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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這小子可夠狠的,釜底抽薪偷樑換柱,鬧得正主兒都還矇在鼓裡,可叫一個出其不意、深藏不露;說白了,就是咬人的狗不露齒,扮豬吃老虎。”
“你這麼說,倒是沒錯。可是實在庸俗,叫人不齒。”
“哦?肖捕頭,你不滿本宮?”
“不敢。”
“陽奉陰違。”
“彼此彼此。”
公主府裡有一座花園,花園裡種了幾百株各色海棠,海棠樹下鋪著一張厚厚的毛氈,毛氈之上擺著軟藤桌椅,明豔溫婉的狐狸公主坐在椅子裡懶洋洋的吃點心,前些天辭職的肖大名捕則倚在一張軟榻上昏昏欲睡。
離他們幾步之遙的,赫然是狐狸公主的三胞胎,正無視於一旁南宮綃殺人的目光,手腳並用的往言香嶼身上爬,個個歡欣鼓舞,快樂開懷。
“我說,肖捕頭,你還要在我這裡白吃白喝多久?”狐狸公主微微笑,笑裡藏小刀:“你又不像那兩隻,還可以做個玩具哄我們小甲小乙小丙開開心心。”
“我已經不是捕頭了,”肖懷夜不為所動,伸手拈了一塊雲片糕叼在嘴裡,很沒形象很厚臉皮的說,“無官一身輕,我現在逍遙自在,無拘無束,暫時只想把你哥哥幾年來給我的晦氣稍微打掃一下而已。”
“哦。”狐狸公主做恍然狀,眼角不自覺地跳了一跳。只聽肖懷夜繼續說道:“我一個人也沒什麼意思,所以就約了另兩個來聚聚。”
稀鬆平常的表情,無關緊要的口氣,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肖懷夜在“另兩個”的發音上,略有古怪。
狐狸公主頓時一聲呻00吟:“唔,不要……”
“好像已經遲了。”肖懷夜揚揚下巴,奸計得逞的嘴角一彎。
兩丈高的宮牆上不知何時多了兩個人,好整以暇的站著,一個抱肩一個負手,均是一副悠閒模樣,好像自己根本不是在人家牆頭上,而是在自家堂屋裡。
“拜託,”公主又是一聲呻00吟,“大白天的,好歹走個門好不好?會教壞小孩子的。”
“是麼?”抱肩而笑的正是溫文爾雅、潔淨出塵的文駱雪,他眼神一飄,在三胞胎身上微微打轉,言香嶼清楚的感到三個小孩子不約而同的動作一僵,然後以超人的速度一下子退開五尺,笑容可掬的道:“文叔叔,尚叔叔。”再一動作,已在兩丈之外,齊聲道:“不打擾叔叔們說話,我們先去玩了。”絕塵而去。
南宮綃言香嶼歎為觀止。
“你這孩子可真是見人下菜碟啊。”南宮綃臉上總算是由陰轉晴,理所當然地奪回了言香嶼的所有權,拉著他到毛氈上的軟墊坐下。
文駱雪尚銘茶也從宮牆上躍下,來到桌邊,席地而坐。
“還好意思說!你們哪個有叔叔的樣子?!”公主忿忿:“一個頭一次來就給我們孩子下藥,害得我們可愛的三胞胎長了一鼻子的小痘痘,被他爹嘲笑了半個月!可憐的小甲小乙小丙,那時才剛五歲!”
“哦?誰家五歲的小孩會在別人的鞋子裡放五毒三角釘的?”文駱雪含笑反問。
公主不答,繼續控訴:“還有你,上一次居然把她們銬在屋頂上!你還有沒有人性?”
肖懷夜聳肩:“她們揭了屋頂上對著床的屋瓦,往我臉上滴迷藥麼,手法還不是一般的高明。”
“還有南宮你,上上次……”
“呃……”言香嶼悄悄皺起臉,哭笑不得。南宮綃伏在他肩頭,已是滿身顫顫,笑得說不出話來。
“你們這些做叔叔的,全沒有個樣子,在小孩子面前還卿卿我我,你看你看,又抱到一起去了,給我注意點形象好不好?”
至此,狐狸公主形象全無。
言香嶼很奇怪文駱雪尚銘茶會出現在公主府裡,一直欲言又止的樣子。南宮綃也是好奇不已,總覺得這幾人哪裡古怪,可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尚銘茶那裡拍開壇酒來,頓時幽香襲人,清新潤澤,誘人心動。肖懷夜也從軟榻起身,坐到南宮綃言香嶼文駱雪尚銘茶四人小桌旁,方才的睡態一掃而光。
狐狸公主不甘落後,卻又因男女有別不好與眾人同席,於是率先丟過一隻杯子,借內力穩放在桌上,叫尚銘茶倒酒。
文尚肖三人都一副見怪不怪之色,南宮綃卻是大吃了一驚。這公主幾時學得如此高明的武功,居然和他不相上下?!這些年他竟是全然不知!
狐狸公主見了南宮綃的神色,不由嫣然一笑,道:“南宮,你可想知道?”
南宮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