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下文,又煩亂於不間斷的他人的心聲。
“等到那一天的到來,”朱妮昂起臉蛋,以一貫的優勢——美貌,勻稱體態,鮮衣怒馬,她的智慧和斬釘截鐵的手段——展露出一抹自信微笑,“你會為今日的所為深深後悔。而我,即使再愛你,也會眼睜睜看著你深陷囹圇。”
她轉身要走,花心探手將她的手腕捉住。
黑暗情緒瞬間掃蕩他的心神,濃烈的憤懣和妒忌好比粗壯的巨蟒纏繞上他的四肢。他渾身冰冷,僵硬地接受負面情緒。
花心的身形劇烈搖晃,隨後放開朱妮退後。
細小的汗珠從額際滑下,他張開嘴微微喘氣。臉色青白。
他想起來了。無論是幼稚園,還是小學班,一直到初高中,他的身旁總有人在消失。六七歲的小女孩,十二三歲的小學生,妙齡少女……她們的音容笑貌,藉由朱妮的意識全呈現在他腦海裡,而此時,朱妮一臉勝利地注視她們消失在車輪下、河面之下、樹叢後方……
他甚至明白了自己的女生緣極差,竟也是因為朱妮的背後手腳動作。欺騙和威脅。
她嫉妒花凌。她病態地愛著花心。
胃部的灼痛感讓花心騰出一隻手緊緊將它按住,另一隻手則抵在雪白的牆面上。他汗溼的臉蹭到肩頭。衣服上沾了水漬。
外界看來僅是眨眼的功夫。從花心碰觸朱妮,到放手後的難過的肢體動作,一切都迅速得令人無暇他想。於是朱妮問:
“你怎麼了?胃病?”
在假裝不在意的口氣裡他抓著了一絲對方的掛心。花心立馬扭開臉,暴躁地嚷道:“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
她是個心底面黑暗的女人!她玩弄了幾條鮮活的生命!
然而心底裡的矛盾的喜悅又潛出,幸好他把這顆毒瘤從花凌的身邊拔除了。
心神放鬆,他眼前一黑。
花心的身體沒有跌落在地上。一雙手臂從身後穿過,而後緊抱無力的身軀。
“花凌!”朱妮氣憤地喊道。
花心的頭被輕輕靠在花凌的肩頭,花心的整個身體被一隻手擺弄成仰靠在花凌身上,而另一隻修長手骨,帶著幾分小心撫上安詳的容顏。花凌眼底的黑眼圈很重,疲憊侵蝕了這暗黑的雙眼。在眼底的死河裡彷彿埋了一首臭屍,令人忙亂。
花凌的手指細長有力,面板緊貼在指骨上,淡青色的脈管和柔白的膚色,這雙手適合做精細的活計。而此時,指腹抹過淡色的唇,反覆流連後又滑向蒼白的面頰。
終於唇色嫣紅,面有血色,花凌收回手將之重新擱於花心的腰間。
“我來回答你。”他看向面色不善的人,“就像從前那樣。”
朱妮竭力忍耐發作。咬緊下唇,緊繃下頷,似乎花凌的話牽到了她的痛楚。但沒有出口譏諷,她冷下眼神,驚懼交加的臉上憤然爬上幾絲輕蔑。
“血獵。”
兩個字從花凌唇口逸出,毫無分量的樣子。
“你不是吸血鬼。是血獵。”
他面色平靜,懷裡的人被他扶起頭頸,他凝視片刻。
“獵殺血族的血獵。”他對她說,卻依然將注意力放在花心身上,“和以前一樣,你不適合和花心在一起。你是血獵,他是血族。”
“所以?我再一次被要求退開?當我還是個年幼無知的小女孩,你以年齡的優勢卑劣地打擊我、傷害我。你殘忍地剝奪了一個小女孩的天真。是你一而再地阻止我前進的腳步。甚至是現在,你竟然出口——讓我離開花心!”
“你早該看清自己的處境,乃至身份。”
“沒錯!當你喝令我離開花心時,我唯一想到能讓花心主動記著我的辦法是憎惡!做讓花心會憎惡我的一切的事。我沒有違背對你的約定,我答應了假意在所有人面前愛你,但可惜花心並不希望這個結果。你聽到的,花心在你母親面前告白了對我的愛!我的身份現在就是花心的愛人!”
她不怕他。是了,這個小女孩長大後怎麼會怕他?當年的幼小孩童即使是面對他施加的壓力,還會反抗地摔了他的書本。花凌低下眼見沒有防備的睡眼,突然就發現花心的膽怯相比朱妮的勇敢有些令人著惱。但情緒的波動轉瞬即逝。
“你究竟是誰?”朱妮問。
姣好的唇形完成漂亮的小弧度微笑,似笑非笑。他直視她,在微風拂面時親吻上花心的唇。
“你……”她音調破碎。
“如你所見。花心的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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