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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跨國公司的董事長,多少有人不服,但是,在他締造了奇蹟,以最短的時間讓跌到谷底的股價起死回生,甚至帶領閻氏企業進入另一個興盛時期的時候,那些不安份的董事們全都噤了聲。
但是,無論閻麒的手段再高明,在商業界再叱吒風雲,都跟他毫無干係。
令丁嶽璋在意的,是現今閻麒出現在這裡的背後意義。
二十多年前,當金洪幫與以周睿池為首的義連會都還是剛崛起的小幫派時,曾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且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好長的一段時間,但近幾年,不知為什麼,周睿池卻打破了這樣的平衡。這三、五年來,義連會阻斷了他們許多營娼、收賄的管道,甚至搶奪毒品、軍火的市場。
而據傳,閻家的少爺就是那個背後給予周睿池大量金錢援助,甚至多次出計謀略去吞佔金洪幫生意的人。
當然,起初聽見這樣的傳聞時,丁嶽璋不置可否。雖然閻麒與義連會的龍頭關係匪淺,但光是那剛接手不久的企業就已讓他忙碌不堪,他並不認為他還有多餘的心力去做這一些事。
但是,就在閻麒站在自己身前,以勝者之姿睥睨著他的此刻,他已經推翻了當時候的想法。
「閻家的少爺不好好在家陪未婚妻,卻跑來這種地方探望我這個老男人,我是否該感到榮幸?」
面對丁嶽璋的挑釁,閻麒並沒有多加理會,只冷冷地開口,道:「我只問一個問題,趙穎婕在哪裡?」
也許是因為閻麒直接了當的問法,使丁嶽璋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
丁嶽璋本來就不是一個肯向人屈服的主,如今落在敵方的手裡,被綁了身體的自由,嘴邊就更加地出言不遜,一雙眼陰狠地像是把尖銳的刀刃,讓人產生了被割傷的錯覺。
一旁的兄弟惱了,又想出拳教訓他,卻被閻麒抬手阻止了。閻麒蹲下了身,對上那雙倨傲的眸子,竟笑了出聲:「不說?那麼,不知這孩子夠不夠面子讓您老開口。」
一張照片晃過丁嶽璋的雙眸前。
只是一眼,就讓丁嶽璋的臉一瞬間風雲變色。
那張照片上,一個褐發少年咧著嘴笑得燦然然,一臂攬著丁嶽璋的肩。對於少年這樣親膩、甚至是有些失禮的舉動,自一向以心狠手辣出名的丁嶽璋臉上卻瞧不出一絲慍怒的表情。丁嶽璋也是笑著的,不是平日不可一世、跋扈飛揚的笑,而是再滿足不過的微笑。
再仔細瞧瞧,一老一少,竟還有著極度相似的眉目與五官。
「不過是我一個手下的孩子,拿這給我看做什麼?」
丁嶽璋那慌張、甚至是懼怕的神情稍縱即逝,他現在的臉上是冷靜且無動於衷的,若不是這千真萬確的訊息,說不定真會有人將那曇花一現的異樣表情當作是自己的錯覺。
面對這樣的丁嶽璋,閻麒還是笑:「孫紹禾,十七歲,名義上的母親是謝妤雯,但實際上,卻是你的親生兒子。謝妤雯其實是那孩子的阿姨,也就是孩子母親唯一的妹妹。而自孫紹禾幼年開始,兩個月一次的探訪,十多年來,從未間斷過。」
丁嶽璋在金洪幫已經是個元老級的人物,與幫主有著拜把的交情。十多年前,他風流不羈,身邊的女子多不勝數,卻只留下一子,那為他產下個白胖兒子的女人因難產逝世了,他並不因此而難過,卻對手裡抱著的小生命有了種神奇的悸動。但是,當時候的他,雙手沾染了太多血腥,他怕孩子跟著他過不了好日子,因此,便將孩子託交給了孫徹英與謝妤雯夫婦。這十多年來,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沒讓任何人發現他與這一家人來往過甚的痕跡,甚至是兩個月一次的踏訪,都是他孤身一人的行動,連一名小弟也沒有帶上。
以為會一直隱藏下去的秘密,如今被人徹徹底底揭發了出來,他除了惶恐,更有種失敗的惱怒。
「荒謬!老子有的是權力與金錢,若真有個孩子,何必將他送人?」
「是嗎?那既然不是丁大堂主的孩子,留著也沒用處,乾脆殺了,省事。」
聽語,丁嶽璋雖知這有可能只是句恫嚇,但那張冷靜沉著的面具終於還是有了一絲裂縫。
「當初自己一向器重的青年不過是搞砸了一小批貨,就讓你眼不眨地給槍殺了,而這個少年,不過是個手下的孩子,殺瞭如果能夠保全丁堂主的尊嚴,死得也有價值了。」
閻麒說著,邊從口袋裡掏出一條墜子,在丁嶽璋的眼前擺盪著。
「這……」
地下室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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