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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溫度有些不正常。他發燒了。
接下來是一陣病患馬亂,一個醉鬼就夠嗆了,一個溝通不能的生病醉鬼簡直令我恐懼。冰箱裡充滿了罐裝啤酒,包上毛巾勉強拿來當做冰袋用,還要聽醉鬼的指示去找藥箱。逼著他吃退燒藥、把他趕到臥室裡去、壓著他蓋被子,看他睡著了我又擔心藥能不能起作用,誰知道這個笨蛋是不是空腹喝酒呢?於是我只好打電話回編輯部請假,認命地去廚房找米熬粥。我一向是個有些龜毛的人,反正也判斷不出來這樣做是不是太失禮,還是直接照顧好生病的醉鬼再說吧。
當我把粥端進臥室,林森也迷迷糊糊醒了。他發出一聲模糊的囈語。
“什麼?”我以為他想喝水。
“哥……”他哼哼。
原來他還有一個哥哥,當時我只是這樣想。之後我便搖醒了他,給他灌了碗白粥。重新量了體溫,已經降了一些下來,但還有點低燒。
“你好煩。”清醒過來的漫畫家並不領情。
我嚴肅點點頭:“我也知道。”
他似乎有些彆扭,縮回到被子裡,甕聲甕氣地說:“今天謝謝了,我會按時吃藥的,你回去吧。”
“別再喝冰啤酒了。別逞強,如果再燒起來就去醫院吧。手機呢?開接聽狀態,我一會兒打電話來提醒你吃藥。”我忍不住囑咐。
“你好煩。”他又說了一遍,聲音裡還帶著明顯的鼻音。
我不知道他在彆扭什麼,大概還有些難受吧,生病的人總是很脆弱。於是我也懶得和他抬槓:“好啦,不煩你了,我告辭了。”
“等等……”就在我要走出房門的時候,他突然從被窩裡探出頭來,“週六,週六有空陪我去一個地方嗎?我沒有朋友可以一起。”
去哪,郊遊嗎?因為沒有玩伴所以哭鼻子?我也知道這種情況下不適合開玩笑,但是扭扭捏捏的漫畫家卻讓我腦袋裡冒出了這樣荒唐的想法。“那您是準備和我做朋友嗎?”我故意問。
“是的。”他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好的,再聯絡。”我也爽快的答應了,朋友不嫌少。
一直到週六臨出發的時候,我才知道林森居然帶我去參加訂婚宴。我完全沒有時間再換正裝了,當然,他也完全沒有需要穿正裝的概念。到了現場才發現幸好不是什麼非常嚴肅正式的訂婚宴,反而比較像親友聚餐。準新娘和準新郎也沒有穿著華麗的禮服,只是穿了偏正式的服裝。
林森的情緒一直很低落,於是我大概明白,又是“喜歡的女孩快要嫁人了但新郎不是我”的戲碼。真是不知該如何安慰人啊,我又苦惱了。
“小森,來了怎麼不打招呼!”一輪敬酒下來,準新郎和準新娘到了我們桌前。比起只是笑得客套的準新娘,準新郎對林森要真摯多了。
“哥,這位是我雜誌社的同事,也是我朋友。”林森這樣介紹我。
“您好,我是林森的朋友,今天和他一起來叨擾了。真是恭喜恭喜。”嘴拙的我立刻站起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胡亂說些什麼。因為事先根本沒想到還有我的出場時間,此刻我尷尬得簡直想立刻逃離。
“是我讓小森帶朋友一起來的,”林森的哥哥立刻笑著解釋,“他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我很不放心。這杯我敬你,請多照顧小森。”
“一定一定。”我答應了下來,畢竟我對林森的印象維持在不錯的狀態。
之後林森也和他哥哥喝了幾杯,說過只會喝啤酒的他毅然陪他哥幹了幾杯白酒,看得我膽戰心驚。
直到那對準新人走遠,林森更加不在狀態了。
“你和你哥不太像。”我隨便挑了個話題。
“嗯,”他依舊看著準新人離開的方向,也隨便答道,“繼兄。”還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鼻音。
電光火石間,過去的蛛絲馬跡串聯起來,我突然覺得我可能知道了一個不該知道的秘密。
“感情不一定要變為真實存在的擁抱與親吻,只是默默懷著那樣的心情,也能夠獲得獨自的幸福吧。”
我想,我看到了他的眼中人。
04。抗拒
接下來除了天氣越來越冷,生活幾乎一成不變。來到這家出版社有半年了,我漸漸習慣了公寓和編輯部兩點一線的生活,偶爾加班也沒什麼怨言。
林森對編輯部稱身體不好,缺席了第四季度的《Ganymede》。對於我的擔心,他只說做助手的時候還有些積蓄,讓我別龜毛。
年底出版社尾牙,他照舊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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