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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遞,十分便捷。有時候下一期的NAME需要調整,前輩會上門和老師討論,然後順便帶回這一期的原稿。我的工作主要是和前輩一起研究NAME,以及給原稿排字、寫文案。
雖然我只能算半個內行,但是我看得出糖夏老師最早拿出的NAME有幾個分鏡很有空木的風格,畢竟我曾經認真研究過空木的作品。他真是個不吝嗇的人啊,我當時只是這麼想。
但是不久後前輩告訴我的事實是兩人各執一詞:“糖夏說空木干預她的NAME,而空木說不想一直給糖夏做分鏡參考。”
“啊?”我覺得簡直不可思議,“一般不會有人讓助手參與到NAME吧?”
“她的分鏡確實有點不太好,讓助手做一些參考也不是不可能的。一般助手會覺得被提攜了吧,不過空木顯然不會這麼想,”前輩有些為難,“其實之前有一些地方的處理確實很有空木的風格,唉,我該早些想到這個問題。”
我都為空木感到尷尬,明明是出道更早的前輩,卻給分鏡都不太能處理好的後輩做助手。他那天不讓我稱呼他為空木,也是這個原因吧。
“那……怎麼辦?”雖然有些失禮,但是作為空木老師的編輯,我還是比較支援他。
“有些為難啊……”前輩嘆氣,“不論如何空木只是個助手的身份。”
幾個星期以後,我聽說空木辭去了所有助手工作。而一直到十一月中旬,他也沒有要給《Ganymede》第四季度刊交稿的意思。
“郵件沒有回覆、電話也自動轉入語音信箱,”副編有些擔憂,“你還是登門拜訪一下吧。”
於是初冬的午後,我拿著副編給的寫著地址的小紙條,踏上了去空木老師公寓的道路……
那個時候我和林森認識才將近半年,並沒有見過幾次面。所以私人公寓的登門拜訪令我有些忐忑,但對於那個有些固執的漫畫家的擔心還是佔了上風。
冬季鉛灰色的雲幕總是能令人沈澱下情緒,鋪面而來的風帶著乾燥的涼意,放在大衣口袋裡的手指尖也是冷的。那些毫無意義的細節都還那樣清晰。
我曾無數次慶幸那天登門拜訪的人是我。
一定只有我才能拯救你吧,林森。
林森就住在我租住的小區附近,是一棟不新也不舊的公寓樓。這樣一個普通的下午,鞦韆旁甚至連玩耍的孩子都沒有,顯得有些蕭索。
他的公寓在六樓,我認真地對過幾遍門牌以後才敲下門,鐵門敲起來是有些沈悶的聲音。但是等了一會兒,並沒有人來開門。我有些侷促,林森是不在家嗎?雖然擔心吵到鄰居,但我還是再敲了一遍,依舊沒有人開門。
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門開了。雖然不明顯,但我還是聞到了淡淡的酒味。林森隔著外層鏤空的鐵門,眯起眼睛看我:“你是誰?”
“我是凌晨,《Ganymede》的編輯,還記得嗎?”我不太會應付醉鬼。
“啊……”他歪頭想了想,就沒有下文了。
我們隔著鏤空的門欄對峙著,他彷彿把腦袋裡所以東西過濾了一遍以後才想起我來。“請進,凌先生。”
我隨他走進公寓,林森顯然並沒有安排起居室,一走出玄關就是工作室。雖然開著落地窗,卻也只能透進有些陰霾的天光。一整面整齊的書牆、收拾得井井有條的桌面、似乎當做餐桌用的矮桌上還鋪著桌布,林森的公寓整潔極了,除了此刻散落一地的空啤酒罐。
“冬天也喝冰的罐裝啤酒麼?”我注意到幾個空罐上還凝著水珠。
林森呆呆地點頭:“我只會喝啤酒,其他不太喜歡。”
依舊不知如何溝通的我只好談起了正事:“這個季度您是否有稿子給《Ganymede》呢?”
林森沒有反應。
我有點尷尬:“沒有也沒關係,今天冒昧拜訪是因為一直聯絡不上您,大家都很擔心。”
“稿子……”他喃喃,似乎喝酒之後他整個人都變得遲鈍起來,“沒有稿子。”
看起來也是沒有,我瞭然。雖然不明白他為何心情如此糟糕,我還是忍不住龜毛了幾句:“舉杯消愁愁更愁,少喝一點吧。”
林森卻彷彿沒聽到我的話,盯著自己的手:“手死掉了……筆死掉……我死掉了……”然後直挺挺躺到了地上。
我差點嚇死,直接衝過去檢視他的狀況。但他只是躺在那裡,衝著我笑,可是我看到他的眼淚沿著眼角滾落到鬢髮裡去。我想拉他起來,觸到他的向來微涼的手指時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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