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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年逾花甲、風度翩翩的老紳士,也不必考慮。剩下兩個,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左右,看模樣不像當地人,像日耳曼民族,一頭曬褪顏色的淡金色頭髮,綠眼睛,有點緊張,又似乎滿不在乎,是他喜歡的型別。丁零進來時,他也看了丁零一眼,二人目光相接,他微微臉紅,轉開眼睛。但過不了多久,又一下一下看他。另外一個女的看不出年齡,她低頭看一本硬裝書,看得津津有味,丁零過來,她頭也沒抬。
丁零眼望大海,心中估摸:“就那小德國人吧。年紀輕了些,怕會太生猛,不過我來做,問題就不大。反正一晚上,沒必要斤斤計較。”
打定主意,他微微挑了挑嘴角,轉頭去看那男孩,正好他又在偷看他。
丁零拉大笑容弧度,別有深意瞥了他一眼。他看到男孩臉色變了,他的眼睛發亮,又驚又喜盯住丁零。
丁零別轉頭,等他自己過來搭訕。
等了半天,他的酒和沙拉來了,男孩還不來。
丁零心裡有點不痛快,想:“難道我判斷有誤?可這人明明一副gay相。真是的,到底在搞什麼?”
他不想浪費時間,只想快快打一炮,耗散精力後好回去睡覺,忘卻些煩惱的念頭。他正要站起主動邀約,忽然身前一暗。
他想:“終於肯過來了嗎?”抬頭,卻是一直在看書的女人。
“可以坐下嗎?”女人問。
丁零一愣,隨即笑了:“請。”真是出人意料。
女人年紀比丁零大,在三十五到六十五之間,不好說。她一頭金髮,面板曬得黝黑髮亮,若是年輕點,不言不動,放在櫥窗裡,活脫脫一個大型的芭比娃娃。
丁零覺得她有些面熟,看她點菸的姿勢,忽然想了起來。
他心裡十分吃驚,但面子上仍淡淡的,就差寫上“不過如此”四字了。
女人讓侍者將她桌上的紅酒端過來。她對丁零說:她叫桑德拉,問丁零怎麼稱呼。
“克里斯蒂安。”丁零說。
這還是張崢雲替他取的名字。他到糖果會打工,那裡的侍者都需要一個英文名,他請教張崢雲,張崢雲看他一眼,隨口說出這個名字。他用到現在。
“一個人來這裡度假?”桑德拉說。
“和朋友一起來的。你呢?”
“也是和朋友。不過今晚,是一個人。”桑德拉說,著意看看丁零。她的眼睛藍得有股戾氣。
丁零忽然衝動起來:“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他說著,一口氣喝光了聖桑託甜酒,帶著滿嘴甜潤的辛辣,站起身,有些粗暴、卻不失優雅地拽起了桑德拉。
桑德拉吃驚地看著他。丁零知道她並沒生氣,非但沒生氣,還有點驚喜。所以他更放肆,輕輕咬了下她耳垂,說:“到你房間去。”
桑德拉暗暗笑了笑,彷彿是對自己搖頭。她扔了香菸,拿起手袋和硬裝書,一手挽著丁零胳膊,對他說:“走吧,我性急的東方騎士。”
“東方騎士”瞟了眼那本硬裝書。上面用英文字母寫著:“蜘蛛女之吻”。他吹了聲口哨。
兩人經過那個疑似德國同志的桌子時,年輕人忿忿不平瞪著丁零,彷彿遭受了天大委屈。丁零和桑德拉誰都沒有多看他一眼。
第 6 章
世界總是沒有錯的,錯的是心靈的脆弱性,
我們不能免除於世界的傷害,於是我們就要長期生著靈魂的病。
——邱妙津
巨大的螢幕被切成幾塊,每塊都在上演自己的好戲。好戲主角是謝文俊。
記者們問他:你被選為中國代表,和洛雨塵一起參加中日文化交流節,對此你怎麼看?
謝文俊露出招牌傻笑:“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這是對我的一種肯定。”
記者們又問他:聽說你的越南粉絲以你的名義集資捐助了所小學,你怎麼看?
謝文俊依舊傻笑:“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我都不知道我有越南粉絲。我謝謝她們。”
記者們最後回馬一槍:聽說你會取代丁零,出演馬紋的新片,這是真的嗎?
謝文俊說:“馬紋是位偉大的導演。我是看著他的電影長大的,如果能出演他的片子,那是我的榮幸。不過現在一切還是未知數。”
有人按動遙控器,螢幕上大大小小畫面一齊定格。
會議室的燈亮起來。百葉窗轉身,陽光進入。
林覺坐在長桌的頂端,對兩側部下說:“做得相當好。就照這個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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