“瞎貓碰上……死耗子。”
作者有話要說: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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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來,南宮綃的臉上消了腫,但是仍有一個淺淺的巴掌印在頰上,看上去異常詭異,最要命的卻是嘴裡面,竟是比昨天更疼了。
言香嶼一面小心翼翼給他敷藥,一面問:“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
“再休息一天,”南宮綃說,“雖然我受了傷,形跡可疑,但在這種魚龍混雜之地,反而不容易被人發現。更何況,這裡的主人跟我是舊識,總該給我這個老主顧幾分薄面,我順便也可以打探些訊息。”
“什麼訊息?”
“你也聽見葉寫畫說了,萃湘宮主與職業殺手關係非淺,特別是這次丟了一等一的重要物事,少不了要出動些銀子找人來對付我們,我們還是提早做準備以防萬一才好。”南宮綃嘴裡說著生死攸關的大事,臉上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兩隻眼睛閃亮閃亮,似乎異常興奮。
言香嶼不由失笑。
“怎麼?”南宮綃抬頭。
“綃你的樣子看上去……惟恐天下不亂。”言香嶼好笑的說。
“呵呵呵,”南宮綃眯眯笑,笑咪咪,“小言呢?”
“我?”言香嶼無所謂的看著南宮綃,理所當然的宣告:“反正有你。”
南宮綃一時語結,旋即失笑:“你倒省事。”
“因為綃說了,我們是共犯。”言香嶼收起藥瓶,在南宮綃額上輕輕一推,頗似撒嬌般的親暱,聲音裡透著些淺淺的笑,眉眼亦是略略一彎,如春風拂過吹縐一池春水,無比柔和、極盡溫情。南宮綃看得心底一個恍惚,險些撲了上去。啊啊啊啊,冷靜、冷靜,不要這麼禽獸啊~~
……雖然,已經習慣了……那樣的睡法,但是……
“……好吧,既然我們是共犯,一會和我一起去找老闆談個天。”好在南宮綃思維敏捷反應及時,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又囑咐言香嶼道:“這老闆為人有些怪異,你不要輕易說話。”
不知道南宮綃嘴裡所說的怪異是怎麼個概念,反正第一眼看見那老闆時,言香嶼是有些不可置信的驚豔,一時甚至有點眼睛發直。那是個異常清瘦靈秀的青年男子,有著無比剔透乾淨的眼神,蒼白婉約,纖塵不染。說不上很美麗,似乎還有些病態,卻別有一番楚楚的韻致,清寒而淡定,如冰似水。
他斜斜的倚在塌上,單薄的青衫隨意一束,露出一段優美的頸;髮絲柔順的垂下來散落肩頭,顯得異樣誘00惑。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男子,居然是一方青樓的老闆。
南宮綃微笑上前,成功地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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