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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症所在。黑楚文問道:“你說的怪病是什麼樣的?”
“說來也不怕你們笑話。先是我的妻子得了病,時時喊著餓,做的飯菜卻一口不吃。喜歡在陰暗窄小的地方睡覺,每日天將亮的時候就會到院子裡磕頭,不到太陽昇起是停不下的。”
“還有誰得了病?”
“除了我和小浩之外,都那樣了。”
“現在也是嗎?”
方偉清苦悶地合上眼睛,搖搖頭:“小浩去的那晚,怪病就沒了。”
聽到這裡,祁宏謹慎地開口問道:“方老先生,雖說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您府上這事恐怕不是一般人能解決的。既然大家開啟天窗說亮話了,您也不妨都告訴我們,是不是曾經請過能人異士來看病?”
一席話,給足了方偉清的面子。早先對祁宏的反感也淡了些,他點點頭,說:“請過一位了空道長,來家裡起壇做法弄了一天,好倒是好了幾天。可過後更加嚴重了。”
黑楚文哼笑一聲,心說,現在的道士們也懂得做生意了。凡是有點問題的人家,不會一次性解決問題,拖上個把月把錢賺足了才夠本。不過,看方家的形式,那位了空怕是心有餘力不足吧。
並沒有點破方偉清請來了一隻三腳貓,黑楚文換了位置,坐在方偉清稍近的地方。說:“這棟房子是什麼時候買的?”
“不是買的。是我出錢買了地,找了施工隊。”
“設計圖呢?誰給你畫的?”
“是我國外的一個朋友。”
“施工隊呢?裡面有沒有懂風水的人,當年蓋房子的時候有沒有人給過你這方面的建議?”
老人家點點頭,告訴黑楚文,在當年蓋房子的時候施工隊裡有一個監工頭。這人與方偉清接觸過多次,一來二去便透露些風水知識給他,雖然他不大相信這東西,但施工隊裡很多人都說此人有些能耐,並介紹幾個以前的客戶讓他去諮詢調查。起初,方偉清只是覺得好奇,便選了一個同樣經商的人詢問情況,結果,那位商人大口稱讚監工頭的本領,還勸說方偉清多聽些那人的建議,不會有虧吃。
方偉清對風水一說不是特別上心,幾次婉轉地回絕了監工頭的好意。
聽罷,黑楚文心裡已經有了些準頭。他先避開了這個話題。說道:“我不擅長看相,但我知道你命中有子。方浩已經遇害,這就證明他不是你的獨子。先不要著急問我原因,這事得慢慢來。首先,你必須跟我們說實話。”
老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之後,才壓低聲音講述當年的一段情史。這在祁宏聽來足夠拍成百集的豪門情仇錄的肥皂劇。年輕的富家子追求自由戀愛與貧窮的小美人私定終身。老一輩人哪會接受這種事實,明槍暗箭輪番上陣到底是打散了這對鴛鴦。就在方家少爺成婚之日,可憐的小美人生下一個男孩,被方家人偷偷摸摸扔上了偷渡去海外的船隻,一張支票一個包袱,打發了天大的麻煩。
“過去這麼多年了,不必如此傷心。”黑楚文不疼不癢地勸慰著方偉清“他們母子平安。只是,今生今世,你與那孩子無緣,不會見面了。”
聞言,方偉清噗通一聲竟然給黑楚文跪下了!這可讓祁宏極為驚訝,但黑楚文卻是紋絲不動,他說:“有些事強求不來。”
“黑先生,求求您,求求您,我只想看一眼,一眼就好。”老人不顧身份年齡給一個年輕小夥子下跪,為的只是見見從未曾謀面的孩子。他胡言亂語地跟黑楚文講述著自己這一生的內疚,講述著作為一個父親卻見不到親骨肉的悲痛。他看著方浩在幸福的環境中一天一天長大,就會惦念著另一個孩子的安危。他長的什麼樣子?他吃得飽穿得暖的嗎?他有沒有新的父親?他是否知道自己姓方?他是否怨恨著生父?這日積月累的牽掛成了他心頭上的一塊巨石,時時刻刻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此時見到一線光明,怎麼會不去死死抓住。
“黑先生,我不奢望他們母子能原諒我,也沒想過讓孩子回來繼承家業。我只想看看他,看看他長得什麼樣,看看他過得好不好。黑先生,我求求您,您讓我付出任何代價都可以。”
“就算捨棄榮華富貴?”
“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要來何用?我只求見見他們母子。”
一旁的祁宏急忙過來扶著方偉清坐下,並轉頭看著黑楚文,說:“有辦法嗎?”
祁宏的神色讓黑楚文一愣,以他對他的瞭解,這種情況下是絕對不會開口的。可看到他憐憫著方偉清的樣子,黑楚文猛然間想起,他也是早早失去摯愛,與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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