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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是誰的,那裡平常絕沒人會去,難道,傳說中的大boss?
他突然覺得食物難以下嚥,不是吧~不太可能吧~他想哀悼自己拼命工作經營的職業生涯要夭亡了,想到當初擠進這家公司是多麼的不易,混到現在的職位更是步步為營,他就無語淚先流~
算了,他決定走一步算一步,至少,他的老闆挺有人情味的,還知道給他披一件自己一年工資都買不起的外套,如果自己是美女還能理解,可是他是純正的25歲男人,可見老闆真是溫柔,眾生平等啊~好伐,努力奮鬥。
端起一杯咖啡,他疾步邁向大樓,與同事擠進電梯,門合攏前瞄見門口威嚴中年男人被秘書環繞著走進來,他很用力地瞄幾眼男人西服外套,一樣昂貴,只是牌子不同,也許穿幾個牌子的吧,真有錢~辛苦工作了一上午,快午休時被叫進經理辦公室,一路上,他背後直冒冷汗,該來的還是要來。
深吸口氣,他先敲敲再推開經理室的門,叫聲經理,被那禿頂的中年人熱情的招呼坐下。他很緊張,小心觀察經理臉色,很和藹啊,笑裡藏刀?經理開始判刑了。
“傅林啊,你在我手下也幹了五年了吧,我們都是A大畢業的,很看好你的能力,一路提拔,你說是不?”
他更緊張了,被打之前的甜棗?忙客氣道:“經理,您說的極是,您是我師兄,要不是您提拔,哪有我傅林今天啊~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已經做好了準備,接受的起衝擊。”
經理聽了,臉上笑成一朵花,“看你說的,我就知道,你小子年輕有為,我這兒啊遲早供不起你這尊大佛。那你就明兒收拾收拾去十樓銷售部報到吧,人家點名要你,以後發達了別忘了舊人啊~哈哈哈。”瞬間,他鬆了口氣,急忙應承經理,便告辭走出辦公室。
剛踏出去,他才吐出最後一口濁氣同其他同事打了招呼,約定明晚開餞別會,請大家吃飯,在大家歡呼聲中,他剛坐下,便收到雲晴簡訊——今天下班後見面,老地方。他高興,嘴角控制不住上翹,低頭打字——好,我升職了,請你搓一頓。
好容易熬到下班,他急急走了,腳步生風,他坐公交,不是摳門,只是喜歡坐在最後靠著車窗,看窗外車水馬龍,一路風景,會回憶起許多事情,好的壞的,開心與悲傷,全當做享受。許雲晴對此總是嗤之以鼻,甩一眼再奉送一句——哼,賤人就是矯情。
他忽然回憶自己是怎麼遇見許雲晴的,在那個南方小鎮,夏天很熱,蟬鳴非常吵人,叫人十分煩躁,熱浪灼得面板辣疼。陽光透過樹縫撒下一地光斑,樹蔭外的陽光亮得人睜不開眼。他被幾個孩子推倒在地,手裡死死抓著一隻揮舞大鰲的紅皮龍蝦。
那幾個孩子口裡叫囂,騎在他身上,扭住他的手,要搶。“你個雜種,快拿來,交出來。”
孩子無知,並不怎樣曉得話語的分量,一味學大人口吻,他倔強還口,死都不肯放手,“你們才是雜種,我不是,你們才是。”
那群孩子叫囂得更厲害了,一把拽過龍蝦,生生扯斷一隻鰲還抓在他手裡,狠狠丟在地上,一腳踩上去,“你不是雜種,那就是野種,我媽說了你是雜種,是野種,那就是雜種野種。”他盯住那隻蝦被踩出黃黃的東西,眼淚在眼裡打轉。
突然響起一聲大喝,“看招”,一條水蛇被扔在那幾個孩子身上,那幾個孩子立馬大聲叫喚,將蛇抖落在地,連滾帶爬地跑了。他目瞪口呆,望著眼前的人,板寸頭,微黃,短褲,黃色條紋T恤衫,舊舊的,面板黑的發亮,臉好小,眼睛好大,閃閃發光。
他被一把拉起來,“我叫許雲晴,你叫什麼?”
他訥訥回答:“傅林。”
、許雲晴漫不經心的,“哦”。
他突然尖聲問:“你是女的?”
許雲晴狠狠瞪他一眼,“我不是,難道你是,白痴。”
公車裡漸漸擁擠,已經有人站在過道上了,他看見一個老人抱著孩子上來,被擠到他身邊,他起來讓座,見到孩子左腳肚上青色胎記,像瘀傷。許雲晴簡直就是調皮大王,每天帶著他逛遍山林田野,上可掏鳥窩,下可捉蛇蟹,他不明白一個女孩子怎麼能這麼野,不過他卻因為許雲晴而不再那麼討厭回鄉下,他住城裡,暑假才會來,看望生病的外婆,可是他不喜歡這裡,因為所有人都不喜歡他,包括外婆和舅舅們。
只是許雲晴每次來找他身上都會有傷,有時是身上,有時是臉上。他問她,她總是隨便敷衍,要不是摔的,要不是打架打的。說這些話時,她總能笑得很開心,牙齒顯得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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