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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綃本能的縮身,滑步,疾退出兩丈,還未站定,梅纖骨尖尖的袖刀刀尖已經指在他的咽喉。
血沿著後頸緩緩流下,傷口似乎並不是很嚴重,南宮綃知道那是梅纖骨手下留情。
梅纖骨微笑,左手抬起,手掌上密密麻麻釘著一排鋼針,足有十五六枚之多,每一根鋼針都力透掌背,針尖銀芒爍爍,帶著異樣的腥紅。但是,關鍵的骨骼和筋脈都被巧妙的避開了。
梅纖骨正是以此犧牲一隻手的代價,緩住了南宮綃的攻勢,在千鈞一髮之際,自招式的短暫空隙之中一擊而中。
以最小的損失,換取最大的利益。
“我跟你們這些所謂的俠義之士不同,也沒有身為王孫貴胄不可摒棄的高傲自尊,”梅纖骨笑得懶懶,笑得淡然,既沒有嘲諷也沒有悲哀,完全只是陳述事實:“我要的只是單純的勝利,你死我活的;沒有道德底限,只有不擇手段。你信不信,我隨隨便便就有幾十種法子置你於死地?”
南宮綃笑笑。他的血正在流失,加上之前還有多處傷口,現在還能站著已是相當艱難。
“難得我如此好心,如此有興趣陪你玩,南宮少爺,”梅纖骨似乎刻意加重了後四個字的發音,“你好歹也該有一點誠意吧?雖然不能殺你,折磨你的方法我也有不少的。”
“還是賬本?”南宮綃微微喘息,笑容有些許的慘淡:“你倒是敬業。”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也是要吃飯的。”
“那就……帶我回夏子陵那裡去。”南宮綃道。
“果真要回去?”梅纖骨搖頭嘆息:“你知道,那個老闆不是輕輕鬆鬆就能擺平的。”
“所以,我才把東西寄存在他那裡。”南宮綃氣息漸亂,神色也越來越難看:“沒人會把那種東西帶身上的。”
梅纖骨道:“我倒不覺得你會這般介意那個東西。”
“呵呵,”南宮綃勉強笑笑,“也可能是一點也不介意啊。”
“哦?那麼,剛剛那位言公子呢?”梅纖骨目透狡黠,語音綿長:“你該不會以為,那個宮主找了我就會乖乖坐在家裡等訊息吧?”
“這個……還不至於。”南宮綃報以微笑。
“你不擔心?那四個人雖是高手,卻不一定是萃湘宮的對手。”梅纖骨盯著南宮綃的雙眼,笑意如冰:“那個人,沒有武功。”
南宮綃嫣然一笑:“那又怎樣?你也看見了,剛才他本能的在閃避。就算沒有功力,他也不是一個普通人。而且,你覺得大多數人會戒備一個沒有武功的人麼?”
梅纖骨眉尖一動。的確,在剛才動手之時,言香嶼的身法動作都很巧妙,與南宮綃的配合更是天衣無縫,否則,就在自己刀下,拖著一個大活人的南宮綃早就丟盔棄甲一敗塗地了。言香嶼在盡最大的努力幫助南宮綃。或者說,是互相協助,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是不是,他們早已經將生命彼此維繫?
“你也知道,除了武力,人還有很多其他的才能。”
“你的意思是吃準我要和你回去?”梅纖骨的聲音冷了一分。
“你可以不,但是看樣子,讓你放棄這樁生意不大可能。”南宮綃笑道。
“那我……就來做第二樁生意好了。”梅纖骨微微一頓,便展顏而笑:“你可有興趣?”
南宮綃不禁苦笑:“我有不好的預感。”
“恭喜。”梅纖骨收刀,伸指閉住南宮綃五處要穴:“你的父親大人,託我找你回去。”
“天。”南宮綃呻吟一聲。算你狠,居然找職業殺手,還是這麼厲害的來抓你兒子我……
“我們這就上路可好?留著你的護衛、你的……”梅纖骨一皺眉,終是選了自己比較能夠接受的措辭:“患難兄弟,由他們自生自滅好了。我的目的只是送你回家,其他一概忽略不計。”
南宮綃扶著額頭認真糾正:“小言是我喜歡的人,你知道的。”就是因為你知道,才要刺激你,哼哼,砍我那麼刀,怎麼也不能讓你太舒服~~~
梅纖骨神色微微僵硬:“你就不擔心我告訴你的父親?”
“那個,不是在忽略不計的範圍裡?”南宮綃柔柔的笑,樣子有些欠扁。
“你……似乎認為不會弄錯?”梅纖骨形象全無的夾起眉毛。
“怎麼講?”
“言香嶼他不見得就是你的同類,也和你一樣喜歡男人。”梅纖骨努力忍住心理上的不適,決定速戰速決,立刻結束這個話題,誰知南宮綃開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