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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他說:“你拍照片,是為什麼?要散播出去,讓他身敗名裂嗎?”
“何至於?”
“那是要以此作要挾,讓他乖乖聽你的話了?”
張崢雲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頗為傲慢地說:“我要他聽話,不需要任何要挾。”
成桐有點急了:“那你為什麼?只為了好玩?”
張崢雲透過煙霧,似笑非笑看著他,說:“你事前不問,事後倒關心起我的動機來。你不是看上他了吧?”
成桐臉上微微一紅,腳尖更頻繁地點選著地面。他咬咬嘴唇,說:“我是喜歡他。我以為我忘了,但事隔多年,我重新見到他,當初的感覺又回來了。那時他還只是初中生呢……”成桐似乎沉浸在回憶裡,但很快就回過神,對張崢雲說,“我想先問問你,如果你真心和他好,那麼當我多次一問;如果你只是玩玩,那我可不可以追他?”
張崢雲按滅香菸,忽然站了起來。
成桐看到他向自己走來,不知為什麼,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張崢雲和他差不多高,但比他壯實多了。他一雙三角眼,不由畏懼地眯了眯。張崢雲一手搭在他肩上,臉色陰沉地看著他。“明白了。”他想,心中有些沮喪。
張崢雲連聲音都比往常低了幾度,他說:“是我不夠慎重,找你合幹這種事。那小子品格低下,在外面亂玩,我只想給他個教訓。可他畢竟是我弟弟。我不想別人動他。”
成桐勉強拉開了個笑容,說:“我是真心喜歡他。”
“那也不行。”
成桐認真看了看張崢雲,他其實有點意外。他說:“沒想到,你真愛上他了。”
這話聽著十分刺耳。張崢雲不認為自己愛上了丁零,可他也不反駁,微微一笑,放開了成桐。
成桐見他再沒開口的意思,訕訕地自說自話了幾句,就告辭離開了。
“出去時把大門關上。”張崢雲最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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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零早早地到了《名利場》包下的會所,和顧茵等人匯合,化好妝,才出來赴會。
他今天穿了Corneliani的藏青色西服套裝,配Dunhill的白色豎條紋襯衫和Ermenegildo Zegna的灰色圓點領帶,下面是J。M Weston的黑色尖頭皮鞋。他的大背頭略顯蓬鬆凌亂,給他的英俊中,摻雜了幾分浪子的迷人氣質。
他進入會所長圓形大廳,第一個看到的熟人是謝文俊。
謝文俊拍戲受傷,右腳小腳趾輕微骨裂。他對外宣稱右大腿骨折,引來一片關注。照理,他此時應躺在醫院大床上強顏歡笑,接受粉絲和媒體的探望。但這次《名利場》雜誌中文版封面拍攝,吸引國內外諸多媒體目光,連央視、CNN等都派了人來,機會難得,他既然受到邀請,不能不來。他讓特效師在他右大腿處做了個假石膏,坐在輪椅上來了。
丁零上一年與謝文俊明爭暗鬥,鬧得不可開交,但二人上一次見面,還要追溯到幾年前的上海電影節上。那時丁零周圍相機閃閃,眾人環繞,好不風光;相比之下,謝文俊卻無人問津。
謝文俊找了個空檔,和丁零打了聲招呼。丁零看他半天,才認了出來。
他笑問:“頭髮怎麼了?”
謝文俊不久前演個喇嘛,把頭髮剃得不倫不類的,心中一直存了個疙瘩。他以為丁零嘲笑他,正不知應當裝沒聽見,繼續和他套近乎好呢,還是巧妙地諷刺他好呢,他就被人叫走了。這之後,謝文俊再沒機會近丁零身。丁零也根本忘了他這個人。
此時,二人再次相見,謝文俊自認身價不比從前。他衝羅蘭打了個響指,讓她推自己去丁零那兒。
羅蘭不知他要幹麼,但對他言聽計從。
她推著輪椅朝丁零走了幾步。丁零冷冰冰看了謝文俊一眼,一轉身,卻走掉了。
羅蘭停住腳步,不太肯定地問謝文俊:“要追麼?”
謝文俊氣得手腳冰冷。他快速看看周圍,確認沒人發現這丟臉一幕,才略放下心。他心中暗怪丁零:“工作歸工作。工作上我害過你,你坑過我,算是扯平。怎麼說也同租過一間屋子,至於一點面子都不給麼?”
丁零不管他心裡委屈,他討厭一個人,除非此人實在招惹不起,向來是不會假以顏色的。
他到來後,很多人紛紛圍上來,祝賀他獲得提名。丁零早已有所準備,矜持微笑,優雅感謝。
李雪花最近在籌備拍一部警匪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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