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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難以看透。她的手上戴著我送給她的戒指,戴在右手,除了美麗之外,什麼意義都沒有。
一襲白色的連衣裙和黑色的長髮,素淨的她讓我感到她似乎不再是我初見的那個少女。
心理上的成熟,使她變得相當像個女人——得到了女人的某些,遺失了少女的某些。
離去前她向我點頭行禮,但遠去的背影卻沒有一點猶豫。沒有猶豫她哥哥,沒有猶豫她愛的人所在的這個城市。空中客車起飛的長空,白色的機身從廣場上空飛過,向著西方直飛而去,在人眼中留下離人的白色身影,一分一秒地移動,遠離了故鄉。
飛機飛高飛遠,風吹起我們的頭髮,吹回了少年式的凌亂。回望彼此,發覺都已改變。有些遺憾,又有些小小的感動。
飛機割破長空的聲音逐漸拉遠。我一個人站在鐵網外,看孫一人走向他的車。西裝被風吹起的瞬間,我才發現這個世界原來可以如此拉伸。
有些懷念,那個夏天,四個人共進晚餐的時刻。吵鬧的孫,微笑的Yiqai,抽菸的Kei。
乘著共車,扮成小混混的我在黃昏時分又回到了海邊。太陽踏著被焰色染成玫瑰色的雙腳緩緩步下雲梯,沉沒於眼中的海平面。這裡的視野廣闊,一眼望去便是一片悲壯的美麗。豔紅的靜謐中只有海洋的吟唱。
平展而開的沙灘上沒有腳印,只有一隻寄居蟹揹著沉重的殼在那裡爬行,留下一條刻印。海水衝來時,偶爾有些水留在了裡面,紅雲下成了有一道流血的傷口。
”我永遠在沙岸上行走,在沙土和泡沫之間,高潮會抹去我的腳印,風也會把泡沫吹走,但是海洋和沙岸,卻永遠存在。”
無意間想到了這首小詩,很早以前在學校裡看過。作者和名字都忘了,可這對於失去了某些東西后,準備回到Kei身邊的我來說,卻和心境如此相稱。
不遠處,我看到了唐的身影。他站在海邊的夕陽下,看到我來了,便出來迎接我。
第十一章
“Kei呢?”
“剛吃完藥,在睡覺。”
我來到Kei的房間。他正蜷成一團睡著,金髮把臉遮了大半,只剩長細的睫毛和唇瓣在呼吸中微微顫動。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體溫已經退了。我以前從未見過Kei這樣入眠,甚至認為Kei的堅強如神話。如今和他經歷了這麼多,才明白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神話或奇蹟。Kei再堅強,也有脆弱。
黃昏的餘輝還沒有散盡。我扯開百葉窗,讓一絲紅光射到眼裡。眼前一片波光粼粼的海面,我吸了口血光般的海風,漸漸聽見海由歡樂喧譁陷進了寧靜的悲哀,開始了夜裡的悲鳴。
房間裡寧靜得只剩海浪聲。我打算默默地等待Kei醒來。這時,門開了。
“Syou。”唐站在門口。
我回眼看了看Kei,轉身和唐出去。
“Leck打了電話來,好像是抓到了一個可愛的人物。”
“怎麼了?”我挑眉,難得見到這傢伙的幽默。
“是Dek。”
我一挑眉。Dek,名單上第一個被John挖走的人,十二聖徒中的頂點人物之一。
“他們殺了接頭的徐文保,似乎已經發現徐文保被我們收買了。”
我在心中罵了一聲。
“Dek本就是個難纏的人物。但是不幸的是Leck也不是省油的燈,想是他身居高位久了,沒看到自己腳上成長的新人。”他停了停,“不過我方的損失也不小就是了。”
“John什麼時候有了那麼多人可以和Leck抗衡?”我問了一個似乎與此無關的問題,卻是隱含在徐文保的死背後的一件棘手的事實。
“只要幕後有人支援就不難。”
挑眉,看向面無表情的唐:“Lukary?”
“也可能是更高層的義心堂。”
我笑了,可笑聲裡充滿了諷刺:“John那老傢伙,真是下了大血本要除掉我呀!”
“對,他連名譽都陪上了,寧願背個‘背叛者’的罪名也要殺你,Syuo。他真的打算和你玩命。”唐皺了皺眉,“現在事情越來越複雜,扯上Lukary,一切都會變得複雜。”
“那把老骨頭也就剩這點價值了,除了陪命,他還能怎麼樣?”一把折斷了手中剛點燃的煙,骨折的煙落到地上,一聲絕命的呻吟,“他想玩命,我就陪他玩!”
“讓Leck好好款待De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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