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外拜年,閤家團圓,遲衛消停了幾天。長假過去,立即又撲到蘇家。
蘇亞父母上班,家裡只有他和奶奶。奶奶不曉得蘇亞和遲衛之間的彎彎繞,和往常一樣熱情招待遲衛,一邊噓寒問暖一邊招呼孫子出來見小夥伴。
蘇亞躲屋裡悶聲不吭,奶奶責怪他不懂禮貌,嘮叨夠了,把遲衛推進蘇亞的小屋,讓小哥倆獨處,自己外出買菜去了。
蘇亞躺在單人床上看書,背對門口。
遲衛見他一動不動,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倒也不往心裡去,照樣樂樂呵呵坐上床。臉俯得很低,手也開始不老實。
蘇亞彷彿長了後眼,揮開意欲觸碰他面頰的狼爪子。
“買賣不成仁義在,不接受我的感情,也不用非得跟我劃清界限吧?”
書頁翻動。
“明兒我就該回學校了,你轉過臉來好歹讓我再看看你,成不?”
書頁翻動。
“最後一眼,我以後再也不來煩你。”沉重又不捨,帶出濃濃傷感。
蘇亞許是心軟了,合上書,坐起身,轉過臉……
說時遲,那時快,遲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捧住蘇亞小臉兒,強襲蘇亞小嘴兒。
“滾開!”
蘇亞反應夠快,一手擋住嘴,一手用力推搡遲衛。
遲衛像個急色鬼,非要在蘇亞身上討到便宜,憑藉蠻力抑制蘇亞的反抗,一直把蘇亞推到牆角,完全籠罩進他的陰影。
“你敢在我家亂來試試看?!”蘇亞咬牙切齒髮了狠勁兒。
“你是說不在你家就可以隨便我?”
“我沒說!”
“小亞,你不喜歡我對你隱瞞,我就實話告訴你:只要能得到你,我不介意手段和過程。”
“你……你先放開我。”蘇亞前一秒像要把剛剛做出無恥宣言的遲衛扒皮抽筋,下一秒便顯露軟弱惹人生憐。
遲衛料定蘇亞逃不出他手心,放心大膽地撤去強制。緊接著,毫不意外地被蘇亞一腳踹下床,摔個大屁蹲兒。
“知道你得玩這手……小亞!”
蘇亞家所在的平房區是解放前建的,現已破舊不堪,劃入舊城區改造範圍。
雖說被列入改建專案,早早做了動員,可隔兩條街的房子拆到一半,就傳聞資金不到位,遲遲沒了動靜。不遠處是一片拆遷廢墟,環境可想而知。
有點本事的,早在ZF劃定改造範圍前就陸陸續續搬走了。剩下些沒門路沒後臺的,還在苦哈哈的熬著。
蘇亞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普通工人,兩邊家裡往上數三代都是窮苦百姓,與權貴絕緣。頂破頭的官就是蘇奶奶的侄子在外省某個農業縣混個小鄉長,也就能在當地鄉里逞逞威風。想弘揚不正之風,拉幹部落水,都不知道往哪個廟門送禮。
蘇亞單純,就對京戲、功課上心,其他地方少根筋。認為交朋友是交這個人,與對方家庭環境無關。儘管聽劇團裡的師兄師姐談論過遲衛的家世,卻從沒往心裡去過,傻乎乎地和遲衛玩到現在。
蘇亞沒提過,遲衛亦無興趣四處炫耀家世,蘇爸蘇媽蘇奶奶只知道遲衛活潑開朗,成績優異,家庭條件不錯,根本想不到隔三差五跑他家玩的半大小子後臺嘎嘎硬,更沒生過攀附的心思。規規矩矩地盼著單位分房、改建工程重新上馬,仔仔細細攢錢供蘇亞學戲、將來上大學,本本分分過著平凡普通的小日子。
這也便是遲衛特願意往蘇亞家鑽的原因。
蘇亞家後頭隔一排房子有條小河溝,春夏時節樹木青綠,野花點點,野草蓬勃,雖然河水的味道不那麼美妙,忍一忍倒挺適合狗男女們躲起來親熱。時值秋冬,就差點兒勁了。
尤其冬天。寒冬臘月河水結冰,樹禿禿,花全無,唯有掛在乾草上的破塑膠袋迎風招展,實不是纏綿悱惻該有的背景。
遲衛緊追蘇亞來到這個離婚互掐殺人棄屍的好地點,氣沒喘勻,“咣咣”受了兩拳,躺倒在覆著積雪的乾草叢裡。不等他呼冷,蘇亞騎跨在他身上,又給他招呼一頓瓜果梨桃。喂得他臉疼眼花,直吐酸水。
“也就你是我媳婦兒,我捨不得還手,換別人試試,不打到他滿地找牙我他媽這輩子吃軟飯。”啐出口和血的吐沫,恨恨道。
“誰是你媳婦兒?叫你胡咧咧,叫你胡咧咧!”
“打兩下過過癮完了,真打死你他媽守一輩子活寡!”遲衛擎住不斷行兇的一雙拳頭,低吼。
“你、你這潑皮混貨害人精,我欠你幾世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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