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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翻下去:由血液中發現異常消耗吞噬性紅細胞而確診病人反覆貧血原因,經分析此類紅細胞完全非正常人類所有,由異常DNA組成。剛才的全身檢查結果,手術傷口已經完全癒合,肺部出血跡象消失,只存在輕度感染,心肌損傷恢復,心肺功能良好——幾乎所有的指標都恢復了正常。昨天下午,Kei的肺部出血還非常嚴重,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對一個不瞭解這件事的人,這很恐怖對麼?他接手了一個擁有神秘背景的怪物。一個類似於人類的吸血鬼般的怪物。大人永遠都比小孩子要害怕太多東西。
我合上檔案,看向張。他應該明白我和Kei的關係。
面對我的視線,他瑟縮了一下。
“你知道了些什麼?”我點了根菸,問。”怎麼解釋這些變異?”
“可能是外界條件所致。是病毒……”他喃喃地回答。
“你對病毒有研究?
“不……我主修並不是病毒。”他停了停,“但是他血液裡的異型細胞90%是由病毒引起的。他和病毒,保持著共生關係。”
“你是說沒有了病毒,他就會死?”
“紅細胞會大量衰老死亡。造血系統會來不及應對……死亡性……很高。”
我吐出一口煙,沉默了一會:“這份檔案和你剛才的猜測,有多少人知道?”
“就我一個人,每天見車也都帶不同的護士。”
我點了點頭,垂手將檔案扔進了資料處理機,彷彿一個秘密掉進了萬丈埋葬冤魂的地獄,一陣撕裂聲後,檔案變成了雜亂無章的碎紙,變成白慘慘的屍骨,形骸俱毀。張注意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臉色開始泛青,直直地瞪著我。
“現在這份檔案已經被銷燬了。那知道秘密的人就這剩你和我。聽著,”我直視他倉皇的臉,“就當今天什麼都沒發生。以後若是讓我知道有除了你我之外任何人知道了這秘密,不管是誰,我都拿你開刀。”
最後一個字音落地時,張開始渾身發抖,臉色慘白。他瞪著我,就像面對著死神。我冷笑,他怕我——當我是死神。
掐滅了煙,我起身向門口走去。
“把那些碎紙片處理得乾淨些!!”
萬事完全,最好就是把所有不安都消除——該抹殺的抹殺,該封口的封口。
坐上唐為我準備的車,我最後看了別墅一眼,便向公司駛去。沒什麼大事,只是開了個煩瑣的記者招待會,關於昨天的新聞又稍加了一點炒作。不出我的意料,政府治安廳這回被媒體鬧得很慘。這幫傢伙果然飛到哪裡哪裡就遭殃。
西裝筆挺地坐在孫的身邊。他木然了臉彷彿什麼事都與他無關,面對記者的詢問他都閉口不談。眼前的鎂光燈閃爍,記者的問題接二連三,最後連我是否有意於政府作對都問出來了。面對那一臉正兒八經的記者,我淡笑。
“您認為我適合做商人還是政客?”
“現在諸多政界人士都擁有強大的經濟基礎。”
“那我可要回去問問我媽媽了。您說得我都心動了。”
人群中立刻爆發出一陣轟笑,我扯著譏諷的淡笑看他臉色鐵青地坐回原位。同一行中原來還有這等蠢材,問題蠢到足以驚動上帝。
兩個小時的記者招待會令我頭昏目眩。如今社會競爭激烈,現中流記者,在五十年前絕對可以成為當紅主持人,而能力不濟者,全落入貧民窟中,也就是我小時侯生活的地方,渾渾噩噩過日子。
富人為了錢而努力,窮人為了窮而懶散,顛倒的世界裡,誰都看不到誰的明天和未來。
我靠在沙發上,July遞上了茶水。茶水不錯,是上好的碧螺春,聽說只有長江附近的茶種最好,清香可口。我想帶點回去給Kei,轉念一想,Kei拿著茶杯的樣子會不會更像小老頭?莞爾一笑,我似乎太過沉溺於一個人的幸福裡了。
對面的孫站起身,打斷了我的個人意想。
“今天Yiqai就要去英國了。”
我有些吃驚,抬腕看錶——3:30。
“這麼快?”
“她說這裡的事情暫時沒什麼牽掛了,所以才決定提早起程。”
“哦……”我捧著杯子靠在沙發上,沉默了,可手裡杯中淡綠色的液體卻映出了Kei的臉。
就在這時,孫深黑色的眼睛看了我一眼。
Yiqai 走的時候,沒有笑也沒有哭。她似變了一個人,深黑的眼睛裡好像少了什麼,變得沉靜,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