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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謝謝周先生了,如果我沒有猜錯,我家那邊也是你派人打掃乾淨的吧,讓你費心了。”
周佛海擺擺手:“這些都不足掛齒。你知道了吧,季灃也是戴笠的人。”
早在唐生明出面接管他和傅翊君的案子時,高錦傑就證實了他的身份,所以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訝。周佛海有些意外的看看他:“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我能做什麼,打理好工廠,等父親回來了,再做打算。”高錦傑回答得輕描淡寫,從接到支票,他就感覺到了周佛海身上的不安情緒,但他裝作什麼也沒有察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周佛海沉吟了片刻:“聽說重慶方面成立了一個什麼清算小組,已經開始著手調查戰時政府人員的情況,你大哥高晉生是小組的重要成員。”
高錦傑有些吃驚,這個訊息他真的沒有聽到過,其實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家裡人聯絡了:“這個怕是訛傳吧,家兄在軍界,這些事情軍方應該不會插手的。”
周佛海連連點頭:“我也是道聽途說的,道聽途說。”
高錦傑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有些不大明白,既然周佛海已經都成了接收大員了,他還在擔憂什麼。而且戰時他確實和重慶有來往,不管是出於自願還是被迫。
還沒有等到高錦傑去把自己的工廠接手回來,他們的工廠就被政府查封,說是漢奸財產。幾天後,他在報紙上看到周佛海以漢奸罪被捕的訊息。這些事情都隱隱讓高錦傑感覺到了一絲不安,他試圖跟重慶的父親和大哥聯絡,但不知哪裡出了問題,電話一直都打不通。
高錦傑的不安情緒自然感染到了傅翊君,現在這樣的局面,他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對方,趙緯是能證明高錦傑清白的最有力證人,可惜他連趙緯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該去哪裡才能找到他。
這日傍晚,薛明驊到家裡做客。傅翊君把他拉到二樓書房,悄悄說了高錦傑現在最擔心的事情,薛明驊想了想:“不會那麼糟吧,聽說這次抓漢奸的行動就是軍統在搞,既然小杰是為軍統那邊工作,他們應該心裡有數。”
他們正說話,身旁的玻璃窗被外面飛來的一粒石子打碎,玻璃稀里嘩啦地掉在地板上,嚇了兩人一跳。高錦傑聽到動靜,趕緊過來,看傅翊君沒事,便鬆了一口氣。這時,又是一下,另外一塊玻璃也被打爛,隨即大門外傳來孩子們不斷的喊聲:“一個漢奸,一個□□,一對賣國賊!”
高錦傑的臉色一下變得鐵青,還沒有邁出去就被傅翊君使勁拉住。薛明驊實在看不下去了,跑出去把這些孩子驅散。回到二樓,看見那兩人就站在走廊裡,輕輕擁在一起相互安慰,薛明驊長嘆一聲,悄然離開了高家。
第二天早上,高錦傑在幾聲單調的鳥鳴聲中驚醒,安靜地洗漱後一個人下樓去了餐廳。昨晚他們都是輾轉反側,幾乎一夜沒睡,到天快亮時,傅翊君才勉強睡著,所以便沒有忍心去叫醒他。阿芬剛把牛奶擺上餐桌,便有一幫人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她上前想去阻止他們,被推到一邊。那些人來到高錦傑面前,開啟一張紙乾巴巴地念了幾句,無非是什麼代表國民政府逮捕漢奸那一類的說辭。
當冰冷的手銬銬在高錦傑手上的時候,他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徹骨冰冷。傅翊君聽到動靜,穿著睡衣跑到樓下,大力推開那個企圖帶走高錦傑的人:“他不是漢奸,是為你們軍統做事的,你們可以去問戴笠。”
旁邊有人冷笑,掏出手槍指著高錦傑:“那我們是不是還要去問一下蔣委員長?老實點,子彈可不長眼睛。再囉嗦連你一起帶走。”
立刻有人上來也要給傅翊君帶上手銬,高錦傑急了,忙把傅翊君擋在自己身後:“我跟你們走就是了,抓他做什麼。”
說罷,他回頭用眼神安慰著傅翊君,一句話沒說,跟著他們走了。
高錦傑被扔進提籃橋監獄兩天了,沒人審也沒有人問。關押他的單人牢房狹窄逼仄,一張小床連翻身都困難,每日只有兩三個乾硬的黃面饅頭,起初他對那些饅頭連看都不看,到了第二天晚上,餓得實在受不了,只能就著冷水,把又幹又發黴的饅頭吃了下去。
第三天中午,他被人帶出了牢房,本以為會有人來提審,結果是被帶到了會客室,看到傅翊君蒼白憔悴的面孔,他竟有些想流淚。隔著鐵柵欄,他伸出手,摸了摸對方的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傅翊君把帶來的衣服遞了進去,又給他兩包香菸和兩袋麵包:“我在這裡等了兩天他們才讓我見你,麵包大概都不新鮮了。”
高錦傑先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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