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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注意到妻子的鬱鬱寡歡是因為內心的害怕,他只以為妻子是坐車疲乏。不過他怎麼有心思去了解那些,他期待曼陀麗出現在眼前。”花心一臉興致地品說電影,“可憐的新娘,她期待丈夫的‘我愛你’,但他沒對她說過。從來沒有。”
“或許他覺得自己的年齡過大,比年輕小夥子大了太多。”吳越說著替花心開啟米花爆卷,“德溫特喜歡現在樸實又善良的新娘。也許呂蓓卡很優秀,很迷人,但她現在已入土為安。”
“活人是爭不過死人的。”
是的,活人爭不過死人。曼陀麗處處有呂蓓卡的影子,忠僕和情人、保留呂蓓卡生前的一切,連條狗都對呂蓓卡保留感情,這個世外桃源之地誰都忘不了外交手段強悍的呂蓓卡。
似乎是這樣。
☆、13——03
各色人物在眼底一一劃過,時間也靜靜溜走。花心搖晃咖啡罐,裡面還殘留幾滴。
“吶,為什麼那個女人即使死了還讓人無法釋懷,忠僕責備自己的疏忽,以為是自己沒看顧好女主人。面對新的女主人,她是故意要這新娘出洋相,還故意要傷害男主人。我簡直想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厲害的手段,竟然讓陰魂如此不散。”
“或許是太敬佩前主人。”
“但他大可把尖酸無禮的老太婆趕出家門。他大可聘請一名管家來重新整頓這座大宅子。和新娘住西側的屋子,保留前妻的事物,容忍前妻的忠僕在面前放肆,我幾乎懷疑他是為了緬懷前妻。”
“或許是這樣。”
然而影片中的這位德溫特先生並不如大家所想的深愛亡妻。可說是他們彼此仇恨。呂蓓卡放浪形骸的腐化生活讓德溫特無法忍受。呂蓓卡承諾管繕曼陀麗,讓曼陀麗遠近聞名,吸引遊客無數,這是一場交易,德溫特愛曼陀麗,德溫特在意曼陀麗的聲望。
“難怪他不願提及呂蓓卡,是他殺了她。是他把她屍沉海底,卻編謊話說是出海遇險。可她不是個好女人,她勾引僕人,勾引小叔子,勾引所以她瞧不起的男人。”
影片中的女主人公,正為丈夫的罪行焦慮不安,司法程式也在一步一步執行——因為一場意外讓呂蓓卡的屍體曝光,讓世人知道黃土中掩埋的德溫特太太另有其人。德溫特終於開始依賴女主人公,向她袒露心跡,並承認自己殺人兇手的身份。
花心詭譎地勾起唇角,悶笑。然後肩膀抽搐著整個人在椅子裡晃動。
吳越看不清花心的表情,但他還是伸出手握住一隻冰涼的手掌。
“他大可不必,”花心微微喘氣,“這個女人根本不必他動手。她活不了多久。他上當了。”
吳越的臉上困惑一片,對於花心猛地笑開來,他不解。影片中的情景沒有讓人輕鬆的時刻,他跟主人公一樣忐忑難安,一樣為這裁決擔憂。吳越承認自己偏袒德溫特先生,也是因為女主人公的善良和痴情。然而殺人償命。
呂蓓卡有癌症!這誰也沒想到。
呂蓓卡不喜歡拖沓的死亡方式,更不喜歡以醜陋的面貌迎接死神。呂蓓卡設計激怒德溫特。呂蓓卡在死前的得意而輕蔑的笑容。這個女人設計德溫特身敗名裂——讓德溫特成為殺死妻子的罪犯。而她成功了。德溫特日日夜夜受盡心中的罪惡感折磨。
火紅的巨龍吞噬曼陀麗,無亂宏偉的建築還是這片草地樹林,只有一片火光。
眼中倒映出血紅一片,吳越甚至能感受到灼燒面板的高溫,他突然如當頭一棒,猛然轉向身旁。花心眯眼的表情頗是閒適。
“你以前看過這部電影?”他問。
“沒有。”
“你怎麼推測出呂蓓卡活不長時間,剛才你還說德溫特上當了。現在回想,你一開始就覺得德溫特心事重重,對嗎?”
“只是奇怪。如果愛那個女人,就不該在亡妻屍骨未寒時就迫不及待另娶妻子。如果愛現在的新娘,就不該放任老太婆的無禮和刁難。他只在乎自己。只在乎誰提及呂蓓卡就豎起尖刺,還討厭外人提起曼陀麗。既然不愛呂蓓卡,就是恨。可他期待那一刻,當他帶新娘蜜月後回家時,期待曼陀麗,他愛曼陀麗。”
屹立數百年的曼陀麗在火舌中掙扎,德溫特驅車趕回家的路上,就看到曼陀麗痛苦呻吟。
吳越彷彿能明白德溫特的絕望和悲傷。
“一開始他就該趕走那個老太婆。現在曼陀麗一把火——付之一炬——後成為灰燼。往後就是斷壁殘垣。只能說他太懦弱了,拿出殺死那女人一半的勇氣,怎會走到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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