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擾亂了對方。特別是他們的對手在人數上似乎很是佔著優勢,但人多難免各有私心,彼此之間也各自防範,一時難免亂了陣腳,更是給了南宮綃和言香嶼可乘之機。
兩人身在半空已經換氣翻身,落地時就勢一滾緩去下墜之力,緊接著跳起,拔腿飛奔。
街上早就是一片狼藉,普通人都已躲回家中,兩人手拉手跑起來也沒什麼阻礙,只是清清楚楚聽見後面人聲漸近,幾乎就在身後。
言香嶼看一眼南宮綃,南宮綃報以一笑,二人頭也不回的一揚手,兩大包迷藥便毫不客氣地撒了出去。
身後頓時驚呼聲起,兩人再接再厲,手上撒藥動作不減,腳下更是加緊,並且不停的左右移動,以防背後暗器傷人。後面眾人邊追邊罵邊感慨,這兩個還真不是一般的默契,一直手拉手的奔跑動作,竟也沒有一次因其中一個的方向弄錯而撞在一起的時候。
饒是如此,沒了內力的南宮綃和言香嶼還是遠遠不能與這些江湖中無論如何都稱得上是高手的人們相抗衡,短短一會功夫,兩人身上都已經是傷痕累累,身後留下一串鮮血痕跡。
可是,兩個人卻都在笑。
江湖之中,這一切早就是最簡單不過的遊戲。
既已身在其中,只有好好品味而已。
重要的是,他們還有彼此相伴。
“東面。”言香嶼低聲說道:“我在山谷里布了陣。”
“什麼?”
“八卦陣,六個。”言香嶼微微一笑:“雖然只有樹枝網子和石頭,但六個交叉環扣的八卦陣,一般人一天兩天是不可能走出去的。”
南宮綃不由得深深笑了:“原來如此。”言香嶼啊,現在開始顯露身手了啊。真是讓人期待——畢竟,這個人是他在意的呢。
心念一動之際,言香嶼左手中銀芒疾閃,似是有什麼細小的東西破空而去,眨眼即回,半空中已經有血花飄散,緊接著是一聲冷哼,滿是難言的痛楚。
“奪情弦!!”有人失聲驚呼。
言香嶼低笑:“被認出來了。”
“哦。”南宮綃翻了個白眼:“明明沒了功力,用得那麼牽強,當然會被發現。”
“可是,剛才那個人好像是江南的傾河公子。”言香嶼腳下不停,手上又是一晃,身後驚呼四起。早聽說奪情弦攻擊範圍極大,如今得見,果然不差。
“綃在意的應該是一下子就招來這麼多人吧?”言香嶼看看南宮綃,嘴角含笑,黑眸彎彎:“這大概就是‘自作自受’?”
南宮綃但笑不語,神色更是貓一般狡黠自如。隨手又是一把鋼針撒出,同言香嶼分秒必爭的奔向山腳,徑直竄進樹叢。
換一口氣,再次縱起,已是言香嶼主導,小心翼翼穿過兩片樹林、一個山谷,沿山勢攀援向上,終於擺脫身後追蹤,在半山腰一處隱蔽處停下。
“傾河公子。”南宮綃唏噓一聲,從背後拔下幾根長針,在手裡捻了一捻:“一出手就是三百三十三根三寸長針,他對我一直很不服氣呢。”
“是麼?”言香嶼笑一笑,很透徹的點頭:“可以理解。”
“同樣都是用針,自然比較在意。”
“不,我是說,”言香嶼笑著,純潔無害,“是綃的話,就可以理解。”說著,低頭看一看身上的傷口,抬眼望一望林莽之外一路逃亡而來的方向。
南宮綃一愣即笑,說:“倒也是人生樂趣。”認識不同的人,開闊眼界增長見識,雖然情況稍許混亂,但是別有一番滋味。江湖遊蕩多年,南宮綃自是有他自己的行事風格,至於風格本身的特色,全是個性所致。當然,他自己也承認,多少還是有些孩子氣的。
兩人一面玩笑,一面互相拔除身上的暗器,在巨石後溪水積成的淺池邊清洗傷口和泥汙,連同衣服也一併扯開除去。言香嶼倒還罷了,南宮綃卻是咬牙切齒,懷著十二分的恨恨,將那身不倫不類的女裝撕了個稀爛,撕到最後見了胸前綁的兩個饅頭,更是怒不可遏,只恨不得把那殺千刀的梅纖骨措骨揚灰才可解卻心頭之恨。
言香嶼見他磨牙霍霍,饒有興趣的在一旁看著,不知怎麼忽然臉色一紅,忙把頭別開,到山石縫裡摸出準備好的衣服給南宮綃。
兩人又互相上藥包紮傷口,那一堆碎布好歹也派上了用場,揀著乾淨柔軟的都用了,再看看彼此情形,不由得各自失笑。
所幸二人早已是久經磨練,十分善於避重就輕,傷口瑣碎但都不在要害,出血也不多,而且很快都已止血,好起來也不過是十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