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這輩子受你如此糟踐!”
“說人話!別唸戲詞兒。”
“你就不是個人!是人說不出那等諢話,辦不出這等混事!”
“再不好好說話,我真抽你!”
“你這混賬只會欺侮我!”
“唱起沒完了你還?”遲衛一使力,扭轉劣勢,反把蘇亞撲在身下。
蘇亞一雙剪水秋瞳正對入他眼底,秋水幽幽雅雅溢位嫣紅的眼眶,溼濡了細嫩的面頰。
“大老爺們兒,哭什麼哭?”哭得他心都亂了,一抽抽兒地疼。= =
“逼大老爺們兒給你做媳婦兒,你說你是不是個人?”
“好好好,我不是人,別哭了,成不?”
“你要害死我了,害死我了!”
“我的祖宗,這不是在戲臺上,咱有點兒爺們兒樣,成不?”
“說到底,你就不當我是個男人。”
“你是不是男人,都是我媳婦兒。”
“你看我是不是男人,你看啊!”
“不用看我也知道你是男人……呃……”
紅豔豔的小臉兒,紅豔豔的小耳朵……遲衛意識到些許不對味兒,雙眼凝視那雙含淚的秋瞳不動,鬆開一隻手向下摸至身下人兒鼠蹊部——那象徵男性的部件硬了。=0=
“你害死我了,害死我了。”羞紅著臉兒不斷重複。
“小亞,我疼你愛你,不害你。”狂喜難抑。遲衛虔誠地吻住身下人兒冰涼的小嘴兒,用滿腔熱情為其提供溫暖。
“你要是耍我,我就宰了你。”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害的,還嫌不夠?!我這條撿回來的賤命,你要不要?!”
蘇暢提起褲管,露出斑駁的疤痕、由膝下蔓延進褲管的半條蜈蚣,朝遲衛嘶吼。
遲衛盯著那觸目驚心的傷痕,心臟炸裂般地疼痛,疼得血液都彷彿凍結。深深吸口氣,狠狠壓抑住快要決堤的軟弱,將蘇暢逼困在自己與車身之間,刻意冷酷地掀起唇角:
“不想你的寶貝師兄也變成這樣,就跟我走。”
作者有話要說:回憶是斷斷續續,穿插進行的——特此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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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活要人死要屍 。。。
遲衛將蘇暢脅迫到自己住處,竟只是幫他熱敷暖腿。
無論如何,蘇暢確實很需要。外頭陰雨連綿,雨絲爭先恐後的彷彿都落入他腿骨縫裡,每到這時候他都想幹脆截肢了事。演出時,全憑股子犟勁兒支撐;下來臺,便垮了。
與霸道的言行相悖,遲衛給蘇暢熱敷的動作說不出的溫存細緻,完全當蘇暢是糖稀做成的小人兒。
蘇暢不曉得遲衛究竟發了什麼神經,倆人熱熱乎乎的那段日子裡他都沒享受過如此的溫柔。說實話,遲衛霸道自私,說話辦事習慣從自我角度出發,一覽眾山小,老子排最大,鮮少顧及旁人感受,自己爽了就行,別人愛死不死與他無干。
現下這番疼呵,蘇暢與其說受寵若驚,不如驚悚忌憚更貼切。
可是,靜心細想,又實在沒什麼值得怕。現在的他已經銅皮鐵骨,沒什麼能令他感到傷害。最多一條命,沒了,也便省了負累。只是放不下為了他一夕衰老的父母。
遲衛的殷勤伺候很快讓蘇暢萌生睡意,既然無所謂不在意,就放得開豁得出去。眼一閉,臉一歪,放心大膽會周公。
蘇暢睡去,想是舒服許多。遲衛這才漸漸將注意力從蘇暢的傷腿轉移到臉上。
十年光陰,洗去了青澀,磨掉了天真,新增了輕愁,無憂的少年習得怨恨。他不曾負他,卻因為羽翼未豐不足以保護他,對他造成不可磨滅、無法彌補的傷害。
重逢。他沒想過求他寬恕,換作他,死都不可能寬恕害了自己和全家的畜生。不止不會寬恕,他會竭盡全力要對方付出應有代價。
他正在這樣做,替他復仇,也替他自己。
拆散他們十年,害他們險些天人兩隔,害他們結下剪不斷扯不開的心結,害他們再回不到最初。不管是誰,他都不會輕饒。
包括他自己。
“別再做這些無用功,我對你已經沒有半點感覺。”
遲衛能親自下廚張羅出這麼一大桌中西合璧的早餐,蘇暢很驚訝。卻也僅僅是驚訝而已,興不起一絲一毫多餘的波動。
“憑你對我的瞭解,你認為我會在意你的感覺嗎?”遲衛不以為意地笑著,可惜,未達眼底,假得很。
“憑你的家世、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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