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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的。他慢慢步向玻璃窗,朝下看,滿城的霓虹,將夜色打扮得嫵媚妖嬈,天空永遠無法沉澱,不像記憶裡的黧黑,再美,也骯髒。坐在報紙上,望著眼前浮華,喝著小酒,愜意嗎,好累。
照舊打電話給許雲晴,接通後有些慵懶暴躁的女聲響起:“你妹的,哪個作死的,深更半夜不暖被窩打電話,你最好立刻馬上現在給我一萬個正當打擾老孃睡美容覺的理由,不然老孃詛咒你,男的永遠做受,女的~”
他瞬間很無奈,他總覺得自己這一生就栽在這倆女人手裡,一個永遠有辦法叫他心痛,另一個永遠有辦法叫他頭痛,急忙打斷她,“雲晴,是我。”
那頭被打斷正極其氣憤,愈加暴躁,“是哪個‘啊或’啊~你~等等,阿林?你怎麼現在才打電話來啊,這點還不睡,你是準備過勞死吧,你個idiot,國家主席也沒你勤勞吧,你個workholic~”
猛地,許雲晴突然閉口,沉默像潮水,重重壓迫兩人,一改暴躁的冷靜語調,“是不是她來電了。”
他不答話,許雲晴嘆氣。他突然感慨,這世上只有談及他的事和許雲晴自己的事才會叫這火樣的女子成冰。
“她跟你說什麼了?”
他稍頓後輕輕開口,語氣有著濃濃疲憊,“她問我是否有時間回家。”
雲晴沉吟,猶豫著開口,只講了幾個字便被他岔開。
“阿林,要不你~”
“我不會回去,雲晴,你明白嗎?”他仰頭,仰得高高得,霓虹落滿眼底,卻很淒涼。
“唉~我明白,阿林,我只是不願你往後後悔,雖然我們一樣,你知道嗎?”
他低低地笑,鼻音很重,“嗯,我知道。雲晴,我想你了,我想見你。”
許雲晴像一下子活了過來,咋唬著:“哎呀喂~快別酸死我了,想老孃了也不知道來見我,不知道還以為我們隔著千山萬水呢,你說你這人怎麼那麼摳,就一塊五的公交費,能讓你繞城一圈,你就乘個五站路,要得了你半小時不,好伐,不叫你坐車了,知道你要給老人小孩讓位,白白被擠,碰上只恐龍還得‘被非禮’,你就走著來唄,還能消了你那已經兩圈的小肚腩,那也用不了你一小時吧~”
他一直笑著,心裡雲霧消散,有暖暖的光,暖得他想落淚,等許雲晴說完半小時過去了,他聽她連氣兒也不喘,這是又進步了,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他笑著道:“謝謝你,雲晴,你真是我人生中的一道光。”
意料中的得意揚揚,“那是,那得是鐳射啊,有我為你插別人兩肋幾刀,那是你前世今生修來的福分。好了,我要睡啦,明兒還得再戰那一窩白骨精呢,最後講一句,傅林SAMA,你丫真是一如既往的酸,你那純潔的少男心哇~真是萬年總受,遲早要將你風光嫁出去,哦哈哈哈~睡了,哦呀斯密~”
尖銳笑聲久久迴盪在空曠的頂樓,配上這陰森氣氛,相當嚇人,最後一句語氣一轉,又十足冷靜剋制,語速奇快,他還沒黑線完,手機裡只剩嘟嘟忙音。這丫頭,他深嘆口氣。心情已經好轉許多,他知道雲晴是故意咋唬,真虧得她能講半小時還不重樣。輕笑著喝下兩瓶酒,他感覺有點輕飄。
每次每次,他都忍不住感激老天讓自己栽在許雲晴手裡,雖然這代價貌似相當大。哈哈哈~小時候,他還一度將她奉為崇拜物件,即使無數次被她推出去背黑鍋,被陷害,被戲弄,可他就是願意粘著她。他放鬆著躺倒在地,眯眼假寐,心想,要是給許雲晴知道了,還不得得意的雙手叉腰,仰天大笑三聲不止啊~
第二章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他摸起手機,迷糊問聲:“喂~喂~喂~”最後一聲喂都是第四聲了,才恍惚明白,這不是有來電,而是起床鬧鈴。嘆口氣,他揉著太陽穴,緩緩起身。好痛,像是宿醉,等等,宿醉?他確實是宿醉。昨夜,電話,頂樓,喝酒,許雲晴,然後,然後,沒有然後了,oh買葛噠~。
他猛然睜開睡眼,果然,面前晨光熹微,太陽公公已經半遮面了,視野真是廣闊,他好鬱悶,居然就這麼睡著了,真是。抬起另一隻手準備站起來,突然睜大雙眼,身上蓋著件西裝外套,誰的?他撈起來看,純手工的,面料昂貴,這牌子,他花一年工資都買不起。
猛地他被自己身上的酒氣燻著了,沒辦法,急忙收拾,奔回辦公室,洗漱換衣又嚼了幾粒益達,檸檬味的。又奔下樓,將那外套和髒衣服送給乾洗店,轉回公司旁邊的美味屋,同早到的同事打招呼,端了份早餐,獨自慢慢吃完,邊吃邊琢磨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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