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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告訴你,這次我是認真的,傅翊君就是這輩子我唯一的伴侶了。”
高庭槐扶著柺杖站起來:“我倒寧可你這次還是在鬼混。兩個男人在一起能有什麼將來?你今年都三十歲了,還打算胡鬧到幾時?”
“現在想起關心我了?你把我一個人留在上海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這四年我頂著漢奸的頭銜是怎麼過來的,我在日本人的審訊室裡又是怎麼掙扎求生的?”
高庭槐冰冷的外表有些鬆動,他知道這四年對於二兒子來說,是有些不大公平:“就事論事,我當初那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但這不能成為你荒唐生活的藉口。”
“荒唐?我長這麼大,這是我最不荒唐的四年,這段最艱難的日子裡,從頭到尾陪著我的只有翊君。爸,我知道你有一萬種方法讓他消失,但在你讓他消失之前,我希望你能看看,他為我做了什麼。”高錦傑手腕一帶,把傅翊君拉進自己懷裡。
襯衣下襬被抽出來的時候。傅翊君就意識到了高錦傑要做什麼,他掙扎起來,高錦傑摟緊他,把他的襯衣連毛衫一起掀上去,原本光潔細膩的後背上如今滿是傷痕,縱橫交錯,密密麻麻,雖然顏色已經淡去,但依然觸目驚心。
高庭槐避開了視線,慢慢坐回沙發。當著父親的面,高錦傑溫存地吻了吻傅翊君的嘴角,給他整理好衣服,重新牽起他,離開了高宅。
吃罷午飯,高錦傑好像還和父親賭氣一樣,索性也不回廠裡了,帶著傅翊君回愚園路接了阿芬,去了南京路的永安公司,給他們主僕三人置辦了不少東西。
到了晚上,高錦傑終究還是放心不下工廠的事,鑽進書房給李叔打電話去了。傅翊君一個人回到臥室,匆匆洗了澡出來,隨手拿起高錦傑扔在床頭櫃上的煙盒,抽出一支點燃,躺在床上,攤開四肢,愜意地吸起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喜歡上了這種辛辣菸草味兒,雖然也說不上有癮。
才吸了兩口,高錦傑便推門進來,過來直接抽出菸捲放在自己嘴角,挨著他躺下去,伸出手臂把他攬進懷裡:“想什麼吶,呆頭呆腦的,別跟我說在想中午我父親找你的事情,我覺得,你應該不會在意。”
“我是沒有在意,遲早的事情。不過,他說什麼也沒有用,如果不想和你在一起,我早就放手了,何必等到今天。這不又快到你生日了,在想該送什麼禮物給你。真傷腦筋。”
高錦傑嘿嘿笑了兩聲,輕佻地衝著傅翊君噴了個菸圈:“別想太複雜,我這人要求一向不高,只要那天能吃到你親手做的飯,什麼打滷麵餃子的都行,我就心滿意足了。實話說,我還真懷念在外面東躲西藏的那些日子,每天只要想到,晚上在你那裡不但能吃到可口的飯菜,還能壓著你做,我就……”
高錦傑話沒說完,最脆弱的地方就被對方狠狠捏了一下,他疼得唉唉了兩聲,立刻掐滅香菸欺身過來,近似粗魯地撕開傅翊君身上的睡衣,捉住他兩隻手臂,壓在頭頂上方:“最近就是太寵你了,又欠了收拾是不是?”
傅翊君仰起頭,含住他的下嘴唇,慢慢吸吮起來。高錦傑滿心都化成一灘春水,放開手全力投入到這個熱吻中,直至無法呼吸,才彼此分開,給他把睡衣重新整好,繫上帶子,再把人攏在身下,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著:“剛才明驊打電話來,明日在申江戲院有一場盛大的演出,還說都是些紅角兒,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的戲票,問我們要不要去。”
傅翊君聞言略怔了怔,從戲班子出來後,還真沒正正經經聽過一場戲,何況還是以觀眾的身份。
這天晚上,申江戲院裝飾一新,各路名角粉墨登場,合演一出全本的《龍鳳呈祥》。這些角兒幾年裡要麼避禍香港,要麼徹底不唱,如今重新登臺,自然是一票難求。高錦傑拉著傅翊君,跟在薛明驊身後,從戲院門口好不容易才擠進去,壓根沒顧上看水牌上都寫著哪些角兒。
一開鑼,戲院裡頓時安靜下來。他們的包廂沒有在最前頭,但位置也算是不錯了。雖然高錦傑這兩年對京戲有了些認知,但也極其有限,看看摺子戲還行,看全本的終究有些難為他,於是傅翊君不時給他講講,免得他又不耐煩。
當一身雍容華貴裝扮的孫尚香上臺,傅翊君一下便愣住了,過了好半天才緩過神,轉頭看看薛明驊,薛明驊點了點頭:“你沒認錯,是你雲師兄。”
高錦傑明白過來,問道:“要不要去後臺看看他。”
傅翊君緩緩搖了搖頭:“師兄打小就喜歡唱戲,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這個前後並沒有什麼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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