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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厭。”
“那我很遺憾地告訴你——我完全不知道。”
“你不知道?”她的口氣尖利到彷彿在看到一個小丑正學習聖賢呢,而她的怪誕感嘆則是應有的該發出的!不讓人好受,絕對!
“我明白了。”朱妮以一副反應過來的表情說道,“聽說你跳湖自殺後凌哥去醫院裡勸解你來著,可你和凌哥卻在醫院鬧得很不愉快,對嗎?我猜凌哥是生氣了,所以壓根兒沒打算告訴你他要離開後去哪裡。”
“既然這樣,你可以走了。”
“聽說你是為了一個女人跳的湖。不介意分享下?”朱妮挑起一邊的唇角戲問。
“我完全沒有義務把自己的醜態剝露在敵人面前讓自己落個不痛快。這做法太不明智了,朱妮同學,對嗎?”
“你知道我們一直在鬥爭的是什麼嗎?”朱妮把手指□看似雜亂實則極為柔順的髮絲裡,手指在裡面穿行梳理,她的頭微微傾過一個角度,有點純真地問花心,“你清楚、瞭解我們爭奪的是什麼嗎?”然後她自己回答道:
“它看不見。他就在身邊。前一個是除你外的家庭,後一個是沒有你參與的花凌。我追求的永遠都是花心不曾來過的結果。你太多餘了,不僅對於一個已有繼承人的花家,而且對花凌也是一個沒必要出現的負累。而我——則與你恰恰相反——是完美契合他們的一切。花家的媳婦,花凌的妻子,我都可以做得盡善盡美。”
“我的存在必有其道理。”
“對。你的存在僅在於讓人勾出心底的惡魔。我恨你,無時無刻。不需要特別的理由,僅此‘恨’而已。我想花心是上天給我的恩惠,因為你讓我有磨練自己的機會。別人會想盡辦法關住自己心底的惡魔,不惜夜夜禱告洗盡汙濁的心靈。而我只欣喜於你的存在給了我一個把惡魔放出來的正大光明的理由。”
“如果是感激我讓你的生活從此多姿多彩,那我還真的很頭痛,畢竟讓仇人痛快的事由我親自做來實在太打擊自己了。好比得到鮮魚的貓只因為想吃魚乾就把魚放在太陽下曬,卻忘了魚香味會把鄰居老鼠誘來偷嘴。這種不自覺讓老鼠偷樂的事,我想貓老兄事後必定恨得須髭倒豎。
兩人對峙下都在強顏而笑。
“你嫉妒我在花家固有的地位。”花心說。
“可你在恐慌我將把你剔除。沒錯,我會把你連根拔起,一點枝葉都不剩。我會是花家的媳婦,是公婆喜愛、丈夫疼愛的好妻子,不,是完美妻子。”
褲口裡的手機在震動,大腿酥麻的感覺讓他取出口袋裡的手機把定時鬧鐘關上。
21:25。
“走了!回去了!”教室外保全正呼喝叫喊。
“這裡不是人多的地方。所以,總是在九點十分左右會關燈落鎖。”花心頗好心地向一臉不悅的朱妮解釋,正說著教室前排的兩隻電燈啪一聲熄滅。
“哦,這裡的人素質可不大好。也可能是不想浪費資源給為數不多的學生。”他說著把包跨在肩上往門外走。
兩人前腳踏出教室門口,後腳保全就利索地把前門鎖上,然後保全敏捷的身手迅速從後門竄入教室,片刻後門也被鎖了起來。
從裡向外走,一路上教室都已經熄燈成了黑乎乎的一片。路過打水的小房間想灌上一小杯白水,沒想到裡面的燈同樣被熄了。黑漆漆的小地方頓死讓他沒了打水的興致,再走前兩步,花心發現廁所裡的燈也正處於睡眠狀態。
“門被關上了。”前面朱妮不高興地說。
“還有一條路通向外面。”
“你經常到這種地方自習?”
“不是。這是第二次。”花心領著人從另一條走廊向樓下走,很快他們拐到一樓的出口處。“上次來是大一的時候。”
樓前一片樹林子。光禿禿的枝椏簡直令人懷疑它們早已腐朽成枯木,然而花心知道它們仍在努力撐起春天的綠裝,只是速度不夠快罷了。要是有那位保全的敏捷身手和迅猛速度,花心把這片樹林子粗略打量一番,應該就是一大片綠色海洋的壯觀景象!
細雨在暗黃的路燈下斜織,牛毛般密集,又似紗衣籠罩萬物。
“我的傘在教室裡。”朱妮懊惱地說。
“哪個教室?”花心撐開傘。
“不是這裡的!”
“剛才你合別人的傘來的?”
“剛才雨停的。”
“哦。”簡單的一個音後花心把傘遞到朱妮眼前,後者果斷地接過,然後沒有言謝就蹬蹬蹬向另一幢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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