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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鬧,甚至連話也不說一句,害他一度以為易蒔開錯了藥,把他毒成了傻瓜或是啞巴。
不斷柔聲勸慰著他,說自己的臂膀可以借他盡情的哭,但他卻只是呆愣愣地望著他,眼目匡仍舊乾乾的,一點淚也擠不出來,後來,軟語溫存實在沒起半點用處,他開始口不擇言,恐嚇他若他再不回話,就要將他撲倒在地,狠狠侵犯他,但是,江澄海卻只是用平靜的眼神望了他一眼,沒有求饒,沒有恐懼,只是一臉的心如止水,搞得他好像連強暴犯都演得很沒水準。
氣餒地告知他林知信的喪禮時間與地點,只是想要死馬當活馬醫,卻沒想到江澄海那波瀾不起的眼卻有了些波動,終於在幾日的沉默後,說了句話:「我。。。要去。。。送。。。知信。。。」
當下,閻麒嘴角抽搐,心中的妒火又如江水翻滔起來,原來他所有的溫柔與疼惜都比不上林知信這個該死的名字!
若不是林知信已經死了,閻麒說不定會做出痛罵死者,毀壞畢業紀念冊裡所有林知信的照片這樣幼稚不堪的行為來。
「小海。。。哥?」
聽見了聲音,閻麒與江澄海一起轉過了頭。
那是一個十分年輕清麗的女子,只是身上穿著白色的喪服,一頭黑亮的長髮用髮圈束起,臉上胭脂未施,眼下的黑眼圈十分明顯,眼目匡泛著紅,看起來神情憔悴。
如果在平時,應該會是個明亮動人的女子吧?閻麒心想。但很快,他就被身旁男人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因為傘下的空間有限,閻麒察覺與自己挨在一起的江澄海正顫抖著,江澄海的雙眼瞪得大大的,看起來像是在恐懼,又像是憶起了什麼而激動得渾身戰慄。
「茜。。。妮?」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望見了江澄海熟悉的面孔,女子突然激動了起來,連傘都不撐了,直接衝上前去扭打著江澄海,而他的腳步一個踉蹌,一不站穩,便與女子一起跌出閻麒的傘外。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害死我哥哥?嗚。。。把我哥哥還給我,還給我!多年前你害死了那個可憐的女孩,現在又害死了我哥!我打死你這個殺人兇手給他們報仇!」
看來,林知信並沒有將實情告知他的家人。
毫不留情地捶打著,雖然身為女子的力量有限,但那因憤怒的打罵與落在身上的冷雨,還是讓江澄海感到疼痛。
「死女人!你給我住手!」
閻麒拉開了林茜妮,平日對女性的尊重與禮讓完全消失的無影無蹤,如果不是還保留了一點理智,在江澄海被推倒在地時,他就揮拳過去了,管他是男是女!
「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好好活在這裡,是誰的犧牲?如果不是─」
「閻麒。。。別。。。說了。。。」
江澄海艱難地從地上站了起來,雨水浸溼了他的長褲,連上衣的衣襬也不能倖免。江澄海緊緊地攥著他的衣袖,不斷搖著頭。
望見他眼中的哀求與發冷似地瑟縮,閻麒的臉色才緩了些,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褪了下來,披上江澄海的肩。
「在事情還未完全明朗之前,別隨意指責怒罵別人。」閻麒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究竟是朝著林茜妮說的,還是在給自己的一個警語。
閻麒怕他冷,讓江澄海倚著他的身子,感受他的體溫,之後,便轉身離去。
「茜妮。。。好。。。好。。。保重」
江澄海忍不住還是回頭望了一眼站在大雨中的林茜妮,她的一張年輕容顏上滿是透明的液體,早已分不出是雨還是淚。
林茜妮不再回話,只是呆呆地站在那裡,像尊沒有生命的雕像。
但江澄海已經被茜妮先前的幾句話砸傷了心口。他很痛,雖然他這一陣子不再說自責的話了,但他心中的內疚卻不曾停止蔓延。如果一開始他就選擇了退回手機,拒絕林知信提出的美好請求,縱使最後他會死在閻麒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中,至少林知信現在還能活得好好的,在世界的某個角落歡笑著,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死無全屍。
悲鳴哽在喉頭,眼目匡還是好乾好乾,榨不出一滴淚水。
剛剛的摔跌不小心在他的腳踝磕出了淤青。江澄海安靜地讓閻麒攬進了懷裡,蹣跚地走著,終於緩緩走回了車旁。
進了車內,閻麒替他開了很強的暖氣。
而江澄海只是一直望著雨中的女子,不語。
車漸漸駛離停車格。
雨刷來回擺動著,自不斷被雨水沖刷著的玻璃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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