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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是哥哥的騙人的話!是哥哥能對自己親弟弟做那種事!難怪你一直不讓我接近花心。你竟存了這種心思對花心……”她戛然而止,又不可置信地瞪向花凌懷裡的人。花心對花凌的心思,是否……
指甲陷入肉裡的疼痛,與知覺心底的絕望相比,是那般渺茫。
“為什麼花心會突然倒下!”
“精神的覺醒,導致身體疲勞。”
“為什麼這些事你都清楚?你從來不吃驚!關於血族血獵,關於花心向我的表白,關於不可捉摸事件……你的冷靜,勢必是花心認為的最深惡痛絕的過分體貼。”
他說:“‘紅寶石’,你進去後就掌控住這股勢力。”
“又是對我的試煉?”
花凌不置可否,他抱起花心離開這片空曠的場地。車,就在架空層下停著。
“等著瞧!”她唾棄他的背影,猶如她唾棄這個男人的洶湧心機和無良城府。
車子駛出校園後進入高速。沉默的人目視前方。
時有雨滴擊落在車身上,天邊陰沉灰濛。這場雨來得突然。
花凌帶花心回到家中時,柳顏正翹著尾指給自己的指甲塗上鮮亮的燦黃色甲油,聽到開門聲她忙抬頭,就見花心被花凌扶進屋。
柳顏問花凌:“他怎麼了?”
花凌不大興趣的目光自柳顏臉上掃到桌面上放滿的指甲油瓶子,繼而扶花心上樓,不予作答。
“喂!凌哥哥……”
他果斷把臂彎中的人帶入房內。門鎖上,他放花心躺在床上。
單薄的身子,與寬大的床鋪相比之下只襯出花心的瘦弱,以及一臉蒼白的面色令人擔憂。
花凌坐在床邊,指節輕撫花心眉眼。俊朗陽光的面龐因為內心的憂鬱多了份沉穩,然而稍是急躁下的表情卻多帶有令人在意的委屈。
“你就是個不懂事的小孩。”他輕聲喟嘆。
時光靜好,暗沉的目光中有柔和閃現,少了冷硬的親近。
要是花心此時睜開眼,就能看到花凌內心的柔弱於此刻綻放,又或許更陷入愛情追逐的沼澤不可自拔。
事實卻是花凌迅速調整了面容,將星點柔情從目中抹去。
又是一派擾人的雲淡風輕。
淡色熒光緩緩出現在白淨的掌心,猶如小刺蝟狀的光源出乎意外的柔軟。手掌接近花心的額頭,光源便自發地化為線縷遊曳而入腦部。
花心聽到鳥類的翅膀撲騰聲。感覺像是烏鴉之類的飛禽,但意識深海嗅到泥土清新味。
“感覺是在下雨。”他暗語。
睜眼一看烏黑的處境,連日來身體的疲倦被舒適取代。
似乎一覺醒來,世界全在眼中美好起來。不再有竊竊私語強行鑽入腦中,不再有抽象的黑影連續成畫冊展現在眼前。
指腹接觸到柔軟細滑的緞面,清爽的草木氣息環繞在鼻息之間。枕頭上有自己熟悉的馬尾辮,手指觸向牆面……
“叭!”
燈光照亮房間。
這是他的房間。花心難以接受地僵直半個身子,想不通他出現在這裡究竟是怎樣一回事。
會出現在家中只有一個可能性。自覺荒唐,但花心強行抑制的激動裡冒出一絲喜悅,流露在他的唇角,牽出一個幸福的弧度。
“既然愛情不可能,就建立一份深厚、不可斬斷的兄弟親情。”
“就算入地府,我依然是你弟弟。”
花心躺回床上,許多未見的歡愉佔滿整張臉。
誰也說不清世事難料背後帶來的措手不及會把人搞得多糟糕。大概真正體會的人會說“曾經那絕望的年歲裡……”,或是“幸好我當年堅持了……”,他們都是在感慨過去和感激現今。然而未曾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他們的歷程只是一個開端點。誰也說不清即將展現的是何面目。是如何傷透人心。
花心等到心情平靜時走出臥房,他敲花凌的房門。
“在嗎?”在敲過兩聲房門後他問,心情是異常放鬆。
花凌開門時花心下意識笑了。
花心說:“是花哥把我帶回家的嗎?”
“嗯。”
“雖說道歉來得遲了,但,”花心大膽上前一步樓上花凌的腰,臉埋在花凌的頸間,些微低柔的口吻說道,“花哥會原諒我的,對吧?我知道自己很衝動。很多想法子也不夠成熟。我知道既然長大了就應該在責任面前有擔當。”
他主動離開溫暖的身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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