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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方面,已經查了許多的資料(ex。少年刑事案件。。。),也許還是有些錯誤,但請多包涵^^
海湛藍 5
已經好幾天只藉著喝公園裡飲水機的水果腹,江澄海蜷縮在大象溜滑梯的底下,半睜著眼困難地數著那時不時飄進來的冷雨,想藉著這行為來麻痺那空的泛疼的胃。
望著望著,他又想到了那片海,他多希望,這場雨能夠撕裂他的身體,他的心,讓他融在這雨裡,旅行到美麗的大海去,他早已不冀望是否有朝一日上天能還給他一個清白,他甘心在海里當一株海草,沒有了那魚兒的相伴也無所謂了,至少他能有一個安身的家,不用在這世界流離失所。
江澄海的雙眼有些迷離,沒有注意到眼前多了一雙皮鞋,也沒注意到自己漸漸攀高的體溫。
他望著清瘦男人弓起的背,不知怎麼的,他感到那淒涼涼的弧度有些扎眼,在他的印象裡,那背應該是柔軟的,用手去撫摸會有些微肉感,而不是像眼前這樣磕人眼的單薄。望著望著,閻麒像是著了魔一樣地走近了男人癱著的泥地去,一雙眼睛裡燃著的不知道是什麼神情,內斂裡竟生生多了一絲的憐惜。隨著距離的拉近,他看見男人那稻草似的髮絲,無力地垂落肩膀,散成了一地,像是他逐漸流失的精神與生命力,昔日那軟如綢緞的發已不復存在。剎那間,他突然探出了手,想去碰碰那發,那夢見了好夢而感到幸福饜足卻始終沉睡的面容,彷佛這般做,就能把整個人都喚醒過來。
「閻麒…」
自己的名隨著男人混暗不明的呻吟散失在冰冷的空氣裡,閻麒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驀然清醒,才知道剛剛的他竟意外地陷在回憶裡,險些不可自拔。
閻麒這時想起了逝去的胞姊,眼神頓時陰狠了起來,望著前方因高燒而瑰紅了面頰的男人,停在半空中的手因憤怒而握起了拳,連手肘上的青筋都浮現了出來,跋扈地張牙舞爪著,像是再也抑鬱不住怒氣,他攤開了他緊握的拳,探向了江澄海,手上一使力,扯起男人的頭髮,如此用力地,彷佛看著他因劇痛而發出破碎的嚶嚀,他全身的怒氣才足以宣洩。
「你不配喚我的名字,你聽見沒有,江澄海!」
那逐漸潰散的意識隨著這一拉扯,毫不留情地將江澄海拖回了這個殘酷的世界裡,連讓他發個美夢的機會都沒有,一眨眼,出現在他腦海裡那美麗的海,與少年飛揚的身形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閻。。。閻麒。。。」
夢裡面,那溫柔的、帶點痞子味道的男孩消失了,一張開眼,就看見男人惡狠狠地盯著他,像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一樣,尤其是那句句的言語,宛如一把利刃,幾乎就快把他的的心給絞碎。
「聽到我的名字從你嘴巴里念出來我只感到噁心。」
困難地半睜著眼,江澄海看到男人原本俊美的臉因憤怒而扭曲,他好想告訴他,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可是他都還沒來得及開口,閻麒便將他的臉壓進了泥地裡,那泥混著水與青草的味道,通通嗆入了鼻腔裡,連呼吸都變的好睏難。
「嗚。。。呼。。。」
「如果不是現在就讓你死了實在太便宜你,我真恨不得立刻就殺了你!」
最後,泥被嗆進了嘴裡,連同他所有的委屈與說不出口的痛,一起嚥進了胃裡。
如果不是入耳的話語太過清晰,江澄海也許會以為,他已經窒息而死。
當江澄海再次清醒的時候,便覺得這世界完完全全地變了,當他睜開眼睛時,入眼的全是清一色的白,純白的漆牆、純白的立櫃、純白的窗簾,連投射進屋裡的陽光也是絲絲縷縷的白。泥與青草的味道被縈鼻的消毒水味道所取代,他有些疑惑地四處張望,正好瞧見剛推門而入的陌生男子。
「醒了?」男子也是一身的白,在柔柔扇動的陽光下,那褐發安順地拂貼在他的側臉,襯得那張俊朗儒雅的臉更加明亮不已,像個天使一樣。
是的,就像個天使。
「天使。。難道。。。。這裡。。。這。。。」江澄海望著男子,開始發起傻來,嘴上碎碎地念著,那聲音很輕很輕,幾乎已經是氣音,但還是被聽力忒好的男子給聽進了耳裡,
男子忍不住地笑出了聲,唇邊一抹淡笑淺勾。
「這裡不是天堂,我也不是天使。更何況,天使也不會隨身持著針筒和聽診器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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