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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如果一個年輕人沒有在以色列服兵役,那他註定被看不起。艾德里安當時已經加入美國軍隊,這個身份就給他打了個叉。
同時,他也發現了猶太復國主義本身的缺陷,內部的幫派之爭讓人困擾:□和□、反戰派和主戰派、宗教和世俗。最打擊他的是西班牙系猶太人和日耳曼系、斯拉夫系猶太人的針鋒相對。這種牽涉血脈和人種的爭鬥讓他覺得以色列毫無希望,於是艾德里安迅速回到了美國。也許是出於這種明智的選擇,有人說他是個無恥的叛徒和可怕的恐怖分子,先後背叛過好幾個僱傭兵組織,竊取了相當規模的機密情報和精良武器。這些人很快就永遠地閉上了嘴巴。
以色列的“聖地”形象破滅後,艾德里安所崇尚的就只剩自己的才幹和力量了。多年經營之下,艾德里安取得了大量傭兵的忠誠,順利地建立了自己的基地,在各個戰場之間留下聳人的聲望。
關於他和克萊斯特的關係,有傳聞是這麼說的:艾德里安還是個男孩的時候不叫這個名字。出於對老克萊斯特的感激,在離開德國之後,他也和老克萊斯特保持著穩定的聯絡,通訊、電話,甚至在假期前去探望。
相比之下,萊因哈特克萊斯特就是個單純的蠢貨和混蛋了。他一直就是個問題學生:喝酒、抽菸、吸毒,毫不避諱地宣揚新納粹主義。在剛推倒柏林牆的年代,這孩子很不招人喜歡。出於家族的特殊情況和緊張的家庭關係,小苗徹底長歪了,爸爸嚴厲的管教根本沒用。克萊斯特中學畢業就當了僱傭兵,滿歐洲遊蕩。無所成就,混事做絕。
他和艾德里安的關係倒還湊合。傳說他們小的時候,克萊斯特經常把欺負艾德里安的孩子打得頭破血流,哪怕對手是比他大幾歲的孩子,但他偶爾也會親手把艾德里安暴揍一頓,沒人知道這種行為是出於什麼原因。
在他們都離開德國的幾年之後,命運奇妙地把這兩位又鎖在了一起,克萊斯特在2004年接受僱傭,與已是美國海軍陸戰隊少校的艾德里安在伊拉克再次相遇。艾德里安率領的部隊遭遇了當地武裝的抵抗,同時另一支精英僱傭兵對他們發起了猛烈的攻擊,他本人也險些遭到暗殺。在克萊斯特的幫助下,艾德里安得以在挺過各種極端情況之後活著回到美國。
同年,馬薩諸塞州宣佈允許同性合法結婚,艾德里安當年聖誕節就把克萊斯特帶去領了證。很難說法律是否對這幫亡命徒有效力,不過兩人的手上倒是一直戴著戒指。儘管艾德里安並沒有邀請任何人參加婚禮,但這已是眾所周知的事了。有好事者問起當時的情況,艾德里安總會坦然地說那是個簡樸的儀式,唯一值得說道的是,克萊斯特在婚禮上高興地踩碎了個玻璃杯(注9)。他們的人生也發生了轉折。
之後,艾德里安傾盡所有,在緬甸將克萊斯特訓練成更優秀的殺手。據說他的僱傭兵組織也是在那時成立的,克萊斯特也沒給他丟臉,獻了枚手提箱式核彈作為開張的禮品——好一件硬貨!這枚核彈並非羅傑丟失的,而是經由黑暗世界正常的道義所得。
一半出於吸毒帶來的錯亂,一半出於自身的怪異性情,克萊斯特對艾德里安的態度忽冷忽熱,兩人維持著奇妙而危險的平衡,很可惜天平倒掉了。婚姻並沒有維持多久,克萊斯特“離開”了。很多人以為他是毒癮復發引起了精神錯亂,可後續表明並非如此。
克萊斯特秘密去往俄羅斯和一位女軍官結了婚,有人看見他們帶了好幾個孩子在莫斯科閒逛,此舉無異於最□的挑釁,招致的報復是非常可怕的:艾德里安迅速前往俄羅斯,截擊了那位毫不知情的女士,殘忍地把她肢解成一堆碎塊,甚至破戒般地殺了所有的孩子——兩人各有準則,艾德里安在任何戰場上都不殺孩子,哪怕伊拉克的人體炸彈;克萊斯特則會放過所有十五歲以下的女孩。此事讓他們的聲譽大打折扣。
至於克萊斯特,他和艾德里安一起失蹤了幾個月。再次出現時看起來還可以,沒缺胳膊沒少腿,也沒有丟掉眼睛和耳朵,保持著他常有的攻擊性狀態和類似垂死掙扎的抵抗。
在這種充滿怪異背叛氛圍的情況下,艾德里安出奇地饒了他的命。不言自明,克萊斯特肯定遭到了肉體上的報復,以一種極端暴力的、挫傷自尊甚至物化的方式。
從那之後克萊斯特沉悶了很多,半年間僅接了一件委託。2011年他申請退役,離開了艾德里安的僱傭兵軍隊,不難看出此舉意在何為。
之後克萊斯特應邀前往遠東地區,為一位老友做隨身保鏢兼翻譯。憑著流利的漢語和俄語,他在中國和俄羅斯兩國之間輾轉,收入也頗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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